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緊隨飄零身后,順著南方水路快馬趕去,馬蹄紛踏,轉眼已靠近龍井茶園,只見八九個身著海藍色水龍吟盟會服的人將五個身著深紅色帝王州盟會服的弟子擊倒在地圍在了人群中間。
為首的男子輕蔑的戲說道:“以后見到我們幾個,記得乖乖把鏢錢都交上來,還想著安穩(wěn)押鏢?止戰(zhàn)的手下敗將們!”地上的幾個人怒視著為首之人,卻也無法起身再戰(zhàn),稍稍動彈傷口撕扯,血漸漸染紅了地面。飄零直接從馬上輕功而起,拿起背后的弓箭對著那為首之人就射去三箭。三箭飛去,那人慌忙之間后退,一個沒站穩(wěn),重重的摔坐在了地上,面前三箭深深插進了地面,豎在了他的面前。身后跟著的大部隊也匆匆舉起兵器下馬,緊隨在飄零身后,飄零舉著槍,指著那幾個離恨天的弟子,“你們還不配侮辱我們止戰(zhàn)的人。你們人多又如何,魚龍混雜,都是些什么烏合之眾,根本不配在此張揚跋扈!”說罷沖上前去,對著剛剛跌坐在地方是人又是一槍插下,那人再地上急忙雙手一撐,向后退去了,槍落在了他雙腿之間,驚下出了一聲冷汗,也顧不得起身,指著飄零手不住的抖著,咬牙切齒地喊道:“你!你們!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以為喊了人就能打過我們離恨天的人了?”隨即看看了對方的確人多勢眾,急忙推了推周圍兩人將自己扶起,一邊匆匆跑遠,一邊大喊道:“你們止戰(zhàn)的給我們等著!以后出門都小心點!”聽到那人的話甚是不悅,南璃直接將懷中的飛蝗石取出,對著那人騎著的馬匹腿部直接扔去,馬腿被擊倒,直接倒了下來,那人尚未坐穩(wěn),愣是甩了個四腳朝天。止戰(zhàn)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大笑了起來,那人急忙爬起來,顧不上謾罵,急忙輕功往前逃離。
南璃扔完暗器后便急忙走到倒地的幾人身邊,一邊查驗傷勢,同時運起了功,為幾人開始療傷,幫派內的其他天香弟子也紛紛上前,幫忙療傷。
待半柱香后,幾人傷勢恢復了大半,也都無大礙了。飄零走到起身的南璃邊上,作揖一番:“多謝了。前面的暗器也用得不錯,哈哈?!蹦狭詭ъt腆地笑了笑:“莫放在心上,沒事的呢?!北会t(yī)治的幾人也起身紛紛道了謝,眾人便上了馬準備回駐地,此時人群又有人喊了起來,“為什么不去劫他們鏢?找他們事去!”人群紛紛附和,眾人表示支持。飄零搖了搖頭:“李沐,你帶隊吧,想去的跟著你便好,剩下的同我回駐地,切記不要戀戰(zhàn),莫要等到他們喊人來之后難以脫身,不要受傷了,不然過兩日的駐地挑戰(zhàn)怕難以應戰(zhàn),知道嗎?”帶隊的人點了點頭,人群便分了兩批離開,南璃看了看兩邊,雖然不愿意劫鏢,但是又不太放心離人,飄零看到南璃略顯徘徊的狀態(tài),“南璃,你可以跟他們去經歷一些,以后這樣的事還挺多的,如果你不喜歡劫鏢,你可以不劫鏢,不過萬一有傷員,還希望你能幫忙照顧下?!蹦狭c了點頭,也匆忙跟上了李沐等人。
李沐看了看匆忙趕上的南璃:“丫頭可跟上了,等等要是我們受傷了還要靠你??!哈哈?!蹦狭燥@尷尬的笑了笑,李沐看了看南璃的不自然,細細解釋道:“你剛入幫,怕還是疑惑很多吧。四盟之中幫派眾多,帝王州屬占領總舵的天下第一和我們以戰(zhàn)止戰(zhàn)為大,不過天下第一的人并不怎么露面,自從駐守總舵后一直很少見他們的人參與到江湖紛爭之中。寒江城裁決殿,水龍吟離恨天還有萬里殺的極限世家。其中,離恨天的人數之多堪稱驚人,可能說水龍吟小半個盟會的人都在離恨天了吧。不過呢,我們也是不會怕他們的,大不了正面打不了我們突襲他們,讓他們不得安寧就好!”南璃略顯疑惑的說:“所以離恨天是我們的是敵人嗎?”邊上有人搶先答道:“那還用說嘛?江湖之大,人心叵測,有利益沖突的地方太多了,很多都會是敵人,不過當然啦,也不是都是壞人,只是人多了也就繁雜了,很多時候,大家更多的也只會記得是哪個盟會哪個幫派的,要記是何人,難啊。”南璃不由皺了皺眉,想不到入了這幫派,竟突然間多出了如此多的敵對勢力,也不覺迷茫幾分,是敵是友,善惡難辨。
未過多時,眾人已經趕到了杭州北部紅衣林處,李沐抬手示意眾人停留再做商討?!澳狭?,你如果不愿意劫鏢的話,便在樹林后方的山坡等候我們,我們這邊去百里蕩與紅衣林之間的那片樹林,那里最適合劫鏢。記住,只對離恨天的人出手,不傷及無辜的人,不傷及其他人,聽明白了沒?!闭f罷幾人往前方樹林趕去,誰知還未靠近樹林,打斗聲卻已經先傳了過來。只見兩伙人交鋒異常激烈,南璃定睛一看,竟然是程風等人與一行離恨天的人已經交戰(zhàn)了起來,雖然止戰(zhàn)的人更為少些,但是在中間的男子的指揮下,對方節(jié)節(jié)敗退,邊上的鏢車因雙方的交戰(zhàn)而震裂了開來。敵方有一人匆匆逃離,想要去喊人求助,中間指揮的男子大喊:“你們還在那邊看什么,速度過來,打完走人,不浪費時間!”那人的一聲怒吼讓李沐等人回過了神,幾人紛紛沖上前去幫忙,對方弟子很快便被擊傷在地。中間指揮的人突然喊了一句:“收手,都同我走!”話音剛落,只見有的手雖已抬手但是也在第一時間收回了手,而中間指揮的人話音剛落便輕功離開,眾人都隨著他的身影紛紛離開。
南璃匆匆跟在身后,人群并未有所話語,只是匆匆跟隨著男子的步伐,一路快趕離開了杭州,直朝東越飛奔而去。李沐此刻突然問道:“兩位長老,你們怎么和離恨天的打起來了,我們還準備過來大干一場呢,竟然被你倆搶了先!”程風無奈搖搖頭:“本來就是想安心押個鏢,誰知道他們來尋事,正好趕上風哥來,就打起來了!”陶酒又插嘴道:“哪那么多事,對著他們的狗頭就是一頓打!害老子又損失了那么多錢!”那名指揮的男子眼中略顯不屑地回頭看了看眾人:“你那點錢夠干嘛的?去東越打一波就趕回去聚飲了,要掙錢明天去揭榜找個江洋大盜打打掙點小錢給弟兄們弄點酒錢?!比巳河质且魂嚪稀?p> 程風看到南璃跟在人群后方,來到了南璃身邊:“你怎么也跟著來了?”南璃看了看李沐等人:“先前在江南,離恨天的人劫了幫里人的鏢,還欺壓他們,我們雙方交戰(zhàn)后,李沐他們組織了些人一同來杭州想要打回去,飄零讓我同他們一起?!背田L皺了皺眉,略帶怒火:“太過分了,盡然在江南動手,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不過你,還不太適應這樣到處打斗的生活吧,感覺你有些不自在。要是有什么事同我們說就好,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受欺負的,放心吧?!蹦狭α似饋恚骸安粫?,放心吧!我也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定不會讓其他人欺負自家人的。對了,前面指揮的那人是誰呀?感覺你們都很聽他指揮!”程風看了看前方,緩緩說道:“他是止戰(zhàn)的三長老,都是幫派的元老了,而且確實比之我們更為厲害,所以大家愿意他們的指揮!”還未多言,前方突然停了下來。
突然的停留讓后方的人猝不及防,只見前方離恨天的人也正往此處趕,沒想到竟然在半路上撞了見,看來交戰(zhàn)的地點不會在東越的押鏢點,而是在了這半道上。對方的大部隊明顯人要更為多一些,雖然裝備不比我們精良,但是卻也不差。指揮的男子大喊道:“樂伶起琴,文士起笛,風墻起!”南璃還未來得及反應,只見身邊幾個女子紛紛取下背后背著的古琴,她也緊跟著取下,一聽幾個女子盡然彈得便是當初葉盟主與紹御師姐同她提及的《破陣子》一曲來漲士氣,南璃急忙將琴取下,也隨同眾人彈起了《破陣子》,邊上還有幾名男子拿起笛子吹了起來,只覺整個人更為輕巧了起來。回頭看邊上的女子,余音陣陣,輕功而她,一躍上前,在人群之間豎起了道道風墻,阻隔敵人的進攻。先前指揮的男子先后喊著各個門派的弟子上前后退,雖然人數劣勢于對方,但也并沒有處于下風。南璃第一次參與這類的團體戰(zhàn)斗,只覺有些匆忙,不知自己該如何,也只能跟著別人的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