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中元遞給了許欣惠兩姐妹,一人一個大紅包,兩姐妹欣然接過。
許中元對著許欣惠說:“惠子,有空一定要回來看看大伯啊?!?p> 完了再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仍死心的又補(bǔ)充了一句:“真的不考慮上軍校嗎?”
通過這次接觸,他倒是很舍不得這個鮮少見面的侄女。
許欣惠堅決的搖了搖頭。
許中元心中暗暗嘆息:難道許家再出不了位軍人了嗎。
最后離開時,許欣惠看了眼哥哥。
此時許成文的眼眶紅紅的,他強(qiáng)忍著難過,最終什么也說不出來,和自己在鄉(xiāng)間生活了半個多月,他已不復(fù)之前的淡漠,便微笑的點(diǎn)了下頭就跟著離開了。
坐在車上,許欣惠兩姐妹打開了大伯給的紅包,每個紅包都是二百元錢,看來許大伯對于這次的相見很滿意。
許欣惠看著許佑元冒著星光的眼神,就把兩個紅包都遞了過去。
許佑元楞了一下,只接過了其中的一個紅包,把另一個推給了許欣惠道:“回去買輛自行車吧?!?p> 這次出來,許佑元對于這個侄女很是刮目相看,侄女的沉著冷靜更是讓人感到很是欣慰,他總算是對得起兄長的在天之靈了
許欣惠有點(diǎn)驚異許佑元的變化,許欣鑫更是激動得歡呼起來,王芳蘭也是楞了一下,沒有插話。
回去的路上,許欣惠有點(diǎn)歸心似箭的感覺,南方再好,如今大西北才是自己的家。
再次踏上歸途,全然沒有當(dāng)年的茫然與無措。
經(jīng)過長途跋涉,總算在八月二十二號,到達(dá)了花土溝石油基地,望著藍(lán)藍(lán)的天空,許欣惠長舒一口氣,她還真是適應(yīng)了這里的空間了。
太陽雖然高照,溫度卻并不炙熱,微風(fēng)吹在人的身上無比舒暢。
出得車站,只見一個高大卻又無比熟悉的身影,正斜靠在一輛自行車上,眼神頻頻的朝著出站口看去,在見到許欣惠的剎那間,那人眼神一亮,趕緊的迎了過來。
只聽許佑元“哼”的一聲轉(zhuǎn)過頭去。
許欣惠顧不得許佑元的情緒,她背著自己的大帆布包,趕緊的朝孟博安而去:“你都回來了,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會到。”
孟博安也是面帶著欣喜,他接過許欣惠的帆布包道:“我也才回來兩三天,猜著你應(yīng)該快到了,所以來看看?!?p> 許欣惠對著他笑了笑,看著一個多月沒見的少年,此時臉上充滿了喜悅,便知道他肯定是來了不少次的,恰如自己一樣。
許佑元兩口子出來的時候,孟博安趕緊打了聲招呼:“叔叔、阿姨好巧啊。”
許佑元嘟囔道:“可不是好巧嗎?!?p> 孟博安只點(diǎn)了一下頭,便提著許欣惠的包袱,放在了自己的自行車背后,然后對著許佑元三人道:“叔叔你們先坐車回去吧,我?guī)Щ葑踊厝?。?p> 那語氣甚是肯定,連商量都不是。
把許佑元?dú)獾弥环籽郏粗鴥蓚€一起長大的孩子,也知道攔得住初一也擋不住十五,何況還是鄰居呢。
所以不理會孟博安,幾人便去坐黃包車了,許欣鑫倒是走之前還朝著許欣惠擠了下眼睛。
許欣惠好笑的看著一家三口離開,搖了搖頭,她不忍心拂了孟博安的心意,所以只能跟著他走。
孟博安推著車子,順著來往的人群往家的方向行去。
花土溝的八月,從來都不是炎熱的,清涼的風(fēng)吹著,只帶著些許的熱氣,使得人身上甚是涼爽。
他看著身邊的姑娘忍不住的道:“路上很累吧,要不你坐上來我推著你走。”說著還拍了拍自行車的坐墊。
“沒事,剛好坐車太久了,走幾下活動一下手腳?!笨粗w貼的少年,她還真有點(diǎn)思念。
“怎么沒在蘭市多待一陣子,在那里玩得開心嗎。”
“嗯,天天跟著叔叔他們的兵一起訓(xùn)練,效果還不錯,就是......?!闭f完看了身邊的人一眼,不再說話。
許欣惠納悶,這人說話怎么說半截:“就是怎么了?”
孟博安看著依然懵懂的姑娘,心里嘆了口氣,還是小啊不知道思念的滋味,他輕輕的道:“就是很累?!?p> 話音剛落許欣惠就“哈哈”的笑了起來:“你還會累,騙誰呢?!?p> 孟博安看著笑得沒心沒肺的姑娘,心里很是不爽,于是撇過頭不再理她。
許欣惠詫異的感覺身旁的人心情不好了,心想,難道真的累了。
她湊到孟博安的身側(cè),伸出手在他的咯吱窩撓了一下,沒反應(yīng)。
再撓,還是沒反應(yīng)。
許欣惠悻悻的道:“你怎么沒癢癢肉啊,這樣沒人疼的?!?p> 孟博安反手抓住許欣惠的手道:“那要看你啊?!?p> 許欣惠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一個月沒見就學(xué)壞了?!比缓笃怂母觳惨幌碌溃骸斑@次去蘭市收獲不錯吧,全是肌肉?!?p> 這么多年,他倆幾乎沒有過肢體接觸,接著又把他的兩只胳膊都捏了一圈,心道:都很結(jié)實(shí),練得不錯,應(yīng)該可以抗兩百斤大米了。
孟博安不知道許欣惠心里所想,他好笑的道:“你當(dāng)我這么些年是白練的?!?p> “那你以后要保護(hù)我?!?p> “那當(dāng)然。”
回到家里,許佑元早已到了,許欣惠對著孟博安說:“明天下午我去找你?!?p> “好?!泵喜┌菜斓拇饝?yīng)了一聲,接著看了眼許欣惠的家,又道:“要不,我?guī)湍愦驋咝l(wèi)生?!?p> 許佑元突然站出來說:“不用了,時間不早了,趕快回家去吧?!彼粗矍斑@個大尾巴狼,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
許欣惠看著一個多月沒有住人的家里,落上了厚厚的灰塵頓感親切,她笑著對孟博安道:“我們慢慢打掃,不著急,你先回去吧?!?p> 孟博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今天能接到許欣惠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
看得許佑元直翻白眼,這小子,真當(dāng)他們不存在似的,然后也懶得廢話,就騎著他那二八鳳凰牌破自行車,去買菜去了。
王芳蘭三人在家收拾屋子,只是大西北的風(fēng)沙非常的多,幾日不打掃的屋子都有灰塵,何況是一個多月沒住人的家。
晚上一家人美美的休息了一晚,驅(qū)趕連日坐車的疲勞。
第二日中午吃完飯后,許欣惠拿著禮物就出門了。
只要許欣惠需要,那抹身影永遠(yuǎn)都會出現(xiàn)在那里等她。
出門后第一眼便見到一個身影在門口徘徊,她輕笑了一下,走上前去:“怎么不進(jìn)屋?”
“你叔叔不待見我?!泵喜┌残⌒牡母嬷鵂睿缓笥纸又溃骸敖裉煊惺裁词乱k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