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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輕語錄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富貴!

南國輕語錄 南國貴公子 2128 2019-07-11 16:00:04

  “有人御劍而行?什么人?”墨玉一愣,猛的抬頭??伤吘故欠踩?,目力有限,所見不過是破曉前灰蒙蒙的天際。

  夕兒仰起頭,怔怔望著蒼穹云頂,良久喃喃道:“女人,很……不一樣的女人?!?p>  云間萬里處一雙美眸與夕兒對視,片刻后又移開,不是怕了夕兒的偉力與怪脾氣,而像是找尋著什么,不消多時,美眸最終盯在了桃源身上,或者更確切說是他的胸口部位,霎時間眼底涌出的那抹寒意冷若玄冰。

  “找到了。”美眸的主人緩緩?fù)铝艘豢跉?,輕輕說。

  東陵城。

  城墻底。

  忘憂酒肆。

  一貫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的酒肆大堂中罕見的冷清,唯有三兩桌食客不寡不淡的輕聲細(xì)語,偶爾低頭抿上一口酒糟。

  人一少伙計也懶怠了起來,任人連喚數(shù)聲也是不回,兀自打著瞌睡。氣的老板娘抄起掃把便是一陣劈頭蓋臉的暴打,這下可好,不僅驚的一桌食客提前付賬走人,還愣是嚇跑了一伙兒已經(jīng)半只腳踏進(jìn)門檻的外地商客。

  原本便冷清至極的生意更加冷清了。

  哎,老板娘散了火氣后獨自蹲在門檻上,拄著掃把,徒自嘆氣。

  按理說自家的酒肆緊挨著東陵城東大門,是來往商販走卒的必經(jīng)之地,屬于貨真價實的黃金地段,酒不貴菜又實惠,君子享受大眾消費,可為何……?

  難不成真就是少了個說書的?

  “都怪那殺千刀的程瞎子,趕明兒出門就教他讓馬車撞死,”老板娘恨恨道。

  “一點都不念舊情,莫不是忘了當(dāng)初是誰收留了他,給了他一口飯吃?得了賞錢說走就走了,也不給他們留些時間再尋摸一個說書的頂上,再說了一塊破玉佩能值幾個錢?夠他逍遙幾天的?遲早有一天得糟了報應(yīng)橫死街頭!”老板娘抹了抹眼淚,低聲咒罵。

  “老板娘!酒還沒溫好嗎?沒了說書的廚子也死光了?”僅剩的一桌食客拍著桌子喝罵,毫不避諱。

  “來了來了,”老板娘幾下擦干了眼淚,又換上副笑臉迎了上去。

  不笑莫開店的道理她還是懂得。

  煙柳巷。

  東魁舫。

  東陵城內(nèi)最大的聲氣犬馬之地,而這東魁舫更是恰如其名,為這煙柳巷中四十九家青樓畫舫中的魁首,名符其實的銷金窟。

  一夜豪擲千金的墨客浪子大有人在,只為博取佳人一笑。

  按理說這里來的客人大都是非富即貴的皇親國戚,再不濟也是城內(nèi)有頭有臉的人物,或多或少都是些相熟面孔,可昨夜卻來了個破衣?lián)训你额^青,不知死活的點名要花魁陪他,還要玩什么一龍雙鳳,這可氣壞了東魁舫的護(hù)院們,多少年了都沒見過這種貨色了,想撒野也不看看地方,這里也是他敢來的?

  護(hù)院管事一揮手,當(dāng)即便有一眾打手手持棍棒一擁而上,將其亂棍打出,一路追打不休直到給來人圈趕到了個沒人胡同。

  護(hù)院管事自是沒有去,美美的倚在門前大紅梁柱下,抽著下人們端來的一管煙泡。

  他愜意的瞇起了眼,后面的故事他都明了,無非是亂棍打死后用茅草裹了,趁著月黑風(fēng)高扔到城外亂葬崗上,淺淺埋了了事,他們不是第一次干了,可以說是輕車熟路。

  不多時,遠(yuǎn)處的打手們回來了,好像抬著個什么,太黑太遠(yuǎn)又隔著層霧,看不清晰,管事打了個哈欠,揮揮手散去了眼前的煙霧。

  這下看清楚了,不過卻教他一愣,下一瞬,怒火暴起。

  只見一眾打手們用棍棒插起個架子,類似抬椅,將那位不知死活的愣頭青大搖大擺抬了回來,還一路小跑著給他陪著笑,那模樣也忒狗腿子了,比對自己都殷勤。

  隨著越走越近,那笑容也愈發(fā)清晰,管事再也忍不住了,迎上去便給離得最近的兩個打手四五個嘴巴。

  “你們是瞎了眼?認(rèn)個叫花子當(dāng)?shù)俊彼R道。

  不料這些平時畏懼自己要死的手下們卻也不怕不惱,隨著一聲字正腔圓的落轎聲唱起,那頂粗糙的“轎子”穩(wěn)穩(wěn)落下。

  轎上之人氣定神閑,上下端倪著自己。

  氣的管事上去便要賞他二三百個大嘴巴,一身餿味的臭要飯的還敢與他擺譜裝闊?

  活膩了不成?

  不過尚未待其上前,便教幾個身強力壯的打手給扯到了一邊去,將門口的位置讓了出來。

  “程老爺您快請,小的這就叫如煙與零落二位姑娘預(yù)備著,為您芊手撫琴,素喉唱曲兒?!币粋€打手極其有眼力見兒的攙著來人緩緩而下,模樣恭敬而又虔誠。

  “嗯,如此甚好,”那喚作程老爺之人從破舊袖口中隨手摸出一張百兩銀票,拍在打手手中。而后理也不理在場之人,徑直從大門走進(jìn)東魁舫中,一雙露了腳趾的破布鞋倒生生邁出了個虎虎生風(fēng)。

  得了賞的打手就差涕淚縱橫了,短短一愣后死死攥著那張銀票連聲高喊:“謝程老爺賞!程老爺萬福金安!”

  其他打手也在一旁幫腔,無非是些多福多壽,金銀滿倉,喜得貴子一類的恭維話。

  殊不知青樓畫舫等煙花之地最忌諱的便是喜得貴子等話語說辭,若是青樓女子都喜得貴子了那教誰來接客?又教老鴇如何賺取銀錢?

  難不成還能讓這些打手上?

  話說這護(hù)院管事從頭看到尾,卻看了個一頭霧水。他能坐上東魁舫護(hù)院管事的這把椅子,自然也有他的本事,恃武斗狠自不必說,察言觀色也是上上之品。

  換句話說,不論什么人,他只要遠(yuǎn)遠(yuǎn)打量一番,便能從穿著打扮面相表情等細(xì)微之處,大概推測出其社會地位,囊中銀錢幾許,是否有實權(quán)官職傍身。

  極少如今夜一般失手走眼。

  他緩緩搓著那張從手下手中奪來的百兩銀票,感受著材質(zhì)手感。

  很韌,又很薄,確實是城內(nèi)寶通銀號所兌出的銀票不假。

  可一個叫花子打扮的人怎可能隨手便撒出幾百兩銀票?要知道這些小打手們可是都得了賞錢的,只是或多或少罷了。

  “此人姓程?為何我沒聽說過?”他順手便將銀票揣進(jìn)了自己懷中。

  “回稟齊管事,程老爺說讓管事在此候著,待他天明兒出來時,要送管事與兄弟們一份天大的富貴!”方才將他拽到一旁的魁梧漢子舔了舔嘴唇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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