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色面不改色,聲音沉穩(wěn),“我答應(yīng)了做你的人,你也說不用做其它事?!?p> 這是嫌她讓他做事么?
百里寂色身形向里挪動,雙眸淡然的看著云綰兮,掀起被|子的一角,一節(jié)皓腕和半截手臂露在空氣中。
云綰兮:“......”
等到百里寂色手都抬的酸了,云綰兮把心一橫,猛的站起身,故做掩飾的用手扇了扇風(fēng),干笑兩聲,“今兒天兒有點熱啊?!?p> 百里寂色沉默一會兒,道,“快要立冬了?!?p> 云綰兮:“......”
手足無措?
這一定不是真實的她。
香,對,肯定是今日的香熏的濃了,連她都上頭了,這香本就有迷惑安神的作用,為了放松青鸞的警惕以便套話,雖然她吃了解藥,但是只能暫時的抵擋,現(xiàn)在這樣的昏沉,肯定是藥性消耗的差不多了。
云綰兮干咳兩聲,眸光微散,故作沉穩(wěn)道,“咳咳,今日青鸞先好好休息,明日我?guī)帑[出去走走,現(xiàn)在就不打擾青鸞的休息了,你好好休息,好好休息?!?p> 說完云綰兮就一個利落的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剛背過門,撫了兩下胸口以平靜心情,然后才若無其事要去做她的事情。
卻不知屋內(nèi)的美人兒心中正翻云覆雨。
百里寂色眸色幽深,無波無瀾,只是微皺的眉頭還是泄露了他的思緒。
云綰兮內(nèi)里是個女兒身,卻對她認(rèn)為的是女人的他著迷,難道她喜歡的是女人?!
紅陌坊本就是個非常理的地方,其主人是非常理之人倒也是合理,但是......
百里寂色一手撫上剛才被云綰兮碰觸過的地方,面露疑惑,為什么被云綰兮碰過之后會有那樣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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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綰兮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一看就是來尋歡的富家公子哥兒,而且容貌俊美,身形雖算不得高卻勝在比例好,一身雅痞氣質(zhì)更是別人學(xué)不來的,無論走到哪兒都能讓紅陌坊的姑娘頻頻側(cè)目。
看她們那一個個如狼似虎,目漏精光的模樣,若不是云綰兮有著紅陌坊主人的這層身份在恐怕她們能立刻撲上前來將云綰兮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云綰兮迎著這些目光,無視姑娘們的眼神,身形不偏不倚,腳步平穩(wěn)的走過一個個房門。
終于在一處房門前駐足,嘴角勾起的弧度增大,眼角撇過門牌--樓歡。
云綰兮沒有停頓多久就去了隔壁的空的房間。
俗話說“狡兔三窟”,樓歡可是紅陌坊的花魁,紅陌坊一半的名聲是她,云綰兮當(dāng)然會重點照料,為防意外發(fā)生,樓歡住的屋子自然也是有些門道的。
此刻云綰兮站在與樓歡的屋子共用的墻壁邊,目不轉(zhuǎn)睛的透過一個小孔清晰的看著樓歡房中的情形。
是樓歡和落塵情。
想她上輩子與哥哥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稱得上是相依為命,還不是比不多一個時日不多的女朋友,什么風(fēng)也不如枕邊風(fēng),百煉鋼都能成繞指柔,這也是她多年的經(jīng)驗所得。
云綰兮看的正興起,耳邊突然傳來若有若無的冰涼氣息,云綰兮警覺,袖中的銀針夾在指尖泛著滲人的寒芒,突然一個微低帶著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就像是剛起床還沒睡醒時聲帶沒有完全打開的感覺,“好看么?”聲音裹挾著寒氣鉆入云綰兮的耳中。
云綰兮冷的一抖,沒有回頭,指尖的銀針指向了聲音發(fā)出的方向,面容冷峻,話語間更是似覆上了一層厚厚的三冬寒冰,嘶嘶冒著寒氣,“你怎么會在這兒?”
來人一愣,似是沒想到云綰兮居然會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瞥了眼云綰兮指尖夾著的銀針,能看到針尖閃過幽藍(lán)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