見任梓嵐低頭不說話,沐影河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向紫弦征詢著:“師父,回去后,您能給她的章媽看看?”
“我可以試試,不過不擔(dān)保能治好?!碑吘共∪硕歼€沒見著,紫弦可不敢打保票。
“真......真的可以嗎?”任梓嵐看著紫弦快要看出星星來了。心想著能被九皇子認作師父的一定很強大。
“不過我沒法給你打保票,只能盡力而為。”可別到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任梓嵐使勁地點點頭,“嗯,大師能去就好?!?p> 紫弦嘴角抽了抽,“叫我紫弦姐姐就好了?!?p> 任梓嵐一心牽掛著家中章媽的病情,小手扯著裙擺,不好意思地問道:“紫弦姐姐,你們會在妖獸林待多久?要不我先回去京城,等你們回到再帶章媽前往拜訪您?”
紫弦想了想,如今林中抗打的妖獸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沐影河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也提高了不少,確是不必急于再往林子深處去。
于是說道:“我們這邊也差不多了。既然同路,就一齊走吧?!?p> 妖獸林中的眾獸們,此時如果知道紫弦的決定一定會大大的松一口氣,終于能送走三個瘟神了,又可以安心出來混了。
但如果這樣想的話,只怕是高興得太早了。
一路上紫弦他們碰上不長眼的妖獸還是照虐不誤。
何況如今還多了任梓嵐這個幫手(XIONG)。
最初,任梓嵐也只是幫忙負責(zé)一下后勤,揀揀枯枝,烤烤肉,煮煮獸湯什么的;可是后來終于按奈不住了,手癢癢地,也加入到了沐影河跟小白的虐獸行列中。
畢竟她的修為也是實打?qū)嵭逕挸鰜淼?,論資質(zhì)甚至比沐影河的還要好,不然也不會引起任家主的重視。
期間,紫弦也會不時指點下她功法中的不足之處。
兩日后,眾人終于來到了妖獸林的邊緣。
“實在太過癮了,紫弦姐姐,下次你們再出來歷練的話可以將我也帶上嗎?”
如今任梓嵐的性子也都開朗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么拘束。
“沒問題?!弊舷覜]想到,任梓嵐年紀小小的,體內(nèi)的暴力因子卻不少。之前活的是有多壓抑呀。
紫弦不知道,作為庶出之女,再加上母親早逝,任梓嵐之前在家族里根本就沒有任何地位,也就只有跟隨著母親一同來到任家的章媽待她如己出,對她悉心教導(dǎo)。好在任梓嵐天生聰穎、悟性過人,七歲時第一次嘗試就已成功引氣入體,之后修為又在穩(wěn)步中不斷提升,引起了任家家主的注意。再加上這輩的任家嫡系子弟偏偏個個資質(zhì)平庸,修為總停滯不前,于是任家主對任梓嵐也就寄予了厚望,對她的重視程度有時更甚于嫡系子女。畢竟即便是庶出,好歹也是自己親生的呀,總比將家業(yè)交予旁系子弟要好。任梓嵐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知道只有不斷提升自己修為才能得到更多的修煉資源,別人玩耍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修煉。
跟在紫弦她們身邊的這兩天,讓她知道修煉原來并不拘泥于一種方式。
離開妖獸林繼續(xù)向前走了約十里路,前方隱約看到村莊的炊煙。
“啊~”寧靜的村莊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隨即便見一群村民們殺氣騰騰地追趕著一個身著古怪服飾的少年。
紫弦她們本無意去這份湊熱鬧,正要繞道離開。
沒想到那人遠遠見到沐影河竟大喊了起來:“影河老弟,救命呀?!?p> 沐影河嘴角抽了抽,認出前方被追打者,正是自己的死黨蔣鑫奇。
云沐國的鎮(zhèn)大將軍蔣戎宇,戎馬一生,好不容易老來得子。本以為會后繼有人,沒想到自家兒子蔣鑫奇,卻沒能好好繼續(xù)自己的衣缽。讓他練武就敷衍搪塞;讓他修煉就漫不經(jīng)心;讓他習(xí)文又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還一天到晚玩物喪志,總躲在自己房里搗鼓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來:野餐專用褲、便捷板凳鞋、看書神器......
只可惜都是些不中看又不中用的奇葩發(fā)明。
蔣鑫奇也因為總穿戴得稀奇古怪穿街過巷而成為京城中的一大笑話。
為此蔣戎宇沒少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三個月前,為了提高兒子對修煉的興趣,蔣戎宇改變了說教方式。
特意不無羨慕地在蔣鑫奇面前說宋御史那剛進入筑基期沒多久的小兒子如今已經(jīng)可以御物飛行,拉風(fēng)得很,泡姑娘一泡一個準(zhǔn),估計宋御史很快就能抱孫子了。
自家老爹的意思蔣鑫奇自然明白,不就是御物飛行嗎?神氣什么?我有辦法不用等到筑基期,就算普通人不用御物也能飛行。
于是接下來的連續(xù)好幾天,蔣鑫奇都將自己關(guān)在房中。
見其房中沒有什么異響,蔣大將軍還以為兒子這回終于醒悟過來,決定痛改前非,誠心在房中修煉。
殊不知蔣鑫奇只是在房中將自己的衣服縫縫補補。
參照著禽鳥翅膀和尾部特征,蔣鑫奇在自己緊身武服的雙臂和臀部之間以及雙腿之間加縫了翼布。而后又不斷在自家房頂試驗,然后改良飛行服。
于是,蔣戎宇不時就聽到下人來報,“老爺,不好了,公子又想不開要跳樓了?!?p> 開初蔣戎宇還緊張地出動侍衛(wèi)拿網(wǎng)、拿棉被在樓底時刻準(zhǔn)備著怕蔣鑫奇給摔著。
到后來,蔣戎宇對自家兒子的每日N跳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再有下人來報直接被他老人家吼走:“讓他跳,摔破腦袋就摔破腦袋,最好能讓他摔清醒來?!?p> 漸漸地,連蔣鑫奇他娘都哭干眼淚變麻木了,“不用去煩你們老爺了,讓公子累了就休息會兒再跳。另外,將老爺?shù)呐杈岸及岬桨踩牡胤?,別讓少爺跳下來給砸壞了?!?p> 不過蔣鑫奇卻漸漸不滿足在自家樓頂上試驗了,又改在了京城的高塔上測試。
于是現(xiàn)在全京城都知道鎮(zhèn)大將軍的公子有跳樓的嗜好。
“蔣大將軍,你家公子又在花樣跳塔了?!?p> 蔣戎宇每每聽到都只想找地洞鉆去。后來干脆就閉門不見客,聽都不想聽。
這天蔣鑫奇打算再次提升難度,去城外的山上試飛。
有著多次的成功“飛行”經(jīng)驗,蔣鑫奇這回本也是一切順利的。
偏偏中途遇上鳥群,一下子沒把握好平衡,一頭栽在了甄瑤眺的閨床上。
甄瑤眺正虔誠地跪在窗前祈禱著:“民女甄瑤眺,誠心祈求老天爺,能賜個如意郎君予瑤眺?,幪饕蟛桓?,不論高矮肥瘦、也不在乎是老是嫰,只要是個男的就可以了?,幪魅缭负笠欢ā?p> 突然,“砰......砰......”身后巨聲響起,甄瑤眺扭頭一看,屋頂穿了個大洞,而后又驚喜地發(fā)現(xiàn),自己床上居然真的多了一名小帥哥。雖然這位小帥哥的服飾是怪了點,但好歹也是個男的呀。還是個小鮮肉呢。
甄瑤眺喜出望外,撲了過來,“小鮮,哦,不,小相公,你叫什么名字?”
蔣鑫奇驚魂未定,又見一個濃妝艷裹的肥胖女子撲向自己,還稱呼著自己為“小相公”。驚慌失措地推開甄瑤眺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