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嘆的臉在鏡頭里極美,而且不同于高翔,高翔也帥,但是高翔的臉太嫩了,清純感太足,不像李慕嘆,長了一張帥的中規(guī)中矩的臉,屬于第一眼看上去一般般的帥,但是越看越好看的類型。
他靠在柱子上,雙手抱胸,靠在柱子上時全身肌肉都是放松的,狀態(tài)很休閑,但是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是一個抗拒的態(tài)度,表達了它的防備。
剛好臉是迎著陽光的,在陽光的刺激下,瞇著眼,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然后轉頭,面對著余余。
以他高聳的鼻梁為分界線,一半處于光明,一半處于黑暗。光明的那一半就是一個陽光的學生,但隱藏于黑暗的那一半,卻晦澀難懂。
楊墨覺得自己的心被撞了一下。
“你知道嗎?我是你哥哥,親哥哥。”
李慕嘆挑挑眉,帶著幾分輕佻,幾分漫不經心,還有濃重的諷刺意味,嘴角勾起了一個銳利的弧度。
明明是笑著說出的,但是笑意卻不見眼底,余余吃驚的樣子取悅了他,反倒是笑得真心實意更多一點,但是黑黝黝的眼珠,里面的惡意比臉上的笑意要來的更真實。
不過很快就收起來了,臉上緊繃繃的,面無表情,不過你可以從他臉上緊繃的肌肉看出,他本人的內心并不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平靜。
“都是親生兄妹,為何我們之間的境遇,如此不同呢?”
李慕嘆喃喃道,聲音低沉沙啞。
但余余還是聽到了。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傻不拉幾的。
看了一眼傻敷敷的余余,似乎是對自己居然嫉妒,羨慕的人是這樣一個德行而感到十分不屑,嗤笑一聲,又把頭扭過去,不看余余了。
這種無視,比一開始的敵視更讓余余感到不可接受。
“才不是是呢!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痛苦嗎?你根本不知道我和姥姥相依為命,從小人家都說我是沒爸沒媽的孩子,因為我爸媽離婚了,我媽要掙錢養(yǎng)我,她沒有辦法陪伴我成長?!?p> 說這句詞的時候,楊墨面上歇斯底里,實際上并沒有什么感覺,甚至還有點想笑,這不就是,如果我放下了手里的磚,我就沒辦法養(yǎng)你,如果我拿起手里的磚,我就沒辦法抱你的文雅版嘛。
好不容易這段過了,當然,并沒有一次過,事實上,又重拍了好幾遍才過,然后把這幾次里面比較好的剪到一起,如果有穿幫鏡頭,就是這么來的。
而且楊墨也發(fā)現(xiàn),演技這個東西,確實是存在著差距的,自己的演技屬于,略微尷尬,但還可以忍受。而李慕嘆則已經不尷尬不出戲,屬于演得像這一階段了。
楊墨突然覺得自己拍戲的時候不應該在心底偷偷吐槽臺詞的,不然情緒說不定會更到位一點,也不至于被李慕嘆給比下去。
真的,楊墨的演技,放到劇里面就看劇情過得快不快了,有的偶像劇,剪出36集的劇情,最后注水給你注到63集,不過節(jié)奏慢的和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這種拉長戰(zhàn)線的方式對于演員的演技更是一種考驗。
畢竟,本來一個鏡頭就過去的事兒,你給拖了十多分鐘,這十多分鐘就是找茬的時候了。
像是兩份試卷,一份大致掃一眼就過去,一份仔仔細細地看了十分鐘,哪個更容易被挑出錯就不用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