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危險的女人,”一身玄色鎧甲的墨玉微微抬頭,寒聲道。
“哪里危險了?”墨玉身旁的趙姓獨眼武將掏了掏襠部,舔著嘴唇淫笑道:“我看咱這小府主就不錯,人美聲甜,對大府主又一心一意,可也不知怎的,大府主就是不喜她,熱臉蛋貼了冷屁股?!?p> 墨玉冷冷瞥了他一眼,霎時間獨眼武將方覺失言,“少主恕罪,屬下一時教鬼迷了心竅,方才胡言亂語,大府主自始至終心中都只有楚南渝公主一人的,又怎么會......又怎么會......”
“屬下該死!”他額前冷汗直流。
“你沒有資格提我母親的名字,還有,”墨玉看也不看他,嗓音清冷道:“我也不是你們羅剎府的少主,我是東陵玄甲大將軍墨玉,我的生命是從六歲開始的,只有母親,只有這把龍吟劍,”墨玉反手拔出寶劍,濺起劍光清亮。
“少主,大府主這些年也很后悔,日日借酒澆愁,當年將楚南渝公主拱手送給李寒衣實屬無奈之舉,再說這......這也都是邀月老祖的主意,那老妖婆想借南渝公主魔教公主的身份引各路正派人士圍攻雪月樓,大府主也是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墨玉冷笑一聲,“狗屁!他就是想要復興魔教,一統(tǒng)江湖,他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權(quán)力私欲,竟然把母親......把母親送給了死敵李寒衣!”
“混蛋!我沒有這樣的父親,他也不配做我墨玉的父親!”
“他甚至不配做一個男人!”他咬牙道。
“少主,您不要這么說大府主,他也有他的苦衷啊,”獨眼武將頓了頓,又道:“對了,大府主在我臨行前讓我給少主捎句話,說待此間事了,便要您回去繼承羅剎府大府主之位,以后小府主與我們七剎會協(xié)力輔佐少主您的。只待少主您功成名就,一統(tǒng)江湖?!?p> “不必了,我對功名利祿沒興趣,那個位置還是教他自己坐吧,就教他在那個權(quán)力的寶座上孤獨終老吧,”墨玉冷哼一聲。
“不行啊少主,畢竟大府主是您的親生父親,羅剎府才是您的家??!”獨眼武將急的直跺腳。
“我只有母親沒有父親,也沒有家,即使有也不會在什么羅剎府,而是這座東陵城--大將軍府!”
“少主哎......”獨眼武將復一開口,便又教面前之人打斷。
“不要說了,我意已決,無需再勸。若是趙將軍有何不滿,盡可離去,墨玉絕不阻攔,”墨玉寒聲道。
“先帝于墨玉有知遇之恩,提攜之情,君臣之義不容不報!國生叛逆,奸佞橫行,于國于民,于情于理,墨玉既身居玄甲大將軍之位必不能坐視不管,復我凈土,降妖除魔,盡在今日?!蹦裾虅τ谇?,劍鋒直指東陵城上那襲明黃色龍袍,兩雙眼眸搖搖對望,一雙陰厲,一雙清亮,都有著說不出的寒意。
“傳令七軍,清剿叛逆,梟首原玄甲大將軍墨玉者,賞銀萬兩,封萬戶侯!”身披龍袍的韓寶川微微偏頭。
身側(cè)喚作春來的小太監(jiān)領(lǐng)命而去。
不多時,萬號起發(fā),旌旗揮展,壘鼓聲陣陣,東陵城下人頭攢動,刀斧槍戟羅列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