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夕陽從天灑下淺淺金光,不遠處就是沙漠的入口,此刻個與黃昏一體,染上一層淡金色,微風中顯得神秘莫測。
隨杺躺在馬車頂上,突然一只白色的小東西躥到了她的跟前,低低得叫喚了兩聲。
這時拓跋戟從馬車里下來,冷眼看她,或許也可一說,看著她懷里的小白。
“你這只貓,挺耐人啊?!?p> 隨杺兩根手指把小白拎起來,在空中晃了晃。
小白完全沒有害怕,反而很享受地瞇上了眼睛。
“放下!”
見他這般緊張,隨杺勾唇深意一笑,“呵,這只貓是我的,你們強取豪奪的,難到不會心里不安么?”
“你的?”
拓跋戟看著小白在他面前,確實與商陸跟前不同,不由得一皺眉。
下面的商陸趕緊喊道:“我替爺養(yǎng)的!”
拓跋戟沒有理會這個二貨,他抬起頭,對上那張普通不能在普通的小臉,出聲問道:“那你可知,這貓為什么會與之前不同?”
“之前怎么了?這不挺好的嗎?”
隨杺聳了聳肩,忽的手碰到了項圈,挑眉問道:“不過這脖子里是個什么東西?”
裝模作樣地擺弄了一會,她輕嗤道:“我說呢,你脖子里被人套上圈子,能舒服么!”
“你!”蘇葉橫眉怒目地對著隨杺,他現(xiàn)在就是和這個臭無賴八字不合!
拓跋戟沒有接話,揮手之間,奪過小白,而后上了馬車。
隨杺撇了下嘴角,這人還真是個絨毛控。
雖發(fā)現(xiàn)了小白的不對勁,但對它還是不錯,也真是難得。
不過...
她看了眼滿臉發(fā)黑的蘇葉,敷衍一笑,“前面有家客棧,是進沙漠之前的唯一歇腳的地方,你們有時間討論一只貓,還不好好休息一晚,養(yǎng)精蓄銳呢?!?p> 通木大陸整個北面都是沙土。
因為常年不見活人,便取名為無人沙漠。
無人沙漠從東到西,接連秦、齊、魏三國。
這也是拓跋戟他們要繞路的原因。
雖然南面的燕國與楚國相連,但南邊是通天的海域,除了官道以外,無路可走。
而此時的官道已經是重重天網(wǎng),他們只能這么繞路。
再說秦國入無人沙漠地地界,有一片樺木林,林中間有一家客棧,是常年給沙漠中,不得已出行的人準備的。
隨杺一進門,見到里面的人后,一手攬住了那艷麗女子的細腰,曖昧一笑道:“老板娘,爺要吃飯住店,快把好酒好菜全都端上來?!?p> 被猛抱住的老板娘一愣,看清來人后,立馬笑的像朵花一樣,“爺,您可來了。”
這嬌滴滴的話一落,眾人齊齊擰住了眉。
他們現(xiàn)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肆意是笑的風流不羈了,可看在身后人眼里,卻齊齊抽動起嘴角。
“主子,這個人簡直..太不要臉了!”
蘇葉年紀最小,連青樓都未曾進過,哪里見得這么光明正大調情的。
“你看看他,還調戲人家老板娘!”
拓跋戟不語,眼神直落在隨杺的身上。
倒是商陸,很實在跟了進去,“老板娘,快點上菜?!?p> “好咧,幾位里面請?。 崩习迥镙p輕推開隨杺,很客氣的對著門口人道,然后吩咐店小二招待幾位貴客。
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老板娘如此艷美,細辛等人都略沉了下眸。
“你們別冷著啊,過來休息,說不定一會兒臉飯都吃不上了呢額?!?p> 隨杺選了個寬敞的桌子坐下,竟然還有種主人家的感覺。
拓跋戟翹著嘴角,踏著步子走了進來。
身后蘇木跟著走入,其他人也都跟了進來。
雖不知道這里有什么貓膩,但若她們敢輕舉妄動,殺了便是!
他們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見他們都坐下,隨杺起身道:“去方便?!?p> 剛想要走,就被蘇葉拽住了,“一起。”
“......”
這個傻小子眼中有多討厭自己,她十分清楚。
而此刻竟然還想著一起方便,估計心里不知怎么忍辱負重呢。
不過她可不想呀。
蘇葉被隨杺盯得全身發(fā)緊,忽然她臉上裂開了笑容,看上去是那么的不懷好意。
“這位小哥哥,可是有什么想法?”
蘇葉一愣,舌頭打結道:“什...什么想法...”
“都想著陪在下一起方便了,難到...”
隨杺說著,往他下身看了一眼,蘇葉驀然怔了怔。
“撲——”商陸一口茶沒含住,噴了一桌。
“你...你休要胡說!”
這時蘇葉才反應過來,滿臉通紅地指著她道:“我只是怕你搞鬼!”
“哦?是么?”隨杺聳了聳肩,嫌棄地看了眼還在擦嘴的商陸,無奈道:“放心,商陸還在這,我能搞什么鬼,這位大人,你說...是不是啊。”
拓跋戟緊緊盯著她充滿戲謔因子的眼睛,而后點下頭,放行。
隨杺來到后院,輕敲兩下門。
門被打開后,屋子里的兩名面癱少女抱拳行禮道:“見過爺。”
隨杺點點頭,直徑走到榻上躺下,兩名少女一人揉肩,一人捏腿,只舒服地她想要昏睡。
半柱香過后,捏腿的少女站起身,面無表情道:“爺駱駝已經在沙漠入口,有人在那等著了。”
隨杺點點頭,“珠子都準備好了?”
“五箱?!?p> “知道了?!彪S杺看著少女,嘬了下腮,“崖香啊,你不能這么省事啊,臉部沒有肌肉,這易容技術一點都不高明?!?p> “爺,這是繁縷姐要求的,她說...”
“知道了,她說不能給我好臉,對不對?!?p> 隨杺做出捧心裝,“唉,爺在外面拼命的掙錢,她這個惡毒的婆娘竟然這般虧待爺,真是難過哦...”
崖香和沉香二人對于主子的耍寶,都習以為常,這個時候等她演夠了,就好了。
果不其然,沒有人搭理她,自己一個人也怪無聊的。
隨杺抄起酒壺,直接往嘴里倒。
沉香看著她,用面癱臉說道:“爺,四十二剎的人讓我們今夜暫時離開?!?p> 隨杺手一頓,抬頭問道:“開價多少?”
見沉香比了數(shù),她滿意地笑道:“可以啊,到時候別忘了要錢就行?!?p> “可是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