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
大帥哥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眼中的笑意漸漸轉(zhuǎn)為疑惑:“你真不記得我了?”
我尷尬地笑了下,順手把頭發(fā)往耳后別去,心想帥哥你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畢竟這種級別的帥哥,我只要見過一次,就絕對不會忘。
一只溫熱的手撩開我的頭發(fā)貼上我的后頸,陌生的刺激使我瞬間繃直了身體。
“男女授受不親!”我迅速閃身挪走,像一顆蝦米一樣彈開。
他被我的動作逗笑了,右手指尖卻捻出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原來是被下了咒?!?p> 我好奇地湊過去看,那個金色的東西竟然是個“忘”字,是一張金色的剪紙。奇怪的是,這字仿佛有生命力似的,竟然在他的指尖掙扎著想逃。
風一吹,脖子涼涼的。我摸著后頸,哆嗦了一下;“這是從我脖子上揭下來的?”我的脖子上竟然一直粘著蟲子一樣會動的字,想想就一陣惡寒。
“嗯,你撩頭發(fā)時發(fā)現(xiàn)的”,說著他捏緊“忘”字揉搓了一下,那字便碎成齏粉,金色的碎屑流沙般隨風而逝。
那字一碎,我就感覺腦袋里跟開了水龍頭一樣,被封住的記憶嘩啦啦涌現(xiàn)。
山洞、巨龍、魔王、漩渦、副本、小眉……
頭暈了十幾秒,我穩(wěn)住心神,抬頭看向面前眉目如畫的人,試探地說了一句;“陸淵?”
“是我?!标憸Y笑起來,似清風徐來,溪水澹澹,松濤陣陣,是清晨葉隙間投下的第一縷陽光,是泅藍海面浮動著玉色顆粒的冰晶。
一如初見時令人心動。不過準確來說不是初見而是二見,畢竟初見時他用的是顧長空的臉。
我垂下眼睫,復又挑起眉:“你不是和我約定好了,叫我在黎明大陸等你嗎?”要是早點來找我,哪有這么多破事。
然而我感覺有點不妙,這聽起來像是情侶之間的抱怨。
“被一些事情耽擱了,抱歉,我來晚了。”陸淵溫和地注視著我,語氣誠懇。
太犯規(guī)了!
也不知是誰說的,跟帥哥都吵不起來架,因為一看到他那張臉氣就消了。
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啊,這里好多人啊。”我撇開眼生硬地轉(zhuǎn)了個話題,以免溺死在他那一汪春水般的眼神里。
陸淵自然地接過話題:“這些應該是這個世界里被BOSS困住的人,被用來設置成人型迷宮?!?p> “人型迷宮?你是說這些人的站位組成了一個迷宮?怪不得我繞了半天卻感覺在原地打轉(zhuǎn)?!睊吡艘谎壑車鷾啘嗀娜巳?,心下有了幾分了然。
陸淵點點頭,朝我遞出手:“上來?!?p> “???”我不明所以,條件反射地把手伸過去,接住了他寬厚的手掌。
陸淵:“……”
“我是叫你騎到我肩上,迷宮一旦在高處被看見平面圖,離破解也就不遠了。”
我矜持道;“這多不好意思呀?!?p> “那你蹲下,我騎你?!标憸Y縮回手。
“……”這回輪到我無語了,不過好在他只是嘴上說說,身體倒是很誠實地蹲下了。
我跨坐上去,他穩(wěn)穩(wěn)地托我起來,絲毫不見吃力的樣子。
為了保持平衡,我兩只手自覺地環(huán)上他溫涼的脖頸,觸手是一片細膩柔滑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一直摸。
“咳咳?!睂Ψ郊t著臉打斷我的癡漢行為。
抬頭環(huán)顧四周,因為濃霧的關系,只能根據(jù)色塊連成一個大致走向,但至少可以確定,這些人組成的道路確實是像迷宮一樣盤結(jié)交錯。
陸淵根據(jù)我的指揮前走三后走四的,半點不耐的神色也沒有。在我停下思索時也沒有出聲打擾。
“陸淵”,我輕喊出聲,“這好像不是迷宮,是一個陣,不對,是好多個陣。”
如果以我和陸淵為中心,周圍的人排兵布陣般將我們從里到外圍住,內(nèi)圈是圓環(huán)狀,東西南北各四個人分別組成四分之一的圓弧,外側(cè)是方框狀,左右兩側(cè)各有兩隊平行分布在首尾兩端,最外側(cè)則是散兵,隱沒在霧中。
聽完我的描述,陸淵道;“你這么一說確實讓我想起了一個陣,叫方圓陣,是孫臏兵法十陣其中一陣,這個陣就是方陣在外,圓陣在內(nèi)。大致排布和你描述的很像。”
“方圓陣?孫子兵法?用來對付我們的?”我感到恐慌。這不就是個校園恐怖故事嗎,怎么還要打仗的。
“從方圓陣本身來說,我們在陣心,處于主將位置,這個陣是用來保護主將的,易守難攻。但同時也意味著,這個陣將我們圍成一個鐵桶,一旦‘兵變’,我們插翅難飛。”
“不過……”
“不過什么?”我急忙追問。
“你剛剛說很多個陣,是什么意思?”陸淵反問我。
“這個‘陣’外面還有很多人,但距離遠霧又濃,看不太清,但看形狀應該是另外的陣。所以我推測除了我們這個陣應該還有很多陣?!?p> 陸淵啟唇一笑;“那你覺得其他陣的陣心會是誰?”
“是遙月心小澤一郎他們!”我豁然開朗道。
我開心地從陸淵背上下來,和他一起往下一個陣走去。
寒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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