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財說不上,但賺點小錢還是能夠辦到的,只是這玉石從帕敢運回國內(nèi),路上風(fēng)險不小!”周慶皺著眉頭,似乎有點猶豫不決的樣子。
“你傻呀?現(xiàn)在這年頭,干哪一行一點風(fēng)險都沒有?就說咱們下力氣砍個木頭,還不是照樣被老緬抓來坐牢?”
“以你的本事,只要有了這條路子,絕對用不了幾年就能發(fā)大財!”
…………
時間越來越晚,牢房里的兩幫人馬卻越來越精神。
所有人都覺得,沒有哪一天的時間能夠比今天晚上更慢。
“小慶,看看幾點了?”周洪強又開始催促周慶。
“快了,已經(jīng)一點了,再過半個小時就開始動手?!敝軕c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我先把你們的腳鐐給開了!拿兩個人盯著那幾個吸毒的,別讓他們壞了我們的事?!?p> “先開我的?!痹缫训鹊貌荒蜔┑闹芎閺娞嶂_鐐的鏈子,小心翼翼地將腳伸了過來。
“嗒……嗒”,兩聲輕響過后,鎖了周洪強十多天的腳鐐終于被解了下來,他坐在水泥炕里踢了踢雙腿,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他可比不得周慶,戴著近二十斤重的腳鐐東竄西竄屁事都沒有,現(xiàn)在解放了雙腳,他覺得自己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輕松。
幾分鐘過后,所有人的腳鐐都被解了下來,眾人小心地站起身來活動雙腳。
“都小心點,別出聲!”周慶運轉(zhuǎn)真氣,感覺只是略有損耗,于是站起來打了個招呼,然后向牢門處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隨著他移動。
這是逃出看守所的第一道坎。
周慶走到牢門前,將手從上面的鋼管縫隙里伸了出去,然后往下一探,一下就摸到了那把冰冷的大鐵鎖。
他把鎖頭調(diào)了個方向,用力往上一拉,大鐵鎖里面的彈丸、彈簧和鎖芯瞬間被破壞,鎖環(huán)隨即張開。
接著,他把大鐵鎖從鐵門扣上取了下來,彎腰放到門邊的地上,然后輕輕地將鐵門拉開一條縫,一個閃身就鉆了出去。
牢房里除了幾個還在熟睡的毒鬼之外,所有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但隨著鐵門無聲地關(guān)閉,他們終于回過神來。
“出去了?!”老何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問周洪強。
“出去了!”周洪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對幾名司機低聲叮囑:“你們都去看著那幾個吸毒的,事情不對不要手軟!”
“都清醒一點,想想家里的老婆孩子!”
麻威也同樣在給他手下的兩個克欽兵打招呼:“你們兩個記得一定要跟緊中國人,千萬不能掉隊!翁登你照顧著吳才英?!?p> 翁登就是那個年輕的克欽兵,吳才英則是三人中的另外一個,年紀比麻威略小。
他是大腿受了傷,雖然已經(jīng)包扎過,但由于先前失血過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虛弱了。
如果今天晚上不是正好碰到周慶越獄,吳才英在監(jiān)獄里得不到醫(yī)治,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周慶出了鐵門往右面一閃,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這排牢房的盡頭,他將耳朵貼到鐵門上,立即就聽到了兩道輕微的鼾聲。
兩個老緬獄警都在里面,而且已經(jīng)睡熟!
周慶不再猶豫,迅速將手伸進去扭開鐵鎖,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值班室。
值班室的角落里擺放著兩張鐵床,昏暗的燈光下,兩個黑不溜秋的老緬獄警正睡得像豬一樣。
周慶足尖點地將身子一晃,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了鐵床跟前,他伸手在對方頸部一拍,一名獄警在沉睡之中就陷入了昏迷。
用同樣的方法解決了另外一個獄警之后,周慶接下來準備清理崗樓上的老緬兵。
這個要比較麻煩一點,因為他不清楚值班室外面的情況,也不清楚崗樓上到底有幾個人。
他躲在窗戶后面,從窗簾的縫隙間往外面觀察。
值班室門外是一個小天井,有一道將近四米高的圍墻將它和外面的空間隔斷,離這道圍墻三十米處,還有一道更高的圍墻。
崗樓就是建在外面這道高墻的轉(zhuǎn)角之處。
兩分鐘后,周慶心中已經(jīng)有了清晰的路線規(guī)劃。
他輕輕地拉開值班室的門走到門外,然后雙腳猛地在門前的臺階上一蹬,一步就躍過了近十米的距離!
來到了第一道圍墻之后,他并沒有作任何停留,而是繼續(xù)縱身躍過四米高的圍墻,然后直撲三十米外的崗樓。
整個過程不超過五秒!
就算崗樓上的老緬兵現(xiàn)在正盯著這邊看,也不一定能夠看得清楚他的身影。
躲在崗樓和圍墻之間的陰影里,周慶歇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略微有些緊張的心情,然后繼續(xù)縱身往圍墻上跳了上去。
上下崗樓的梯子在圍墻的外面,周慶跨坐在圍墻上,小心地聽著崗樓里的動靜。
有人說話!
里面至少有兩個人,而且都沒睡覺!
值得慶幸的是,梯子到崗樓的小門沒有關(guān)閉,昏黃的燈光從里面照射出來,照亮了門前用鋼管和木板搭建而成的簡易樓梯。
周慶又仔細聽了一會,仍然不能確定里面到底有幾個人,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
要是里面正好有人端著槍對著門口,自己從門外撲進去,里面的人順手摟一梭子,自己絕對要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別無選擇。
他想起在峨巖寨時自己捻碎扔掉的那三支迷魂香來。
這個時候,悄悄在樓梯上點燃一支,絕對可以無聲無息地將里面的老緬兵給全部迷翻,豈不是少了許多麻煩?
周慶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驅(qū)散,清醒了一下頭腦,猶如一只貍貓般輕巧地跳到了樓梯的陰暗之處。
他伏在樓梯上面,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觀察崗樓里面的情形。
崗樓不大,只有幾個平方,靠墻安了一張破爛的木床,兩個老緬兵正衣衫不整地面對面盤腿坐在木床上喝啤酒,兩枝步槍被他們隨意地扔在床頭。
機會難得!
周慶心中大喜,雙腿雙手同時發(fā)力,在樓梯上面一蹬一按,剎那間帶起一股風(fēng)聲撲進了崗樓之內(nèi)。
兩名老緬兵根本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周慶一手抓住一只腦袋猛地一撞,頓時就翻著白眼軟成一團!
到了這時,周慶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小河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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