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整個人世間,即墨想認識的人,只有酒酒。
其他人,與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左右也是一場調(diào)侃,顧酒卻沒想到,眼前的男子如此認真,恍覺自己說錯話了,又想起他方才那句話,不覺有些羞窘。
“開玩笑的,你這么認真做什么?!?p> 她將側(cè)臉的發(fā)絲掖到耳后,算作掩飾,卻見眼前的男子,認真到近乎笨拙的神情,再掩不住眼角的笑意,轉(zhuǎn)身便邁開了大步。
即墨怔了片刻,大步追去。
“酒酒,你在耍——”
一句話尚未說完,只見顧酒回眸一笑,這毫無保留的笑意,叫他視線里除她之外的一切,瞬間都化為烏有。
顧酒舉起咖啡,淡淡喝了一口,抿唇又是一笑。
“好喝。”
丟下意味深長兩個字,她扭頭又走。這一次,即墨望著她烈日下的背影,怔了許久。
顧酒今天的打扮極為休閑,白色T恤,牛仔短褲,小白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映入即墨的眸底卻是滿目光華,掩不住他癡迷到近乎癲狂的眼神。
這時,她驀然停住。
她再度轉(zhuǎn)身,招了兩下手。
“酒酒——”
他回過神來,箭步追去。
“等等我嘛?!?p> “這不是在等么,你走的好慢?!甭爜硎窃谙訔?,顧酒眸底的笑意,卻再褪散不去。
“明明是酒酒走得太快?!?p> 顧酒笑而不語,即墨不由分說又牽起她手腕,“那家冰淇淋店,就在那邊呢,酒酒,除了抹茶口味的,你還想不想嘗嘗其他的?”
“都好?!?p> 相比即墨的熱情,顧酒的態(tài)度可謂冷淡過頭了,即墨卻毫不介意,“聽說新出了海鹽玫瑰的,酒酒,你喜歡玫瑰么?”
“還好?!?p> 言外之意便是,她不是很喜歡。
即墨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暗忖:
對嗷,酒酒喜歡的應(yīng)該是雪綻才對,雪綻開在異世嚴寒之地,人間沒有雪綻,那酒酒應(yīng)該是喜歡酷似雪綻的海棠花才對。
玫瑰這樣艷麗又嬌弱的花,并不適合酒酒。
同時,顧酒也忍不住心想:
阿銀這個人,或許有點話癆,可是,她卻并不反感。她通常并不喜歡話太多的人,尤其是男人,可是阿銀滔滔不絕的,竟叫她覺得,有些可愛。
真的……
好像那只臭狐貍。
也不知臭狐貍,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
是不是吃過了飯,又像只豬一樣,睡死了。顧酒決定,一會兒趁阿銀去買冰淇淋時,抽空給Jack發(fā)個微信問候下。
就這樣,兩人暗自走了一回神,咖啡杯上的電話號碼,早被拋到腦后。
到了冰淇淋店,店里已排起長龍,顧酒頓覺頭要大了,阿銀拽著她進門,卻道:
“酒酒,你在那邊等我?!?p> 他指著不遠處難得的一片空地,之所以不叫她在門外等,自是因為外面天熱。
顧酒會心一笑,“那就麻煩你了?!?p> 即墨徑直站到了隊尾,從那個角度正好看不到顧酒此刻所在的位置,顧酒便掏出手機來,給Jack發(fā)了一條微信:
你們吃飯了么?
Jack近乎秒回:剛吃完,巧了。
——狐貍,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