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這個人每次都從上方攻過來,跟陣法沒什么關(guān)系,多半是為了讓他們麻痹大意。
因為在艾青已經(jīng)習慣著警惕頭頂上的空間的時候,這個人改從側(cè)面沖過來了。
這次艾青一腳把馮川踢遠之后,沒有再躲,反而迎著這個人沖了上去,高抬起右腿,直接別開他手中的匕首,下一秒隨著一個轉(zhuǎn)身,整條腿后彎直接架到了對方脖子上,一個反剪將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對方被摔了一下,動作仍舊順暢的直接收回手臂,朝著剪著自己脖子的腿上插過去。
艾青整個人從地面上彈起,伸手攥住了對方手腕。
兩個人有兩秒鐘的僵持。
便是在這個時候,馮川也已經(jīng)站了起來,青蛇被他拋過來,“小綠,給我咬他!”
“......”
陣師瞪大了眼睛,看著張開大口的小蛇猛地朝眼睛這邊湊了過來。
青蛇咬的是鼻梁。
這里離大腦比較近,毒發(fā)會比較快。
再加上小青的毒性夠烈,下一秒艾青就感覺壓制著的人卸了力道。
她長出一口氣,將匕首遠遠扔出去,這才放心的松開手,從地上站起來,順帶著一把扯掉了他臉上的面罩。
“這人是誰???瘋了??”完全陌生的一張臉,尤其是這么大一道刀疤。
要是她見過的話,絕無可能忘記的。
“這人到底是想做什么,馮川,你過來看看,是不是你惹到這個人的。”
被突然點了名的馮川一臉的無辜。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才懶得跟人交往?!?p>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咱倆都不認識他,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卑嗤兄掳停趺聪攵枷氩幻靼?。
“糟了?!彼偷匾慌氖郑T川差點兒沒直接坐到地上。
草木皆兵的四處張望著。
“不是,你害怕什么呢?”
“我倒是要問問你,一驚一乍的想要干什么!”
“我只是突然想到,剛剛那四個人,都被我射中一箭的那幾個,不知道怎么全都不見了?!?p> “他們熟悉這陣法,受了傷便出去了唄?!瘪T川擺擺手,“你才發(fā)現(xiàn)啊,不過那幾個人明顯是為了陣師鋪路的,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根本威脅不到小青兒你,更何況,還帶了我那么多螞蟻,出去了定然也難回來?!?p> 艾青點點頭,雙手叉腰,“行吧,那你再翻翻這個人身上有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還有,順便提個醒,這個人嘴唇發(fā)紫,看樣子,已經(jīng)是命不久矣了,嘖嘖。”
“看來川兒哥今天也是要破了殺戒了,真是值得好好喝兩杯慶祝一下的事情?!?p> “什么?!”
馮川趕忙從地上站起來跑過去,忙手忙腳的給人嘴里塞了一顆丹藥把命保住。
一通搜索下來,卻是一點兒有用的物件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只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字條,上面寫著“密函經(jīng)此,務(wù)必截獲?!?p> “所以說,他們在這里設(shè)置陣法,是想搶這個什么密函的么?”
“送往北疆的密函,現(xiàn)在兩軍交戰(zhàn),打的正激烈,密函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卑喟炎謼l搶過來,看了幾遍都沒能新看出花來。
馮川剛剛被嚇的夠嗆,給陣師身上留了個小蠱,這人若是還追著他們不放的話,這蠱蟲便可以發(fā)揮作用了。
喂完蠱之后,馮川又不嫌麻煩的把人給綁在了樹上。
他跳到地面上,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行了,小青兒,咱們繼續(xù)趕路吧。”
“估計這個家伙短時間內(nèi)是醒不了了,醒過來指定拍馬都追不上咱倆了。”
“一刀結(jié)果了,不是最省事?!?p> “快別想了!”馮川怕艾青又打算動手,趕忙把人給請上了馬,“放心,萬無一失,再說,小青兒你難道不擔心你的懷之了?”
“對,我們得快些出去?!卑囗庖荒?,直接伸手把馮川手腕上狀況之外的青蛇給抓到了手里。
“你這綠蛇,快些帶路!”
青蛇倒是被艾青突然凌厲的殺氣給鎮(zhèn)住了,居然真的乖乖指了路。
馮川翻身上馬,“小青兒,它有名字的,叫小綠!你看看,我為了能跟你名字區(qū)分開,特意委屈了我家青蛇?!?p> “不是,你慢點兒,別離我太遠??!”
“小綠,你居然真的給她指路,你指路也別指的那么快?。?!”
艾青甩著鞭子,聽著身后之人的聲音越來小。
撥云見日,豁然開朗。
在某一瞬之后,艾青突然感覺眼前的整片天空,都像是在一瞬間被去污除燥一般,變得亮堂起來,而實際上,又似乎什么都沒變。
唯有一身麻衣的人,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眉眼溫柔的朝她看過來,“你出來了,可遇到什么人?”
“遇到了些小麻煩,耽擱了些時間。”艾青甩手將蛇一扔,丟到了自己馬上,自己則翻身上了林懷之的馬,而且直接坐到了他身后,一雙手將他抱了個滿懷。
“這是何意?”
“貼身保護。”艾青回的果斷。
“......”
“我們在林中遇到了五個暗殺偷襲的人,當中還有布置陣法的陣師,目前能知道的是,對方為了一封密函截殺的我們?!?p> “只是,我們身上并未有這所謂的密函,不知他們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林懷之愣了片刻,本欲說出曾見到白衣女子的事情。
偏巧馮川已經(jīng)來了,“艾青!你是要上天么??!”
“幸好陣師已經(jīng)暈了,無人控陣,不然你是想留我在里面迷路到死是不是!”
“你身上的寶貝蟲子那么多,能指路的定然不止那條破蛇一個,我不過隨手拽了只好用的?!?p> 馮川:他怎么總是想打死這個用完就扔的家伙,這樣不好,不好,會造殺孽的。
“走咯~”艾青朗聲大笑著,拉開韁繩,另一只手,攬著林懷之抱的緊緊的。
她不過說說而已。
馮川定然能出來,但就算知道,她也還會再這外邊等他出來匯合方才安心。
“明明你也惦記他的安危,為何故意惹惱他?!?p> “總是被他連小事也管著,未免太麻煩了些?!卑噍p笑著,在馬上半站起來,這才能把下巴墊到林懷之的肩膀上。
她笑的如六月艷陽般明艷,“不過,若是懷之愿意管我,我絕不會覺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