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戰(zhàn)一出研究所的大門便察覺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這種情況自打他們來了研究所后就有了。
他和向陽曾經(jīng)多次試探過,發(fā)現(xiàn)盯著己方的不止一撥人,至于是哪幾方的勢力,他們也猜測過,不外乎其它修煉世家、蟲族,或者神出鬼沒的黑衣人。
隨著知道的信息越來越多,很多藏在暗中的勢力漸漸浮上水面,唐戰(zhàn)與向陽一道回到京城,并一直跟他在一起,也代表了軍方中主戰(zhàn)派的態(tài)度。
既然有主戰(zhàn)派,就會有主和的一方,當然,也必不可少有其它沒有站隊的勢力,這也造成了無為居一役后各方勢力表面平靜,暗中較量的局面。
另外,不得不說明一下關(guān)于主和派,絕大部份人并沒有投降蟲族的想法,只是覺得雙方目前實力懸殊較大,不如蟄伏以待將來,通過和蟲族的溝通和談判,架設(shè)兩族互通的橋梁,多一些了解。
主和派中也有比較極端的,崇拜蟲族強大的生命力,居然能存活一個紀年,不僅如此,如傳說中外星人一般的武力值,以及蟲族對宇宙中各種能量的了解和運用等等,都讓某些人癡迷。
而唐戰(zhàn)所代表的軍方屬于絕對的主戰(zhàn)派,他們更相信“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說法,當然,這也是通過蟲族一系列的行為判斷的。
華夏如此,其它各國亦如此。
這也造成了申請參與天池異象研究的國家數(shù)量猛增,人也越來越多越來越繁雜,讓作為組長的米經(jīng)國、副組長的湯和平、駐守天南的肖兵,以及維持烏市及TLF安全的朱蘭生、施國偉壓力倍增。
雖然關(guān)于蟲族的消息依舊是絕密級的,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些情況,當然,只限于中高層人員或者某些特殊的領(lǐng)域,普通人還是不知情的,每天該干嘛干嘛,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有時候無知或許是一種幸福。
“首長,后面那輛車跟了我們很久了?!伴_車的戰(zhàn)士再次瞄了一眼后視鏡。
“不用理會,盡快趕到目的地?!疤茟?zhàn)的聲音很沉穩(wěn),掃了一眼腳邊一大一小兩只箱子。
越野車上了高架橋,在車流中穿梭,朝著出城的方向行駛。
突然,前面的車流不動了,開車的戰(zhàn)士嘟囔了一句:“現(xiàn)在的車越來越多了,前面肯定出事故了。“
唐戰(zhàn)感覺兩邊的光線好像暗了許多,側(cè)頭看了看左右兩邊,發(fā)現(xiàn)自己這輛越野車正位于兩輛大貨車的中間,微一皺眉,心里總感覺不太對勁,便道:“拉警笛,讓前方車輛讓道?!?p> 戰(zhàn)士一聽,心里微驚,立即將警燈置于車頂,“嗚嗚“的警笛聲驟然響起,擴音喇叭中傳出”前方車輛請讓道“的命令。
前方的車輛不情不愿的挪動著,能被派來跟著唐戰(zhàn)的人都有幾分真本事,開車的陳偉也不例外,他是唐戰(zhàn)的爺爺指派的,跟了唐戰(zhàn)五年,從一眾備選中脫穎而出只因為唐戰(zhàn)的爺爺覺得孫子性子太悶,想找一個機靈活泛的人給唐戰(zhàn)。
見前方挪出空位,陳偉一打方向盤,擦著旁邊的大貨車準備擠過去。
就在這時,靜止不動的大貨車突然動了,車頭別了過來,堵死了好不容易挪出的空檔。
唐戰(zhàn)目光一凌,如果這時再不知道這兩輛車有鬼才怪,“發(fā)信號給后面的人?!疤茟?zhàn)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剛研制出來不久的新型手槍。
前面那輛被大貨車擠過來“吻“了一下的出租車司機打開車門,正找貨車司機理論,唐戰(zhàn)看著兩人你拉我拽準備干架,瞇了瞇眼,扭頭看了眼后面的車輛,余光卻留意著另一側(cè)一直沒動的大貨車。
“棄車!你帶一只箱子往目的地趕,誰攔都不要理會,實在擺脫不了就把箱子丟給他們,盡快趕到目的地。“
“是!“
陳偉接過唐戰(zhàn)遞來的箱子,手一沉,發(fā)現(xiàn)箱子很沉,扭頭道:“首長,你自己要小心!“
唐戰(zhàn)略一點頭,拎起腳邊的木箱,道:“你先走!小心另外一輛貨車?!?p> 陳偉提著大金屬箱下了車,避開吵架的一邊,沿著另一側(cè)快速前行,當他剛行至貨車與出租車之間時,大貨車突然朝出租車擠了過來,僅容一人側(cè)身通過的通道瞬間沒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陳偉一提氣,腳一用力,縱身跳上出租車車頂,余光掃過駕駛室的人,不理不顧的朝前方急奔。
而在此時,唐戰(zhàn)見正吵架的貨車司機丟下出租車司機緊追其后,他推開車門縱身一躍,跳上了旁邊的貨車車頂,拎著木箱躍下高架橋,一路疾馳。
成為修煉者后,唐戰(zhàn)的五感大大增強,他能感知到身后追來的人速度比自己快,直覺判斷來人不是蟲族而是修煉者,修為在自己之上。
正當他準備回頭射擊時,卻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不遠處站著兩個人,一身黑衣。
唐戰(zhàn)毫不猶豫地沖著兩名黑衣人開了槍,真氣凝聚的子彈射出速度極快,兩名黑衣人躲避不及,中彈倒地。
而就是這一停頓,身后的人離唐戰(zhàn)不足十米,一道真氣形成的長鞭襲來,唐戰(zhàn)略一側(cè)身,雖然避過鞭峰,但仍被緊隨其后的真氣所傷,踉蹌幾步穩(wěn)住身形,后背某處的巨痛讓唐戰(zhàn)悶哼一聲。
就地一滾,舉槍回射,見來人真氣長鞭一卷,竟然將真氣凝聚的子彈抽飛,心中一凜,來人至少煉氣八重!
唐戰(zhàn)瞬間連開三槍,借著來人躲避子彈的空檔朝向方疾馳。
而就在唐戰(zhàn)遇襲之時,研究所內(nèi)那幢小院內(nèi)突然憑空出現(xiàn)三名黑衣人,向陽剛有所察覺,便聽到院門外傳來保鏢的聲音:“少爺,姜汎舟回來了,剛進研究所的大門?!?p> 向陽一驚,當他再看時,三名黑衣人已不見蹤跡。
將桌上的兩把真氣手槍插在腰間,青峰匕藏在衣袖內(nèi),提著青峰劍,轉(zhuǎn)身下樓。
姜碧落見向陽下樓,急問道:“我哥回來了?“
向陽嗤笑一聲,道:“你哥昨晚只敢拖人捎信回來,今天一早就現(xiàn)身了,你信嗎?“
姜碧落不傻,微一顰眉,輕輕搖頭,接過向陽丟來的青峰劍,道:“蟲族變化成我哥的樣子,為了木箱里的東西?“
“剛才還有三個黑衣人現(xiàn)身了,就在院內(nèi),現(xiàn)在藏起來了?!?p> 不待姜碧落出聲,向陽拿起門邊的對講機道:“找借口拖住姜汎舟幾分鐘再放他進來?!?p> 說完,沖著姜碧落使了個眼色,指了指后門,兩人快速朝后門沖去。
剛出后門,便見一名黑衣人單手一拍,真氣席卷而來,將兩人逼回廳內(nèi)。
姜碧落被向陽拽著退入旁邊一個雜物間內(nèi),見他反身關(guān)好門,背對著她也不知他在墻上如何操作的,突然腳下一空,沒有任何防備的掉進地下通道內(nèi)。
通道在兩人進入后,瞬間恢復(fù)原樣。
通道十分光滑,姜碧落順著通道朝前滑去,很快,便滑到了底,朝向跑了幾步,穩(wěn)住身形再看時,發(fā)現(xiàn)身處于一間不大的地下室內(nèi)。
地下室亮著白熾燈,室內(nèi)空無一物,四面墻上卻有很多道門。
向陽緊隨其后站穩(wěn),略一辨方位,道:“別出聲,跟我走!“
便朝著其中一扇門走去,姜碧落聽到身后有動靜,回頭一看,剛才兩人下來的通道口關(guān)上了,和其它幾扇門一模一樣。
跟著向陽在不同的通道內(nèi)穿行,方向感極強的姜碧落有些轉(zhuǎn)暈了,心中暗想:這地下工程不知是誰設(shè)計的,如果不知道隱藏的標記,估計很難找到出口。
向陽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輕聲道:“九宮八卦迷宮?!?p> 姜碧落一聽,不由得暗暗吃驚,向陽的祖輩難道也有來歷?略一思索,小聲問道:“這迷宮是你家人設(shè)計的?“
向陽也不回頭,搖了搖頭,回道:“找別人幫設(shè)計的,參考了一些世界有名的迷宮,以流傳下來的八陣圖為主體設(shè)計的?!?p> 說到此處,向陽默了默,又道:“八陣圖之說也不知是真是假,估計多半是騙人的,以此為借口多拿點設(shè)計費,故意搞得神神秘秘的?!?p> 姜碧落聽罷,正在想向陽為什么會跟自己說這些,照理說,這算是機密了,就聽到向陽接著道:“聽說你們姜家這一脈的先祖是姜子牙,有機會找?guī)妆居嘘P(guān)陣法方面的書給我看看,看完后我再還你?!?p> 姜碧落一愣,隨即苦笑道:“就算真有,也不是我能接觸到的,不知……”見向陽突然停下腳步,作了個禁聲的手勢,姜碧落跟著側(cè)耳細聽。
后方隱隱傳來“嗒嗒”地聲響,姜碧落知道,以剛才黑衣人出手的修為,不可能會有如此明顯的腳步聲傳來,難道是那只幻化作自己哥哥的蟲族?
向陽一皺眉,他知道肯定瞞不了敵人很久,可沒想到來人能如此快找到通道,略一思索,扭頭看了眼姜碧落,示意她上前來,然后攬住她的腰,腳尖點地,朝前方通道疾馳。
聽到身后的“嗒嗒”聲越來越近,姜碧落心跳加快,忽聽見身旁向陽低聲道:“深呼吸!”
姜碧落剛深吸一口氣,便覺得心臟突地一沉,身體極速下降,落入水中。
緊接著,眼前一暗,恍惚間隱約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亮光,而自己被向陽帶著朝那處游去。
很快,兩人游到亮光處,向陽手上用力,將姜碧落托起,再用力一推,自己緊隨其后沖出水面,然后回身蹲下,拉過邊上一塊鋼板將出水處蓋住。
姜碧落四下一看,原來是一處私家游泳池,只是沒有水,兩人此時正站在池底。
向陽一摸臉上的水,急道:“快走!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通過氣味追來的,這水能不能沖淡我們身上的氣味。“
一邊說著,一邊縱身跳出游泳池,沖進池邊一幢二層的小樓。
幾分鐘后,當兩人開著車離開小樓時,已經(jīng)換下原來的濕衣服,一身運動裝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