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亦年看著女人倔強的臉,溫柔的眸沉沉的心痛,一直沒有將她的手放開:“寧寧,如果你成功殺了他們,你會坐牢,會死,如果你的計劃失敗,他們沒有死,落到霍森寒的手上,你會生不如死?!?p> 簡寧一笑:“亦年,你覺得我現(xiàn)在和生不如死有什么區(qū)別?”
“寧寧,不怕,我?guī)湍恪!蹦灰嗄昕粗?,心口暖和,將她摟到了懷里?p> 溫暖剛出公司,就被綁架了。
她極度害怕這種感覺,被五花大綁,蒙著眼睛看不到任何的事物。
仿佛回到了那段苦不堪言失明的日子,她恐慌。
“霍森寒很快就會到了。”幕亦年走到冷漠的女人旁邊。
簡寧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好,就讓這對狗男女黃泉相會?!?p> 看著這樣的簡寧,幕亦年只能心疼。
換做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也該瘋了。
不久,霍森寒出現(xiàn)了。
一絲不茍的襯衫西褲,頎長身姿,冷酷無情的下頜弧線和側(cè)臉輪廓,他站在倉庫中央,無一絲畏懼:“放人?!?p> “放人可以啊?!迸诵︺鲢龅穆曇繇懫?,帶著清脆的回聲:“不過霍總,愿不愿意用一雙眼睛救你心愛的女人呢。”
跟著女人的聲音,是從高處落到低處清脆的匕首落在地上的聲音。
簡寧站在二樓,冷漠的聲。
活著有什么意思,或者也不可能活著,那就同歸于盡吧。
霍森寒看到簡寧,眉頭狠狠一皺,濃稠如墨冰冷的聲:“簡寧,怎么是你?”
“當然是讓你還我一個公道?!焙唽帨仂o的聲音淡漠。
幕亦年推著五花大綁卻仍然拼命嗚咽的溫暖過來。
“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那么恨我,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霍森寒,讓我看看你有多愛這個女人吧?!焙唽帇尚Φ拈_口,如一朵風中搖曳的花,越憤怒,越盛放。
簡寧的手摸到溫暖的眼睛上,勾勒出絕美的笑容:“霍森寒,你自己選擇吧?!?p> 男人挺拔的身軀如磐石,視線固定在消瘦女人的身上。
簡寧伸出手,幕亦年立刻遞給她一把匕首,簡寧微微一笑,那是一種如釋重負與心事重重交織般復雜的笑容:“亦年,你先離開,相信我有辦法脫身?!?p> 幕亦年自然是不肯。
簡寧伸出手,慢慢的扶住男人的手,輕而飄忽的聲音:“亦年,你活著我才有后盾,你相信我。”
簡寧從小都是有主見又有主意的人,幕亦年看了一眼,知道她有自己的主意,慢慢的退了出去。
簡寧拿著匕首,對準溫暖的腹部,清透的聲音緩緩的道:“霍森寒,我什么都看不見,你現(xiàn)在完全可以一槍打死我,但你知道我的敏銳力和隱忍力,哪怕你一槍打死我,我也可以一刀刺死溫暖?!?p> 霍森寒單手插在褲兜里,一派冷靜閑適:“簡寧,這件事我有錯,你把溫暖放下來,我既往不咎?!?p> 簡寧微微一笑。
是啊,這個男人什么都不怕。
簡寧仿佛看到了許厲洲朝她笑著的樣子。
小時候的,以及他們相認的那一年。
無論他做了什么,永遠都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哥哥沒了,眼睛也沒了,家也沒了。
“霍森寒,你以為我開玩笑嗎?”簡寧妖艷一笑,臉上甚至沒什么害怕的表情,那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刺入了溫暖的腹部。
同時,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響徹整個倉庫,沒入了女人的身體里。
簡寧清艷而決絕的笑容,如盛放在雪山上最艷麗的花。
簡寧,你,死心了嗎?
這個男人,不值得你愛。
西早瑤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