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羨哼了哼,高冷的氣質(zhì)里夾雜著小傲嬌,英氣的下顎線微揚:“就算是黑寡婦,我也是最美的黑寡婦,不接受反駁?!?p> 宋棲遲笑了,配合她:“好,不接受反駁?!?p> 開車的途中。
一開始,春羨的話就沒斷過,像往常那樣,兩人無話不談。
但是到最后,應該是離目的地越來越近的緣故,春羨開始減少話題,對于宋棲遲的話只是回上一句就不再說,明顯的不走心。
叱!
車子在鐘山精神病院外停下。
兩人下了車。
“鐘山精神病院?”
宋棲遲嘴里喃喃的念著墻壁上那六個大字,有些懵神,她扭頭問身旁的春羨,“春羨,你莫不是又在惡作劇,這是精神病院,你別開玩笑?!?p> “棲遲,我沒有開玩笑?!?p> 春羨平靜的回她。
此時的春羨,平靜得像一汪死潭,瞳孔是一片森森的黑色,還有她今天穿的這一身黑裙子,白腰帶,就像是來這里,緬懷誰一樣,格外莊重。
宋棲遲也是現(xiàn)在才發(fā)覺出來的。
“春羨,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春羨低頭握住宋棲遲的手,“棲遲乖,別問,跟我來就是,我?guī)闳ヒ娨粋€人?!?p> 宋棲遲真的就不問了,跟著春羨進去。
“你是慕小姐吧?”靳醫(yī)生禮貌客氣的迎接春羨。
“你好,靳醫(yī)生,我來看到496號房的病人?!贝毫w原名叫慕春羨,后來當了模特,便用春羨兩個字,之后就很少聽到人稱她慕小姐。
宋棲遲心下了然。春羨帶她來之前,一定提前打點過。
靳醫(yī)生領著兩人,來到496號病房外。
精神病院的病房,都是幾個病人住在一起的。但也有一些不同,比如496號病房就是單人住。
宋棲遲站在門口,朝病房里望進去。
墻壁是白色的,地板是白色的,病床是白色的,插在花瓶里的百合花也是白色的,總之,里面所有的東西通通都是白色的。
“棲遲,跟我進來?!?p> 春羨示意她。
宋棲遲跟進去。
靠窗邊的位置,陳設著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年輕女孩,她的頭發(fā)側(cè)編,發(fā)尾處夾了一個粉粉的蝴蝶結(jié)。她身上穿的是一條有些破舊的公主裙,她有新的裙子,但是她不愿意穿其他的,一直以來只穿這一條。
“未零?!?p> 春羨朝病房里喊了聲。
一聲未零,讓病房里坐在窗前的女孩兒身形動了一下,也讓站在身側(cè)的宋棲遲,心口突然痛了一下。
被稱作未零的女孩,慢吞吞站起來,轉(zhuǎn)過身。
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個陌生女人,未零眼里升起了恐懼和抵制,雙手抱著護住自己,“你們是誰?哦,我知道,你們是壞蛋,欺負我的壞蛋……欺負我……欺負我……”
大概是‘欺負’這兩個字太敏感,未零越鬧越大聲:“不要拉我的衣服,別碰我,走開啊……姐姐,我好痛,你們走開,別拉我衣服,不要欺負我……”
春羨還沒上前。
靳醫(yī)生也已經(jīng)發(fā)覺了情況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