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一家冷飲店里,好友嵐弎問著對面低頭咬著吸管不說話的徐花花道。
“嗯……”徐花花一邊咬著吸管,低頭在桌上的報紙上搜尋著什么,一邊不住的搖頭。
“還不行?我的大小姐,你再找不著工作,我們就要睡大街了!”好友嵐弎哀怨的瞪著徐花花。
“可是都不合適啊?!毙旎ɑㄌ痤^,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無辜的看向好友。
“哪有什么合適不合適?不合適做著做著不就合適了?”嵐弎道。
“我希望進(jìn)入一家公司,在一間小小的辦公室里,做一個小小的文員而已,這樣的要求很過分嗎?”徐花花問道。
“不過分,文員不過分,公司不過分,可是哪有文員有辦公室的?!”好友忍不住大聲喊道。
“我不介意跟一兩個人共處一室呀。”徐花花道。
“我的祖宗哎,文員是沒有、沒有、沒有辦公室的!不要說什么小小的文員,就算是白領(lǐng),藍(lán)領(lǐng),都沒有辦公室!”好友忍無可忍的咆哮道。
“所以我正在尋找一個有辦公室的公司啊。”徐花花認(rèn)真的回答道。
“徐花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般的公司是沒有給員工的辦公室的,除非你是經(jīng)理或者……”嵐弎一副快要崩潰的模樣正努力想讓某人理解她所說的話。
“那二般的公司呢?”徐花花卻突然雙眼放光的打斷了嵐弎,熱情的問道。
“二班的?不、不是,沒有二班的,只有不一般的,可是你覺得就憑你,可能嗎?”嵐弎一副'不要開玩笑了'的模樣打量了一下徐花花,問道。
“我怎么不可能?”徐花花可不樂意了,好歹她也是應(yīng)屆畢業(yè)生,而且是從一流大學(xué)出來的,若不是她人各有所好,對工作也沒什么期待,只想要做一個小小的文員,想去哪里去不了?!
“你有經(jīng)驗嗎?一個大公司你覺得會要一個毫無經(jīng)驗,剛踏出校門的學(xué)生嗎?”好友問道。
“請叫我徐小姐,或者應(yīng)屆畢業(yè)生?!毙旎ɑㄠ嵵氐穆暶鞯?。
“OK,徐小姐,可能嗎?”嵐弎翻一個白眼,問道。
“世上,沒有不可能?!毙旎ɑǜ呱畹囊恍Γ诤诖蟠蟮难劬ν滹嫷甑穆涞夭AТ巴饪戳艘谎?,低頭美滋滋的吸掉杯子里的最后一塊碎冰。
“……我去!徐花花你不會是看上……”嵐弎跟著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那棟高樓大廈,只一眼,險些把她心臟病都嚇出來,不可置信的一把拉住徐花花放在桌上的手臂大喊道。
“就是它。”徐花花淡定的收回手,提上身邊的背包,自信滿滿的走出了冷飲店的大門。
“……”嵐弎透過玻璃窗看著徐花花踩著腳上那雙白色帆布鞋走過馬路,最后消失在大樓的自動玻璃門里,不敢茍同的搖了搖頭——她不需要離開,因為不需要半分鐘,她堅信就能看到徐花花從玻璃門里灰頭土臉的滾出來。只因大廈頂上那兩個能刺瞎她雙眼的字——億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