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明明精神力被捕捉了那么多,但祁讓卻讓剛剛醒過來的她搬走?
付幼的心就像是被貓抓了一樣,癢得厲害卻撓不著。
她一定要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這樣她才能對癥下藥。
至于搬走?
搬走是不可能的,在這個世界化成灰之前都不可能。
于是,兩個小時后,一直在房間里沒出來的祁讓看看時間,還是忍痛打開房門,去看看付幼有沒有收拾好東西。
沒想到他一打開門,就看見坐在門口的付幼。
付幼早就端來一個椅子坐在祁讓的房門口等他,只是沒想到祁讓竟然直到兩個小時的期限到了才會出來。
一看見祁讓,她就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揚起一張笑靨如花的臉問:“餓不餓?我給你做手抓餅吃?”
這一個星期以來,付幼在家里嘗試過很多次做手抓餅。
她知道祁讓喜歡吃這個。
外面的東西說到底都不干凈,用的原材料肯定沒有家里衛(wèi)生安全。
她嘗試了很多次,最后才敲定一種制作方法。
但其實從第一次的手抓餅開始,祁讓就很喜歡。
他喜歡吃手抓餅,不是因為口味,而是一種心病。
無所謂在哪里吃,吃誰做的。
當然,付幼做的手抓餅和外面賣的不一樣。
祁讓覺得,她做的手抓餅,是他吃了這么多年來最好吃的。
誰都比不上。
現(xiàn)在,面對女孩如花般燦爛的笑臉,他忍住心中想要說“好”的沖動,故作冷漠地別過臉不看付幼,冷聲拒絕:“不用?!?p> “那我烤串給你吃?我上次跟你說買的燒烤架子到了,我已經(jīng)把它拆洗干凈,就放在底下的草坪呢,我?guī)闳タ?!?p> 付幼說著就拉住祁讓的手腕,把他往陽臺邊上拽。
按照祁讓的力氣和身手,他要是真的想躲開付幼,那簡直有一萬種方法。
可他卻被付幼牢牢握住手腕,三兩步就被帶到陽臺邊。
“祁讓你看!我們馬上下去烤串好不好?肉串我已經(jīng)腌制好了放在冰箱,只要拿出來我們立馬就能烤串啦!你不是很想吃嗎?我烤給你吃!”
付幼雀躍的聲音像是歡騰的小鳥,在祁讓的耳邊嘰嘰喳喳。
他的人生太寂寞,在沒有付幼出現(xiàn)之前,要么是沾染血污和黑暗的墮落深淵,要么就是一副黑白靜謐的畫卷。
付幼出現(xiàn)后,一道五彩的絢麗光彩照耀進他的生命,他枯燥又寂寞,黑暗又墮落的人生,宛如枯木逢春,開始擁有和正常人一樣的色彩。
他真的好想自私一點,就算只能和她在一起一天,也想把她緊緊地抱在身邊,不讓她離開一步。
可是,不行。
他不能因為一己私欲,就毀了她的一生。
這不公平。
付幼還在嘰嘰喳喳地說著什么,祁讓猛地甩開她的手。
這個動作來得突然,付幼一點防備都沒有,白嫩的小手一下子就甩到堅硬的墻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