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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大戰(zhàn)神

第0049章 鬼洞多異變

九界大戰(zhàn)神 金絲楠瓜 6600 2019-05-11 18:35:20

  一進(jìn)入黃泉洞,秦壽就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迎面撲來,好似有一股寒流滲入他的身體,瞬息之間,秦壽像是墜入了冰窟一般,奇寒無比,身體都被凍得僵硬了。

  秦壽迅速運(yùn)轉(zhuǎn)戰(zhàn)神訣,化掉這股奇寒之氣。

  他的戰(zhàn)神訣乃是當(dāng)世最霸道的神訣,沒有之一,蠻橫霸道的戰(zhàn)氣,足以鎮(zhèn)壓所有,讓他誅邪不侵,區(qū)區(qū)鬼氣,自然不在話下。

  回頭望向葉秋靈,只見她全身泛著淡淡的白光,驅(qū)散鬼氣,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秦壽暗道,星神訣不愧是三十六種神訣之一,論神奇之處,更在他的戰(zhàn)神訣之上。

  洞中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李一帆:“葉兄,秦姑娘,你們沒事吧?”

  秦壽:“沒事,我們走吧,雖然我們走在最后面,但也別落下的太遠(yuǎn)?!?p>  李一帆:“稍等一下,等我拿出火折子,這地方太暗了?!?p>  秦壽立刻制止他,“慢著?!?p>  李一帆:“怎么了?”

  秦壽:“李兄,你帶了多少火折子?”

  李一帆:“這東西誰會帶多少?我就帶了三個。你問這個干什么?”

  秦壽:“我也沒帶多少,還是省著點(diǎn)用比較好。既然前面的人已經(jīng)點(diǎn)了火把,我們就借助他們的光亮走好了?!?p>  李一帆不以為然道:“葉兄,你太小心謹(jǐn)慎了,就算火折子用完了,我也能施展寶術(shù)照亮,沒必要這么節(jié)約?!?p>  秦壽搖頭道:“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只怕是這群人當(dāng)中死的最快的。”

  李一帆不解,“葉兄,你這話從何說起?”

  秦壽:“洞里的鬼氣太重了,我們光是抵御這些鬼氣,消耗就不小,若是在用寶術(shù)照亮,消耗會更大,長此下去,體內(nèi)的氣海必定消耗一空,如果在遇上什么意外,豈不是必死無疑?”

  李一帆聽完,心頭不由的一震,感嘆道:“葉兄考慮周全,是我冒失了?!碑?dāng)即將手中的火折子收了起來,借助前方傳來的微弱光亮前行。

  秦壽:“我們不知道要在黃泉洞里待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遇上危險,我們?nèi)说男逓橛诌@群人中最弱的,所以,為了隨時應(yīng)對突如其來的危險,我們一定要減少不必要的消耗,讓自己時刻保持在最強(qiáng)的狀態(tài)?!?p>  李一帆感慨道:“我現(xiàn)在有些明白了,為什么這么多人進(jìn)來,卻沒有一人活著出去?其實(shí)從進(jìn)入黃泉洞那一刻開始,危險就已經(jīng)伴隨著我們了。”

  秦壽點(diǎn)頭道:“沒錯,這里的鬼氣太濃郁了,就算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陷阱,想要在這里長時間的生存下去,本身就是一件艱難的事情?!?p>  “哎呦!”葉秋靈忽然發(fā)出一聲哼叫。

  李一帆急道:“秦姑娘,你沒事吧?”

  秦壽:“靈兒,你怎么了?”

  葉秋靈:“我好像被什么東西絆倒了,差點(diǎn)摔倒。”

  李一帆:“肯定是石頭,洞里本來就是怪石嶙峋,路徑坎坷,秦姑娘要多加小心?!?p>  葉秋靈:“不,不是石頭,石頭不會這么軟。”

  李一帆奇道:“不是石頭?那是什么?”

  秦壽忽然聞一縷淡淡的血腥味,心頭一驚,急忙拿出一個火折子,輕輕一吹,明亮的火光瞬間照亮了四周,讓三人清楚的看到了地上絆著葉秋靈的神秘東西。

  “?。 ?p>  葉秋靈嚇了一跳,她踢到的果然不是石頭,而是一具尸體!

  這是一個男子的尸體,雙臂被人斬掉了,鮮血染紅了衣衫,尸體橫陳在路上,上面依稀還有幾個腳印,看來前面的人也踩到了這具尸體。

  秦壽蹲下身,仔細(xì)檢查一番后,道:“雙臂的傷不是致命傷,致命傷是咽喉的劍傷,他是被人一劍封喉而死?!?p>  李一帆:“能看出他是什么時候死的嗎?”

  秦壽微微搖頭,“如果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完全沒問題,但這里的鬼氣太重了,會加速尸體的腐蝕速度,難以推斷出他真正的死亡時間。不過,有一點(diǎn)可以確定,此人肯定不是我們才進(jìn)來的這群人中的一個?!?p>  早在進(jìn)來之前,秦壽就已經(jīng)將他們這一波人都記住了,每一張臉,他都清清楚楚的記得,這一張臉,不在他的記憶之中。

  李一帆沉吟道:“不是我們這一波人,那就是前面的人。”

  黃泉洞已經(jīng)開啟了三天,按照每六個時辰開啟一次的頻率,加上秦壽這群人,前后應(yīng)該有六批人進(jìn)入了黃泉洞。

  三人的臉色都有些難堪。

  這才剛進(jìn)入黃泉洞,就遇上了一具尸體,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黃泉洞當(dāng)真已經(jīng)危險到了這種程度嗎?

  秦壽盯著尸體,沉吟道:“奇怪……當(dāng)真奇怪?!?p>  李一帆:“葉兄,有什么不對嗎?”

  秦壽:“當(dāng)真不對,這人死在這里就很不對?!?p>  李一帆困惑不解,“難道死人還要選地方嗎?”

  秦壽不答反問道:“死人自然是不需要選地方,只不過……我問你,我們進(jìn)來后,大約走了多遠(yuǎn)?”

  李一帆:“我們才剛進(jìn)來而已,能走多遠(yuǎn)?最多也就二三十米……”話到一半,李一帆恍然大悟,吃驚道:“這人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會死在這里?”

  葉秋靈被人兩人弄的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你們兩個在說什么?能不能說清楚一點(diǎn)?”

  秦壽長嘆道:“這里離洞口太近了,二三十米的距離,幾乎等于就是在洞口。換句話說,他幾乎在進(jìn)入黃泉洞后就死了,你不覺得他死的太快了嗎?”

  葉秋靈想了想,道:“可能是他踩到了什么機(jī)關(guān)陷阱,意外死在了這里?!?p>  秦壽:“他是被一劍封喉而死,你覺得機(jī)關(guān)陷阱會這么精準(zhǔn)嗎?而且,浩然府鎮(zhèn)守黃泉洞這么多年,肯定派了無數(shù)人進(jìn)入洞內(nèi)打探,你覺得就在洞門口的機(jī)關(guān)陷阱,他們會發(fā)現(xiàn)不了?”

  葉秋靈遲疑道:“不是機(jī)關(guān)陷阱,那他就是被人殺死的。莫非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物?他們因?yàn)闋帄Z寶物,大打出手,殺死了此人?”

  秦壽:“他的確是被人殺死的,但絕對不是為了爭奪寶物。還是那句話,這里幾乎就是在洞門口,浩然府鎮(zhèn)守黃泉洞這么多年,若是連洞門口的寶物都發(fā)現(xiàn)不了,那他們就太白癡了?!?p>  李一帆:“有沒有可能是仇殺?”

  秦壽搖頭,“如果是仇殺,在外面解決就行了,對方既然能一劍封喉殺了此人,實(shí)力定然在此人之上,在外面報仇反而更簡單。跑到這么危險的地位來報仇,很可能會搭上自己的命,劃不來。”

  李一帆:“不是爭奪寶物,也不是仇殺,我實(shí)在想不出還有什么理由,能夠讓一群人剛進(jìn)入黃泉洞就翻臉,痛下殺手?。俊?p>  想不通的不止他一個,秦壽同樣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理由,能夠讓人下殺手?

  這太沒道理了。

  更奇怪的是,致命傷分明是一劍封喉,又為什么要斬掉此人的雙臂?

  一時間,秦壽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尋找黃泉洞的時候,從忘川河撈起的那四具浮尸,其中有一具尸體是鐵掌幫的弟子,致命傷同樣是劍傷,但因?yàn)樾逕捔髓F砂掌,雙掌堅如精鐵,死后便被人斬掉了雙臂。

  兩人的死狀太相似了!

  莫非此人也是因?yàn)樾逕捔耸裁凑品ǎ碾p掌是最強(qiáng)的殺招,才被人斬掉了雙臂?

  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殺死那四人與這人的兇手,很可能就是一人。

  只是,對方為什么要這么做?殺了人,還要取走死者最強(qiáng)的東西,他想干什么?

  李一帆:“葉兄,尸體的事情還是先放一邊吧,前面的人走遠(yuǎn)了,我們快跟上去。”

  秦壽緩緩起身,滅了火折子,道:“也只能如此了?!?p>  三人加快腳步,尋著光源,追尋而去。

  山洞寬敞,一半是水流,一半是石徑,洞中陰風(fēng)陣陣,伴隨著潮濕霉臭的氣味,撲鼻而入,格外難聞。

  幽暗的山洞,仿佛地獄的入口,一直延綿向前,不見光明,沒有終點(diǎn)。

  走在這樣的山洞之中,只要是個人,心中難免都有些壓制、害怕。

  但若論心中最震驚的人,毫無疑問,還是秦壽,因?yàn)樗难矍?,始終有七八道赤紅色的鬼影在黑暗中狂舞,他每次上前一步,紅色鬼影就退后一步,始終跟他保持著一樣的距離,不靠近半分。

  “為什么靈兒和李一帆都看不到紅色鬼影?只有我能看到?”秦壽想不通,莫非是因?yàn)樗逕捔藨?zhàn)神訣?

  思來想去,秦壽決定停止運(yùn)轉(zhuǎn)戰(zhàn)神訣,轉(zhuǎn)而用體內(nèi)的星神訣抵御鬼氣的侵蝕。

  果不其然,戰(zhàn)神訣一停,紅色的鬼影立刻消失,只剩下一片黑暗。

  “看來黃泉洞跟我的戰(zhàn)神訣果然有關(guān)聯(lián)?!敝耙恢敝皇遣聹y,現(xiàn)在秦壽終于可以確定,的確是白骨夫人將他帶到這顆星球來的,而原因,就在黃泉洞之中,他來對地方了。

  至于那傳說中的幽冥鬼火是不是跟他有關(guān)系?還需要進(jìn)一步去驗(yàn)證。

  李一帆:“葉兄,看你眉頭緊皺的樣子,莫非你還在想那具尸體的事情?”

  秦壽:“不,我在想我們什么時候遇見下一具尸體?”

  李一帆:“下一具尸體?莫非葉兄認(rèn)為還可能會有人死?”

  秦壽:“不是可能,是一定。”

  李一帆奇道:“葉兄為何說的這么肯定???”

  秦壽笑而不答。

  李一帆自嘲道:“我問的簡直是一句廢話,黃泉洞這么危險的地方,既然開始死人了,肯定就不止死一人?!?p>  不出秦壽所料,三人走了一刻鐘,果然又遇見了一具尸體。

  這是一具女尸,被人一掌打碎了天靈蓋,七竅流血而死。

  “柳芙蓉!”李一帆望著女尸,一臉吃驚。

  秦壽:“李兄認(rèn)識此人?”

  李一帆一臉惋惜的說道:“自然認(rèn)識。此女乃是瑤池圣地的弟子,號稱芙蓉仙子,乃是玄境的修行者,名聲在外,是年輕一輩中少見的天才,受到諸多青年俊才的追求,沒想到她竟然死在了這里?!?p>  秦壽檢查了一遍尸體后,問道:“柳芙蓉用的什么兵器?”

  李一帆:“兵器?她用的是七彩云帶,這七彩云帶可是用七彩石煉制成的法寶,具有……嗯?她的七彩云帶呢?”

  秦壽:“不用找了,早就被人拿走了。”

  李一帆:“被人拿走了?這不可能啊,七彩云帶乃是瑤池圣地的獨(dú)門法寶,只有用瑤池圣地的獨(dú)門功法‘西皇經(jīng)’才能催動,別人就算拿走了,也只是一條普通的飄帶而已,除了好看一點(diǎn),發(fā)揮不了任何作用?!?p>  秦壽面沉如水,他現(xiàn)在大致可以確定,在外面殺死那四人的兇手,和在殺死柳芙蓉、洞門口那具尸體的兇手,絕對有關(guān)聯(lián)。就算不是一個人,他們也肯定是一伙人!

  無形之中,秦壽仿佛感覺到有一只幕后黑手,在默默推動這一切,謀劃了一個巨大的陰謀,將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間。

  只是,令秦壽想不通的是,為什么那四人死在了外面?而這些人死在了里面?

  秦壽:“老忽悠,你的意識能不能感受到什么?”

  太清天君:“不行,這里的鬼氣太濃郁了,我的意識根本散不開。臭小子,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么緊張,想當(dāng)初你面對三帝的追殺,也沒有這么緊張,你是不是緊張過頭了?”

  秦壽:“面對三帝,我其實(shí)也很緊張,但我那時看穿了他們的陰謀,并做出了我最大的努力,所以我很坦然,就算輸了,我也盡力了,了無遺憾。但這一次不同,毫無疑問,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入了一個圈套之中,但我卻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一無所知,這樣的無知狀態(tài),才是令人最恐懼的。”

  太清天君:“你小子這么聰明,竟然也說出了這樣的話,看來這次你是真的遇上對手了。”

  秦壽苦笑道:“我說您老也太高看我了,說到底我也是個普通人,不是神?!?p>  太清天君:“第一次聽你小子這么謙虛,說吧,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有什么計劃了?”

  秦壽神秘一笑,道:“魚在水中游,永遠(yuǎn)不會知道誰是釣魚人?想要知道釣魚人是誰,只有咬住他的魚餌,讓他主動把我釣出水面?!?p>  太清天君:“小心魚餌咬的太深,把自己鉤死了。”

  秦壽:“放心,我自有分寸?!?p>  一群人在黑暗的山洞之中,走了足足三個時辰。

  這三個時辰里,秦壽前前后后一共看到了十多具尸體,結(jié)果都一樣,死者最強(qiáng)的東西,也許是兵器,也許是雙手等等,被人帶走了。

  李一帆漸漸也發(fā)現(xiàn)了奇怪之處,沉思道:“兵器就算了,為什么手臂之類的肢體也要帶走?死人的肢體有什么用?”

  這已經(jīng)不是殺人奪寶了,兇手肯定還有更深一步的目的。

  秦壽一臉平靜。

  李一帆:“葉兄,你難道不好奇嘛?”

  秦壽:“好奇,但我更好奇這些人是怎么死的?”

  李一帆:“從他們的傷勢來看,應(yīng)該是自相殘殺而死的,只是……”

  秦壽接著他的話說道:“只是他們?yōu)楹我韵鄽垰ⅲ俊?p>  李一帆:“有沒有可能是為了爭奪寶物?”不等秦壽回答,他自己已經(jīng)搖頭,自我否認(rèn)道:“不可能是爭奪寶物,一兩個人為了爭奪寶物而亡,還能說的過去,但死了這么多人,就不正常了?!?p>  秦壽也道:“性命與寶物,孰重孰輕,顯而易見。當(dāng)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人一定會選擇放棄寶物,保全性命。”

  李一帆:“沒錯,這里大部分人都是來自名門正派,有著自己的名譽(yù),只要對手放棄與其爭奪寶物,他們是不會趕盡殺絕的。”

  秦壽:“也就是說,還有什么其它原因讓他們不得不自相殘殺?!?p>  李一帆:“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竟能讓他們不顧自己的名聲,如此痛下殺手?!?p>  秦壽:“我想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p>  李一帆吃驚道:“葉兄,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會步他們的后塵?”

  秦壽正要說話,走在前面的人群忽然傳來一陣躁動,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時停了下來,在那里吵鬧。

  這讓秦壽大感驚奇,一路上的尸體都未能讓這些人停下腳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竟能讓他們停留下來。

  秦壽三人連忙上前打探,只見一群人舉著十多個火把,將這里照的明亮無比,二三十個人,或趴在地上,或附身巖壁,仔細(xì)的觀察著,看樣子是在尋找什么貴重的東西?

  李一帆找到了一個名叫王雄的熟人,問道:“王兄,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王雄:“沈仙子失蹤了!”

  李一帆:“沈仙子?王兄你說的莫非是浩然府的沈凝雪沈仙子?”

  王雄:“沒錯,正是沈凝雪沈仙子?!?p>  秦壽一驚,急忙四下查探,果然沒有看到沈凝雪的身影,當(dāng)即問道:“你們不是緊緊跟著她嗎?她是怎么在你們眼前失蹤的?”

  王雄瞥了一眼秦壽,不屑道:“你是誰?”

  李一帆連忙解釋道:“王兄,這是我的朋友,葉壽,葉兄。”

  見李一帆這么說,王雄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答道:“我們是一直跟著沈仙子,但沈仙子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冷若冰山,我們也不敢靠的太近,只能隔了一段距離,也不遠(yuǎn),就十來米。沈仙子在前面走著,忽然,她發(fā)出一聲驚叫,整個人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我們面前?!?p>  秦壽:“她是突然消失的?”

  王雄:“沒錯,就一瞬間,我們怕跟丟她,就一定盯著她,但就這么眨眼的功夫,她就消失不見了。”

  秦壽:“那她消失的時候,人站在哪里?”

  王雄往前走了幾步,道:“大約就在我站的位置?!?p>  秦壽走到王雄站的地方,忽的爬在地上,左耳貼地,雙目緊閉,仔細(xì)聆聽了起來。

  李一帆:“葉兄,你這是干什么?”

  秦壽:“沈凝雪不過真境的修為,這里還有三位真境的修行者,想要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瞬間逃走,沈凝雪不可能有這么快的速度。所以,這附近一定有暗門或者陷阱什么的,連接著另一個空間,讓沈凝雪瞬間沖進(jìn)去,才造成了瞬間失蹤的假象。”

  王雄詫異的看了秦壽一眼,道:“想不到你竟然也能看穿這一點(diǎn),三位真境的修行者也是這么說的,所以我們才在這里仔細(xì)查找,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機(jī)關(guān),能夠再次開啟暗門,救回沈仙子。”

  秦壽掃了一眼四周仔細(xì)查找的人,忽然嘆道:“恐怕她根本不需要你們救,你們現(xiàn)在要救的,是你們自己?!?p>  王雄一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秦壽不答,起身退后了幾米的距離,坐在一塊巖石上,沉思了起來。

  一路下來,李一帆對秦壽已經(jīng)有所了解,知道他不會無故放矢,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有他的理由。

  李一帆追問道:“葉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秦壽嘆道:“千算萬算,還是失此一算,是我小看她了。”

  李一帆:“她?莫非指的是沈凝雪沈仙子?”

  秦壽:“除了她,還能有誰?若我所料不差的話,她現(xiàn)在一定躲在某個安全的地方,在暗中嘲笑我們?!?p>  李一帆詫異道:“怎么會?沈仙子不是落入陷阱了嗎?”

  秦壽冷笑道:“陷阱?你怎么知道那是陷阱?而不是一條安全的路?你怎么確定她是落入陷阱,而不是逃出生天?”

  李一帆聞言一頓,這事,他還真沒辦法證明。

  但他不甘道:“就算我不能證明那是陷阱,你也不能說那不是陷阱,因?yàn)槟阃瑯記]辦法證明?!?p>  秦壽冷哼道:“我不需要證明,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推理出那不是陷阱。”

  李一帆:“那我可要聽聽你的推理。”

  秦壽:“很簡單,我問你,從進(jìn)入黃泉洞以來,我們大概走了三個時辰,沈凝雪可有停下過一次?猶豫過半步?”

  李一帆:“沒有,沈仙子一直走的很果斷,但這有什么問題嗎?浩然府鎮(zhèn)守黃泉洞這么多年,身為浩然府的弟子,對黃泉洞了解的更深,走起來自然更快一些。”

  秦壽搖頭不語,不再說話。

  他都已經(jīng)將問題的關(guān)鍵說了出來,但對方還是不信,他也沒有辦法。

  葉秋靈:“既然她走的這么快,既然她這么有自信,那她怎么會掉入陷阱之中?”

  李一帆遲疑道:“也許沈仙子也沒有走到過這里,一時大意。”

  葉秋靈:“你是在騙我呢?還是在騙你自己?在這么危險的地方,如果是你沒有走過的地方,你會走的這么快嗎?”

  李一帆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的確很矛盾。

  說她沒有來過這里,她走的又實(shí)在是太快了,沒有走的危險之地,應(yīng)該走的緩慢,步步為營才對。

  但如果說她來過這里,她怎么還會踩到陷阱?而且這個陷阱還如此奇怪,只針對她一個人,一群人在這里無論怎么找,都找不到,更無法觸發(fā)。

  太奇怪了。

  李一帆:“就算你說的都對,但你忽略了一點(diǎn)?!?p>  秦壽:“哦?我忽略了什么?”

  李一帆:“沈仙子是浩然府的弟子,她修煉的是浩然正氣。而想要修煉浩然正氣,必須要有一顆坦蕩俠義之心,否則必然受到浩然正氣的反噬,輕則修為散盡,重則爆體而亡。試想,一個擁有坦蕩俠義之心的人,怎么會做出此等卑劣,坑害他人的事情?”

  秦壽沉默不言。

  事實(shí)上,他并未忽略這一點(diǎn),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diǎn),這一點(diǎn),也是他感到不解的地方。

  可沈凝雪所做的事情,如鐵一般的擺在面前,又容不得他不信。

  信不信,都是充滿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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