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秀玲二人神功初成。沈林便要下山去歸來峰找朱家大公子朱先河報仇雪恨。秀玲自然不肯讓沈林一人獨往,收拾行裝一同上路而行。
二人有異常神駿之馬,在路上省了不少時間。
這一日,來到了歸來峰山腳下。歸來峰巡山弟子發(fā)現(xiàn)了沈林和秀玲二人在山下遙望。七八個歸來峰無邪門弟子一到跟前,便被兩匹神駿異常的馬所吸引。再看馬上之人,男的神彩飛揚,女子婷婷玉立??吹臍w來峰無邪門弟子直發(fā)楞。
沈林下了馬,抱拳道,“沈林前來找歸來峰無邪門弟子朱先河報殺父之仇。還望通報。”
歸來峰弟子一聽二人是前來報仇。便笑作一團:“你們二人也想報仇?也不打聽打聽?歸來峰是隨便什么人都能來的?想要報仇,就過了我們這關,過關后,自然有人為你們通報。“
歸來峰弟子中走出一人,持長劍對著沈林叫道,“我是巡山的首領,如果能過了我這關,再說通報不遲。”說著,長劍直刺沈林。在沈林眼里,那刺向自己的劍,慢的猶如醉漢使劍。待長劍近身,略為一側身點在了對手的手臂上,剌向沈林的劍停在了胸口前。沈林一掌拍出,那長劍便裂為碎片。持劍者被震了出去,一口血噴了出,昏倒在地。
歸來峰弟子見巡山首領一回合便已經栽倒。其余人上去也是白給。便轟然一聲向山上跑去,他們是報信,也是在逃命。
無量道士在山上品茶,一付悠然自得的樣子。忽然門外傳來喧鬧聲,接著巡山的弟子氣喘吁吁的進了門。其中一人叫道,“師傅,不好了。山下來了兩人,騎著兩匹大馬。那馬上的人打傷了我們的師兄,說是要找仇人報仇。”
“你們巡山幾個人?”
“是七個人?!?p> “回來幾個?”
“回來六個弟兄?!?p> “那一個呢?”
“還在山下睡著,可能現(xiàn)在還沒醒?!?p> “未何睡著,你們回山沒把他叫醒?”
“哦,叫不醒。師兄受了傷?!?p> “傷的嚴重?”
“可能嚴重?!?p> “為何不把你師兄抬回來?”
“哦,他們都跑了,我一人抬不動。再說,我一個人也沒法抬。要抬得兩個人?!?p> “來人找誰報仇說清楚。”無量道士還在品茶。
“是找朱先河師兄。那斯武藝厲害的緊,恐怕朱師兄也不是對手。”
無量道士捋著胡須慢吞吞地說,“叫徒兒朱先河前來見我。”
“是,我就去?!闭f著向殿外快步走去。臨出門,回頭對師傅說,“那兩匹馬好像神駒下凡,人間難尋?!?p> 無量對多話的弟子瞪了一眼,傳話的弟子趕緊縮著脖子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朱先河一溜小跑地進了門。跪地問道,“師傅,有何訓示!”
“起來吧,你的仇家上門報仇來了。你有何打算?”
朱先河咬著牙答道,“全憑師傅作主。師傅如何吩咐,弟子便如何做?!?p> 我偌大的山峰,眾多的無邪門弟子,怎容兩個小賊挑釁,真是欺我無邪門無人。
無量道士放下了茶盅?!皞髟捊o你四個師兄,你與他們一同下山。會一會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賊。完事后,回來報個信?!?p> 師兄弟五人沿著山路向山下走去。
無量道士的大弟子韓君,扛著大砍刀走在前頭。邊走邊向師弟們說,“此次下山,要盡力。不要失了歸來峰無邪門的名頭。我是師傅的大弟子,這里面就屬我大,你們無論是誰不聽話都不行?!?p> 二弟子冷云擺弄著蛇形劍不屑地說道,“不就兩個人嗎,我們五個人,兩個半打他一個,哪有不取勝的道理?!闭f著“咦”了一聲?!澳銈兟劦搅藛幔吭趺从谢ǖ那逑阄??!?p> 幾人皺著鼻子嗅了嗅,果然有花香的味道。
三弟子懂不青則不然?!艾F(xiàn)在我們是面臨敵手,要想對敵的辦法。聞什么花香不香的。與敵手相斗,人數(shù)在其次。武功的高低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所在。不要還沒見敵手就先是輕敵?!?p> 四弟子田不耕持槍停在了路邊?!澳銈冋f什么也沒有用,臨敵時看本事才是真的?!?p> 一行五人來到了山腳下。見一男一女在風中站立:可謂男子雄壯,女子美麗異常,二人迎風而立,大有居高臨下藐視爾等的氣勢。
懂不青對韓君說道,“大師兄,那男子好像在何處見過,噢,是上次刺傷朱先河師弟的那個人??擅婷灿钟行┎煌?,此人沒有上次那個人高,也沒有那人雄壯??磥?,可能是兄弟?”
朱先河向前一步道,“沈林,上次沈山來此尋仇鎩羽而歸。僥幸逃了一命。你這次來是想急著送性命?你當哥哥的就做一次帶頭,叫你老弟跟著去地獄一游?!?p> 無邪門的幾人聽明白了其中的關系。個個心中充滿了恐懼。此人的弟弟會用劍氣傷人,眼前的人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韓君一揮手叫道,“圍起來,一起招呼?!?p> 韓君等五人各執(zhí)兵器圍成了一個圈,也沒打招呼便上前主動殺向沈林、秀玲二人。
沈林上了馬,對秀玲說了聲“到圈外再戰(zhàn)。”說著一勒馬韁躍出圈外,秀玲也一同躍到了圈外。只是,二人躍出的方向不同。一個在東,一個往西。
二弟子冷云與四弟子田不耕沖向了秀玲;其余三人圍向了沈林。
冷云色迷迷地看著秀玲叫道;“仙女下凡不過如此,若能和我過幾日,情愿減壽也不后悔!”
田不耕則有些結巴,“這樣的美……美人,往哪里刺?刺到哪,哪里都舍、舍不得?!?p> 秀玲下了馬,抽出一把短劍(火焰劍用不著)喝叱道,大膽狗賊,姑奶奶現(xiàn)在就叫你歸天,不用什么減壽了。”說著挺劍刺向了冷云,冷云用蛇形劍隔擋,可明明刺向自己的劍卻失去蹤影,冷云正想找一找那美麗的女子去了哪里。只覺得脖子一涼,沒有了感覺。
田不耕正猶豫著應該刺什么部位,看到冷云倒了下去。感到有些奇怪:沒看到那仙女一樣的姑娘出劍,怎么二師兄就倒下去了,還不起來,難道是為美女所傾倒不成?
田不耕疑惑了,不知道應該做些什么。本來,田不耕是不忍心對秀玲用劍的,覺得用劍刺在美麗無比的姑娘身上會大煞風景。此時,田不耕還是有些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刺那漂亮的女子。仔細想了片刻,還是閉關眼睛刺向了女子。田不耕刺出一槍又收了槍,不敢睜開眼睛。害怕自己看到那頗為鋒利的槍刺中女子后可怕的場景。
田不耕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不見女子的蹤影。難道沒刺中?不可能吧,自己的槍可是百發(fā)百中。
田不耕轉身找那不知姓名的女子,猛然看見二師兄脖子上有一道血痕,暗道,不好!二師兄著了女子的道。為了不被女子的“暗器”所傷,要先下手為強。瞪大眼睛挺槍刺向了秀玲,秀玲腳尖輕輕一點到了田不耕身后,一劍刺中了田不耕腰。田不耕也倒下去了,倒在二師兄冷云的跟前。
倒下去的田不耕覺得腰中疼痛難忍。為了不失男子漢大丈夫的氣概,將手中的長槍當拐仗拄著慢慢站起了身?;仡^看了看秀玲,確定自己不是中了暗器。因為那女子的劍尖還滴著自己的血。
田不耕搖晃著有些站不穩(wěn),干脆又坐在了地上說道,“姑娘,你手下留點情,也積點德。你是知道的,你與我二師兄相斗時,我并沒有插手。你可以看到,我手中是有長槍的,可現(xiàn)在我依然沒有對著你。所以,你的劍也應該指向大地或者天空。如今,我已經中了你一劍,估計以后是不能習武了,估計耕田也不可能了。所以,我想請姑娘手下留情,饒我一命。我日后要是武功比你強了,也會放過你一次。這樣是不是很公平?”
秀玲面對這樣的對手,真有些下不了手。仗劍立在一邊。不在搭理冷云。
沈林面對三人的進攻,應付的很是輕松。青龍劍左擺右刺,把三人擋在了丈外??吹叫懔彷p松的解決了兩個對手,站在了一邊。
沈林對秀玲說道,“不要過來,站在那里看就好。這幾個毛賊還不值你動手?!表n君三人與沈林過了幾招,被沈林輕松化解。暗道,此公子武功不凡,我們三人也遠遠不是對手。回頭一看,倒抽一口冷氣;冷云趟在地上一動不動。田不耕要好一些,坐在冷云身邊,與那女子指手畫腳,不知道理論著什么??礃幼樱抢湓普剂死?,那女子立在一旁不出聲。
大師兄韓君知道三人尚不是沈林的對手,再加上一個厲害的賊婆娘,就更不是對手了??磥?,如若此時不走,會交待在二人手里。想到此,韓君大叫一聲:扯風!轉向來路奔去。百忙之中回頭一看,朱先河和懂不青還楞在當場。韓君又大叫一聲,“點子硬,扯風!“二人還是立在原地不動。唉,我用的是土匪暗語,可能朱師弟來的時間太短,有些聽不懂。便用通俗的語言叫道,對手厲害,快撤!問題是二人撤不了。懂不青被點了穴,朱先河被利劍削斷了雙腿,想撤撤不了。田不耕也撤不下來了,流血過多,與二師弟冷云陪著。
韓君呆住了。這是什么鬼武功,不見出手就傷了我們武功不低的兄弟。我還是先撤吧,給師傅報個信,晚了,連個報信的人也怕剩不下,叫師傅干等著不是個事情。
朱先河早已昏迷過去,在昏迷前,還雙手當空亂舞。似乎期待著什么;被點穴的懂不青立在當?shù)亍F婀值氖且荒樀钠届o,仿佛自己立在那里是在觀風景。
沈林對懂不青說道,“看在你不下狠手的份上,饒你一命?!闭f完,解了懂不青的穴道。與秀玲上了馬,揚鞭而去。
懂不青點了朱先河的幾處穴道,撕下幾條衣衫扎緊了大腿??钙鸢虢厣碜拥闹煜群酉蛏缴献呷?。
大師兄韓君先一步到了山上。一進大殿便向師傅報告:“師傅,不太好!二師弟和四師弟倒下了,不知生死如何。三師弟和朱先河師弟立在那里不動,也不知為何。我怕出現(xiàn)萬一,先一步來向師傅報告“
無量道士聽到噩耗。驚訝地問道,“你們五個人,被那二人就打成這樣?嗯?”
“師傅,不是被打成這樣。我們就沒打,他們也好像沒打。不知為何,我們倒下去幾個人?!?p> 無量道士出了山門,站在上山的路旁觀望。見懂不青扛著好像是半個人向山上走來。
“不對啊,師傅!我走時,朱師弟還立在那里,如今腿卻不知去了哪里。按理說,應該是腿走到哪里,身體應該是跟到哪里。這可好,腿和身子分道揚鑣,真是豈有此理!”
韓君最早入門,腦子有些不靈光。雖然是大師兄,武功卻排在末尾。
無量道士罵了聲“混蛋!還不去接應你師弟?”
韓君跑到懂不耕跟前,問道:那可惡的二人走了?
“嗯,走了!”
“那兩匹馬也走了?”大師兄韓君惦記著不可多得的馬。
“人騎著馬走的。”三師弟懂不青答道。
“為何不截住他們二人?還有馬?!?p> “截不住。我被點了穴,不能動?!倍磺嗪喍痰拇鸬馈?p> “那朱師弟的腿去了哪里?難道是去追那二人去了?”
“你去問那兩條腳,腳會回答你?!?p> 無量道士的殿堂。
無量道士用內力將朱先河救醒。望著目光呆滯的朱先河問道,“為何你們五人對付他們兩個人,還會是這般結果?”
朱先看著自己下身,確實已經沒有了雙腿,悲慘地答道,“仇家的武功非同一般?!?p> “如何不一般?”無量道士問道。
“看不出是攻還是守。似攻又似守,明明是守的姿勢,可你要進攻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進攻比你還快?!?p> 這時,大師兄韓君插嘴道,“是的。還沒弄清是攻還是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倒下了幾個師弟,而且還不起來?!?p> 無量道士沒理會韓君。繼續(xù)問道,“為師教你的毒功為何不用?”
“我弄不懂仇人的招式,那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怪異招式。在我想對付的時候,已經被仇人所制?!?p> 韓君又插口說道,“朱師弟說的一點也沒說錯。二師弟冷云和四師弟田不耕是如何趟下去的,我就一點也沒看到。真是奇了怪了?!?p> 無量道士一腔怒火,“我費了那么多的心思,教你毒功,而今面臨強敵卻不知所用,真是沒用的東西!”
“師傅,在我被削斷雙腿后,放出去了散魂靈。只是我很快昏過去了,不知那散魂靈起沒起作用。”
“哦?放出去了?什么起沒起作用??隙〞鹱饔?。那兩人活不了多長時間。有罪夠他受了。”
朱先河關切地問道,“中了散魂靈會是什么樣子?”
“先是四肢麻木,內力漸失。然后是大腦逐漸失去意識,再以后,若百蟲啃腦痛不欲生。最后,變成癡兒。在哭聲中慢慢死去?!?p> 朱先河又問道,“我放出散魂靈后,為什么我們沒有中毒?”
“你們下山時,是否聞到花香?”
“聞到了,聞到了。當時我們皺著鼻子象狗一樣聞著,果然然有淡淡的香味。那香味真好聞,現(xiàn)在想起來還想聞?!贝髱熜謸屩卮?。
“那就是解毒百花散。是散魂靈的唯一解藥。否則,唯有慢慢地死去?!?p> 無量道士沉吟了片刻對著朱先河說道,“不要因為沒有了雙腿而懊惱。為師會為你做一輛功能強大的木車,車子上安裝能夠發(fā)射各類暗器及毒丸的裝置,你會成為武林中別具一格的人人恐懼的魔鬼?!?p> 無量道士又對大弟子韓君、三弟子懂不青說道,“你二人尾隨那兩個小賊前去。一路小心跟蹤,那碩大的馬蹄印就是你們的尋覓目標。但是,要切記,不能輕易動手。否則,會葬送你二人的性命。如果有可能就將那兩匹神駿的馬給為師牽回來。當然,我主要是要驗證那散魂靈在內力高深者的身上有多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