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嵐弎丟了,她去找她……她說那些所有對她的好,她說我滾……因為他說,所謂的吻,對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她將她那顆鮮紅的心親手送到他手上,而他,卻將一把刀插了進去!
“閻總?”見閻瑯逸的反應(yīng)不太正常,藍滎輕聲喊了一聲。
“對、對不起,先失陪了。”閻瑯逸胡亂丟下一句,長腿幾步就跨出了大廳。
“哎閻總?閻總……”藍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閻瑯逸幾乎是小跑著離去的背影喊道,卻并未得到任何回應(yīng)。
“總裁……?表哥你去哪兒?。勘砀纾 闭谝贿叺却母]穎忽見閻瑯逸就這么離開了,還急急忙忙的,高聲呼喊也沒能阻止閻瑯逸離去的腳步。
“表哥?”藍滎疑惑。
“你跟表哥說什么了?!”竇穎惱怒的沖藍滎喊了一聲,而藍滎卻轉(zhuǎn)身走開了,似乎并未聽見竇穎的話,沒得到回應(yīng),竇穎也沒耐心等待藍滎的回答,轉(zhuǎn)身就追著閻瑯逸的腳步跑了出去。
“表哥……”可是出了門,哪兒還有閻瑯逸的身影,而且不知道什么時候,天上下起了瓢潑大雨,一百米以外的一切都完全看不清。竇穎惱怒的跺了跺腳,掏出手機給家里打去了電話,這么大的雨她怎么回去啊?
閻瑯逸開車直接開到了徐花花家樓下,登上了三樓——
“咚咚咚……徐花花……咚咚咚……徐花花你給我開門!……咚咚咚……”閻瑯逸用力敲著門。
足足敲了五分鐘,里面卻始終沒有回應(yīng)。
“咚咚咚……徐花花!……”閻瑯逸一面敲著門,一面不停撥打著徐花花的電話,可是一直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喂?!毙旎ɑ议T沒被敲開,徐花花家對面的鄰居卻被吵得不行了,打開了門對閻瑯逸喊道。
“……?”閻瑯逸暫時停了下來,看著女人。
“別敲了,沒人,兩天沒回來了?!迸苏f道。
“兩天沒回來?”閻瑯逸驚訝。
“對啊,她朋友好像失蹤了,她到處找,還讓我要是她朋友回家了立刻打電話給她?!迸嘶卮鸬?。
“……謝謝?!遍惉樢菪睦锘帕艘幌拢瑏G下兩個字就匆匆下了樓。
“哎你是她什么人……”女人話還沒說完,閻瑯逸卻已經(jīng)沒有蹤影——這么俊朗的男人,不能是徐花花男朋友吧?難不成是親戚?女人關(guān)上了門。
“徐花花你接電話啊……”閻瑯逸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尋找著徐花花的身影,同時一遍遍的不停撥打著徐花花的電話,可自始至終都是關(guān)機,關(guān)機。閻瑯逸低咒道。
夜已經(jīng)深到了極點,大雨也已經(jīng)停了下來,街上到處都是濕淋淋的,車輛很少,一閃而過,人影更是寥寥無幾。
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閻瑯逸仍舊開著車在街上尋找著徐花花,心里是從未有過的慌亂——那天第一眼看到她,她的狀態(tài)就差得不行,工作連連出錯,她鄰居剛說她已經(jīng)兩天沒有回去,閻瑯逸不敢想象,這兩天她不會一直在找她朋友?!她會不會出事?車禍?摔倒?之前下這么大的雨,有沒有帶傘?會不會被淋濕?感冒?越想閻瑯逸的心里就越慌,握著方向盤的手已經(jīng)握出了冷汗。
“叭叭!”突然一陣喇叭聲傳了過來。
徐花花木然的走在馬路中間,對于刺耳的喇叭聲充耳不聞。
“要死!”閻瑯逸一腳踩向油門,奧拓瞬間像離玄的箭一般飛了過去。
“砰!”兩車相撞,發(fā)出巨大的聲音。
奧拓的安全氣囊已經(jīng)彈了出來,閻瑯逸被震得有些頭暈,但他的第一反應(yīng)卻是一把拉開安全帶奔下了車,頭暈還在持續(xù),閻瑯逸有些跌跌撞撞的奔向馬路中間的人兒——
“有沒有傷到?啊?”閻瑯逸仔細檢查著呆若木雞的徐花花,直到確定她只是臉上被碎玻璃劃了一點點小口子并無外傷后,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
“老板?”徐花花仿佛這才回過神,看著閻瑯逸,詫異的說道。
“你找死?。?!”不想下一刻閻瑯逸粗魯?shù)囊话丫屯崎_了徐花花,怒吼道。
“……”徐花花被推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掌擦在瀝青路上,擦破了手心,一陣痛楚傳來,徐花花沒出聲,眼淚就掉了下來。
“摔痛了?哪兒?手嗎?我看看?!敝斑€粗魯?shù)靡赖哪腥耍丝虆s又拉著徐花花的手小心翼翼的為她吹著,像捧著一件珍寶。
“對不起?!边@一次,閻瑯逸沒有任何偽裝的便對徐花花說出了這三個字,一把用力將她摟進了懷里。
“嗚嗚嗚……嗚嗚嗚……”徐花花的臉趴在閻瑯逸肩上,一陣溫暖襲來,徐花花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這兩日以來她所有的無助與害怕在一瞬間仿佛終于找到了出口一般,如洪水一般奔涌而出,將她故作的堅強徹底淹沒。
“花?……”剛還如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人兒的手突然松了,閻瑯逸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徐花花已經(jīng)暈了過去,閻瑯逸攔腰抱起徐花花,往最近的醫(yī)院跑了去。
她發(fā)燒了,燒到了四十一度。護士為她換下了那一身從頭到腳的濕衣服,打了退燒針,掛上了消炎藥水。
“……”閻瑯逸守在床邊,看著徐花花不過兩日光景,卻仿佛瘦了一圈,本來臉就小得可憐,如今更是一言難盡,跟小孩子不相上下。臉頰上貼了一張創(chuàng)可貼,因為傷口確實不大,但是比較深,是兩車相撞時破碎的擋風玻璃飛濺傷到的,貼創(chuàng)可貼只是為了防感染,因為剛涂過藥水,是閻瑯逸要求的,以他對徐花花的了解,她肯定會伸手去摸的。鼻梁上那日被自己砸到的淤青還在,閻瑯逸伸手輕輕劃過那條淤青,修長的手指劃過她小巧的鼻翼,感受到她平緩的呼吸,閻瑯逸情不自禁的俯下身,一個吻輕輕落在她的鼻尖。閻瑯逸卻并未退開,薄唇反倒一路向下——人中,再下……
“——嵐弎……嵐弎……”徐花花喃喃自語。
“……”看著她輕啟仍舊蒼白得毫無血色的唇,閻瑯逸情不自禁之下緩緩閉上了眼睛——
“嵐弎……嵐弎!啊!”徐花花突然醒了過來,而且?guī)缀跏潜粐樞训?,猛地坐起身,卻不想一頭跟閻瑯逸的臉撞在了一起。
“嘶……”閻瑯逸也沒想到會突然來這么一出,當場被撞得倒抽一口氣。
“……嵐弎呢?”徐花花伸手揉了揉被撞痛的額頭,半晌,似乎才回過神來,坐起身看向閻瑯逸問道。
“你不先問問我怎么樣?”閻瑯逸揉了揉鼻子,沒好氣的問道——鼻梁高也是錯?眼淚都險些給痛他出來了。
“你怎么了?”徐花花問,一臉的疑惑。
“我……躺回去,別亂動,會漏針。”閻瑯逸張了口卻沒了下文,他總不能說他正準備吻她吧?閻瑯逸將徐花花壓回了床上。
“我要去找嵐弎?!毙旎ɑ▍s說道,并且已經(jīng)起身準備下床。
“你現(xiàn)在一個目標都沒有你怎么找?”閻瑯逸將她推了回去。
“嵐弎已經(jīng)失蹤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