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章 雪松花死
敗不虧躡手躡腳踱步到藥園,意在尋找到一株雪松花,給它澆上幾天糞水,看看是什么反應。
“天下會有這么矯情的藥材?我瞧八成是那老頭子矯情!”敗不虧邊走邊暗暗尋思著。
雪松花,周身霧藍色,葉片厚而多肉,藥理奇特,是百年難遇的解毒圣藥之一。曾有古書記載,有君王為了此藥,不惜滅掉鄰國為代價,來得到此藥。
敗不虧目光在藥園里打量著:這藥園千回百轉,高低起伏,低栽植株、高插植株,錯落起伏。還有普通的各種花花草草點綴其中,四季不敗。
“看來這老頭還有點意思,種了一院的花草欣賞?!?p> 根據(jù)《珍草紀實錄》所繪的雪松花模樣,敗不虧在園里一一探索著。
園口多是春季型草藥,花開不敗。再往里走,則是夏季型草藥,蔥蘢綠意。次之,則是秋季型草藥,一片枯黃楓紅。
而最里面,用玻璃格擋,冰塊堆砌,仿然一座雪屋。
紛紛揚揚,還有鵝毛小雪飛絮。
敗不虧推門走進,只覺全身雞皮疙瘩瞬間落了一地。
“哧……”呼出一口氣,冒著騰騰白煙。
而在其中一座冰丘上,果真種植著一株雪松花。敗不虧眼睛放著興奮的光,滿懷著壞水一點點靠近雪松花。
敗不虧撥弄著雪松花,不屑的說道:“就是你這玩意,這么矯情啊,我看你在這雪屋活的也挺好的呀。那老頭把你搬運種植在這里也花了不少心思吧?!?p> 雪松花植株身體彈了幾彈,似乎意在躲開敗不虧的撥弄。
敗不虧用手指撥弄葉片,雪松花身體一傾,躲開了。
這一舉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敗不虧嚇得彈開三尺之外。他從未見過什么植物還有意識去趨避人類。
敗不虧不可置信的看著雪松花,霧藍色植株傲然挺立,似乎在嘲諷敗不虧。
“這玩意……難道老頭說的是真的?哼,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我敗不虧什么時候認過輸,我偏要治治它。”
敗不虧嘿嘿嘿傻笑幾聲,然后緩緩解開了褲子,極其猥瑣的露出了隱晦部位。
噓…………一陣騰騰的熱氣,帶著一股尿臊味兒,一股尿流淋在了雪松花身上。
敗不虧提了提褲子,系好了腰帶:“聽說你這玩意有骨氣得很,只受山巔之雪沃灌,而且要澆灌上一年,才能進行采摘。我這童子尿可是好玩意,我看你能怎么樣?”
話還沒落,只見雪松花葉片顏色一點點暗淡下去,嘩的一聲,葉片全部凋零,只剩下光禿禿的主干。
“這……這么毒?那老頭知道了會不會再額外敲詐我一筆?我得趕緊想個法子?!?p> 敗不虧托腮望著雪松花光禿禿的植干,心中五味雜陳。
但是,他現(xiàn)在身上有四千萬兩,怎么也算個有錢人,怎么也算富甲一方。只要給錢,去街上買它個幾株回來,應該不是問題?;蛘呓o錢雇一路人,給它采個十幾二十株回來,也不是什么問題。
敗不虧嘿嘿嘿的傻笑著,傻笑的聲音回蕩著整個屋子。
有錢真好。
這四千萬兩怎么個花法,他敗不虧還真是六神無主,但是眼下第一重要的是先把這株被他搞壞的雪松花賠上。
敗不虧躡手躡腳踱步到大門口,悄悄開了個縫,想溜到街上去實施他的大計。側身擠出,跨出去了一只腳。
背后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一二四,你干嘛,想逃嗎?”
康秋清冷冷的站在背后,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從他進冰屋那一刻起,康秋清就跟在身后跟蹤他了。只是敗不虧心里想著干壞事,絲毫不覺。
敗不虧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沒,沒呢,我呢……就想著……想著……”
“想著什么?……啊,我知道了,你年紀小小卻不學好,是不是想出去嫖妹子,我是我的病人,作為一個大夫,是不允許病人這么做的。”
說到這里,康秋清語氣一沉:“你剛剛弄死了我伯父那株雪松花,我都看見了,你可跑不了了。你可知道這株雪松花,是我伯父用了三年時間采摘到的。伯父知道了,一定把你的腿打斷。我現(xiàn)在就告訴伯父去?!?p> 敗不虧一把拉住了康秋清:“別,你別去,姑奶奶,只要你不去,我就答應你一件事!”
康秋清嘻嘻一笑,詭譎的笑容浮現(xiàn)在她丑陋的臉上。她湊到敗不虧耳邊一陣低語,又忽然挽起敗不虧的手臂,要同他一起出去。
敗不虧掂了掂自己腰包:“好辦,好辦?!?p> 到了街市上,敗不虧哪也不去,第一時間就拉著康秋清去了房屋買賣中心。經過一番打量,便來到了此間最大的:吾將有房屋買賣中心。
敗不虧咳了咳,朗聲說道:“你們這里最貴的,最好的房子多少錢???”
老板朱油是個極其市儈的勢利眼,看著敗不虧年紀輕輕,衣著普通,而康秋清又相貌丑陋,容顏憔悴,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錢人。
朱油慢騰騰的說道,語氣里帶著嫌棄和傲慢:“最貴的是五進五出的宅邸,一共是三百六十萬兩。小子,你買的起嗎,買不起一邊去?!?p> 敗不虧點點頭,掏出一疊銀票在朱油眼前晃了一晃:“買不起,我是個窮人,買不起的。但是我看隔壁房臨拒也有這個庭院,我打算給隔壁五百萬兩,讓老板賣給我!“”
朱油一聽,眼睛都直了,連忙說道:“少爺,我這現(xiàn)在只要三百五十萬兩了,您看看來我這兒,給您省下了一百多萬兩呢?!?p> 敗不虧點了點錢,抖著腿不屑的說道:“沒事,哥有錢呢。”
語罷,帶著康秋清去了房臨拒,五百萬兩買下了五進五出庭院。
但他此行的目的,絕非吃喝玩樂,買買房子。他帶著康秋清又一路往著此間最大的一家藥材鋪,好商量藥材鋪。
到了店上,敗不虧就直接問道:“那個……老板……你們這兒有沒有一味藥賣?叫雪松花的?”
老板抬頭審視了敗不虧一眼,冷冷說道:“沒有!你問這個干什么?
敗不虧說道:“你們是這最大的藥材鋪,也沒有嗎?”
這話問的老板竟有些生氣:“你可知道那是什么藥,皇家御貢藥,就算皇家也得二三十年,才能等得到一株。這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稀世藥材!”
敗不虧一陣啞然,他沒想到康夫子這味藥既然這么珍貴,他還以為康夫子書里記載的東西都是閉門造車。
敗不虧沉思了一會兒:“有沒有什么特殊渠道可以買的到呢?”
此話一出,老板忽然來了一點勁,湊近敗不虧,低聲說道:“你是批發(fā)呢,還是零售呢,批發(fā)的話,我可以給你搞一批假的,保準以假亂真。如果是零售,此去東南二十里,有個叫康神醫(yī)的,你去他家,只要誠心求藥,或者他家能有幾株?!?p> 敗不虧一陣苦笑,要知道老板口中這康神醫(yī)家中的幾株,其實也就一株,而且也剛剛被自己搞毀了。
敗不虧搖搖頭,道:“那……老板,你這藥鋪賣不賣?我想買了!”
此話一出,老板差點沒有站穩(wěn),眼前這個少年,衣著普通,舉止普通,不文不武,甚至有點糙。一開口就要買雪松花,二開口就要買自己的藥鋪。
少年,你可知此間藥鋪價值多少?
狂妄的人他見的多了,卻沒見過這么狂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