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數(shù)空間內(nèi)。
曹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玩昧的表情,貌似對這個答案很是滿意,和之前那個抓狂的模樣完全不符。
凌詩韻越來越摸不到頭腦了,對秦流離道:“怎么回事?”
秦流離本也心亂如麻,又見她這么問,只得如實交代道:“是我的夢境,我夢到自己到了圣戰(zhàn)的時代,被他帶著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焙竺婺切┯嘘P自己記憶的事,他自然沒有透露,因為他仍對這個時門的小姐有所戒備。
“就是這樣?!辈苘巸墒忠粩?,“雖然我不記得圣戰(zhàn)時我做過這種事,但自己是不會認錯自己的?!?p> “怎么可能?你不是末的下屬嗎?應該在圣戰(zhàn)中拯救了不少人吧?你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為什么為了聯(lián)合政府做這傷天害理之事???”秦流離突然怒吼起來。
他不能相信,自己在夢境中看到的那個人,應該是善良的,是樂于助人的。不對,他在騙人,一定是在騙自己,他心中這樣想著。
盡管兩人只交談了不到半天,可這是秦流離的記憶中和自己交談時間最長的人,而且曹軒對戰(zhàn)爭傷害的惋惜和感慨,都給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但是,現(xiàn)在面前站著的這個人,推翻了他初建立起的信任。
曹軒緩緩道:“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是我告訴你,這根本沒有什么?!彼羁钕蛑亓麟x走來,兩只手掌中的黑霧逐漸漫延,“你根本不知道,信仰破碎的感覺,你會覺得,自己的存活沒有絲毫的意義,你認為造福世界的一切,不過是在替別人數(shù)錢!”
凌詩韻清楚的看到,秦流離耷拉著頭,用牙緊緊咬著下嘴唇?!罢f得好像,你知道一樣?!彼麩o力地說。
曹軒嘿嘿一笑,道“沒錯,我就是知道!”繼而,他飛快地跑向秦流離,身后都是黑霧的痕跡。秦流離立刻揮動那把戟進行應戰(zhàn),但很顯然力不從心。
就在曹軒即將碰到秦流離的戟的時候,他卻突然消失在黑霧之中。
“乒”
凌詩韻明顯地看到,那黑霧與銀戟相撞,然后黑霧突然退散,一把散發(fā)著寒光的短匕出現(xiàn),再然后,是手握短匕的曹軒。
“御使嗎?”凌詩韻喃喃道。
曹軒不停地揮舞這短匕,劃過的空中留下一道道黑霧。秦流離手持銀戟左右防御,好幾次都險些被擊中。
“怎么了!剛出來時你不是很狂嗎!接受不了這片面的事實,知道真相了吧!現(xiàn)實殘酷吧!”曹軒不住地吶喊。
秦流離終于抵擋不住,被擊中了胸口,快速向后退了幾步,應聲倒了下去。凌詩韻趕緊跑過來,那割裂的衣服之下,鮮血不止地汩汩而出。
“喂,你倒是還擊啊,這么簡單就被造成了心理上的傷害,你是有多單純?。 绷柙婍嵑暗?。
隨后,她緩緩站起,一步一步地向著曹軒走去,雙手在空中虛握,兩把槍出現(xiàn)在手中。
秦流離虛弱地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凌詩韻握著槍的右手,道:“能不能,別礙事?!?p> 凌詩韻一下停住了腳步,臉頰有一絲泛紅。她嘆了口氣,道“不僅很天真,還很倔,我可不想把安全托付在一個比自己還弱的家伙的身上?!?p> 她掙脫開秦流離的手,走了兩步,微微地轉過頭,道:“你只要好好看著就行了,信仰不應該是別人,而是自己?!?p> “還是這位小姐比較了解啊,我現(xiàn)在正是以自己為信仰??!”曹軒吼道,“讓我告訴你圣戰(zhàn)的真相吧!”
凌詩韻停下了腳步,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道:“真相,圣戰(zhàn)難道不是被現(xiàn)在的人譽為英雄的末所終結的嗎?難道不是他一路收留奴隸、逃犯等人,最終深得民心,才打敗了各路軍隊,最終還回一個和平的嗎?”
曹軒聽完,忽地仰天大笑起來。
“看來知道真相的人,這么多年以來一點都沒多啊,就沒人懷疑,一個出來做英雄的人的目的嗎?”
秦流離道:“什么,意思?”
曹軒又低下了頭,右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一副無奈的表情?!澳俏揖透嬖V你們真相吧?!?p> “在零的計劃成功后,整個星球巧合地進入了冰河期,人們利用他留下的一點科技,研發(fā)了即使是人類鼎盛時期也沒能成功研制出的冬眠科技,于是大部分人進入了冬眠,最終在冰河期末蘇醒?!?p> “當然,也有入不敷出的,繁衍了幾百年,最終不敵愈來愈強的寒冷,滅絕了。”
“歷史就是這么脆弱,人類之前的幾千年,經(jīng)歷無數(shù),但是只一冬眠,就過去了五千多年。”
曹軒攤開手,道:“下面,就是你們所期待的了。”
“幾千年的冬眠,并沒有讓人們減弱對這個新世界的恐懼,反而滋生了人性的丑惡?!?p> 秦流離恍然大悟,道:“難不成,圣戰(zhàn)就是……”
“沒錯,圣戰(zhàn)打響了。”曹軒搶下話頭,然后繼續(xù)道:“各方勢力割據(jù)四方,大有五代十國之感?!?p> 凌詩韻突然打斷他,道:“等等,你這不對,既然人類的技術都沒有了,那么怎么打?用手?”
曹軒尷尬地笑了兩聲,道:“人和動物的根本區(qū)別,就是會不會制造工具,這貌似還是零出現(xiàn)的很多年前一種叫初中的學校里的歷史必考知識點。況且這顆星球的礦物很豐富?!?p> 凌詩韻顯然對他的說法不太滿意,但又覺得沒什么不對的。
“在圣戰(zhàn)中相繼創(chuàng)立了許多家族門派,”他指了指凌詩韻,“包括你的時門。但是這么說來,空門在圣戰(zhàn)前就已經(jīng)創(chuàng)立了。還有當時的政府:聯(lián)邦。”
聽到這個詞,秦流離的眉頭微皺。
“但是,戰(zhàn)爭的白熱化開始,是在一個叫末的人出來后?!闭f到這,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秦流離,“確實有些像,這么多年,連那家伙的樣子都忘了嗎?!彼?。
秦流離突然道:“你在小聲說什么?”
“觀察力很敏銳嘛,小子。”曹軒無奈地避開了這個話題,“但,貌似無可奉告?!?p> 秦流離瞪了他一眼,眼波又流轉開來。
“末那家伙騙了所有人,他對我們說他是為了打破戰(zhàn)爭的局勢,讓世界回歸和平,但是,怎么會有人如此大公無私,不接受報酬,只要求帶領人民走向和平,但他沒有其他的目的?!?p> 凌詩韻瞬間理清原委,朱唇輕啟,“難道這圣戰(zhàn)的引發(fā)與他有所關聯(lián)?”
曹軒嘴角微揚,即已表明對錯。
秦流離望著他,將銀戟一把插入地中,顫顫巍巍地站起,低沉的聲音顯現(xiàn)了他彼時的心境,“不可能吧!他那營地中的人,難道不是很開心,很幸福嗎!”
曹軒并未驚奇于此,“確實如你所說,但這和他來引起圣戰(zhàn)并未沖突。”
無力地癱坐在地,是秦流離目前的全力。
“心靈比意想之中更加脆弱呢,是因為沒有記憶吧?!辈苘幚m(xù)言。
凌詩韻頭部微側,注視了一下秦流離,思緒翻到夢境剛被擊碎之時,僅過了短暫的時間,一個人便可以成為這副自己無法理解的模樣,他還真是單純到了極點。
“若按你所說,那你又為何這么做?”凌詩韻質問。
曹軒悠哉地道:“因為當時有一人告訴了我真相,他承認只是看重了我這御靈——夢,但那又如何,只要解開我的疑惑便好?!?p> 凌詩韻續(xù)問道:“誰?”
“要是你還有機會出去的話,會見到他的。”曹軒款款應答。
短短一句,如同萬鈞雷霆,凌詩韻眼前閃現(xiàn)著時門各位倒在血泊中的場景。
她不再曹軒敘述陳舊之事,憤怒地奔向后者,兩手緊握雙槍,子彈不見蹤影地射向他。
但到底不如秦流離那近戰(zhàn)武器來得威猛,曹軒輕輕擺動手指,黑霧就將其全部化為烏有。
“啊,既然說到這了,那么,就告訴那小子真相吧?!辈苘幒暗?,顯然是讓秦流離可以聽聞,“是末,引起了圣戰(zhàn);是末,借助那偽善,成為了英雄,一切不過是他為了名垂青史的計劃罷了!”
秦流離也不了解,自己為何對那叫末的人如此之信任,但他的所有思考結果都對他輕語道:“不對,不是這樣的?!?p> 對一個外人之事表現(xiàn)得如此震撼,在旁人看來實是浮夸,但他并不明白緣由,曹軒此時又火上澆油,更亂了他的心思。
正當此時,那熟悉的聲音在這陌生的環(huán)境響起:“小子,心靈很脆弱啊?!?p> 秦流離這才想起自己這不知敵我的底牌,“要你管!”
“但是,你這處境,看來要本座插下手啊。”
煮傘夕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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