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衙正聽金爾嘉講得起勁。
他一邊驚嘆蘇澈這只大尾巴狼平日里偽裝得可真好,這么多年來他們還真以為這家伙就像表面上那樣“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似的。
同時一邊又回憶著上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這兩人在一起時的場景。
那不還是蘇澈剛回國一個月的時候一群人在花都碰面的晚上?
行吧……陸北衙撓撓頭。
自己那天因為云生說到環(huán)兒如何思慕蘇澈的一席話,魂兒早就跑了一半。自然也不甚在意蘇幕遮的一舉一動了,現(xiàn)在竟絲毫回憶不出什么。
他暗自懊惱。
但不得不說的是,阿澈身邊這小秘書掌握的猛料還真不少……
雖然其中很多信息有待考證,但既然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也大抵不會錯到哪里去吧!
他此時心下波瀾起伏,竟不知辦公室內(nèi)的兩人都已經(jīng)到了這么干柴烈火的地步?
……也是,若不是今天親眼所見他們“墻角癡纏”那一幕,估計對于這些風(fēng)聲自己壓根兒也不會信吧~
如今既已“眼見為實”,那一切就都不同了!
甚至他心里已經(jīng)開始想象其他幾個兄弟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后會如何的瞠目結(jié)舌。
嘿嘿……陸北衙眼露精明之色,他拿起手機,琢磨著怎么給他們敘述這件事情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
唉!當(dāng)時怎么就沒錄下來呢!
他再次懊惱。
畢竟這個畫面沖擊力可不是單純講一講就能還原的!
他忍不住在心里胡思亂想著一通……
正當(dāng)這時,蘇幕遮卻突然從辦公室快步走出來,臉色微紅又帶著些許陰沉。
陸北衙和金爾嘉在座位上同時愣住。
還是金爾嘉先反應(yīng)過來,立刻探身上前想向她陪個不是。
可對方已先他一步開口:“金秘書,我下班回去了。你幫我告訴……告訴他一聲?!?p> 她心里亂得很,也不愿提蘇澈名字,只是草草跟金爾嘉囑咐了一句就拿著包去了電梯口。
這、這是唱得哪出?
金爾嘉不明所以,但很快想了想……這明顯是因為剛才兩人的私密關(guān)系被撞破,由尷尬導(dǎo)致的氣憤??!
不好,是危險的氣息!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即將飯碗不保,他趕緊朝一旁的陸北衙飛速遞過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后者此時恰巧也正有著跟他相同的心境,同樣因撞破別人的“好事兒”而面對當(dāng)事人時略覺窘迫。
所以在發(fā)現(xiàn)金爾嘉看過來后,他沖他抬抬手示意“安心”,而后便一個躍身追了上去。
陸北衙跟著蘇幕遮身后上了電梯。
但沉默的氣氛并沒有延續(xù)太久。
見她不說話,他干咳了一聲,主動嬉笑道:“那個……妹妹,哦不,嫂子,剛才別往心里去?。∥乙欢〞C艿?!”
然而被叫作“嫂子”的人顯然不想回應(yīng)。
“說到底是我沒眼色,該打!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兩下出出氣……來吧!”說罷,他還張開雙臂做出了個“任憑處置”的姿態(tài)。
“不關(guān)你們的事。”蘇幕遮淡淡開口。
“這么說就是見外了?嫂子的事就是我們的事!”陸北衙笑笑。
“……”
“惹嫂子生氣就該罰。”他又補充。
“你……你換個稱呼行嗎?”
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件事的整個過程的確有點復(fù)雜,而且“那個狀況”也發(fā)生得突然,一時不知應(yīng)該從哪兒開始解釋起。
“換稱呼?那叫弟妹?不過這不太合適吧,我可不敢占那家伙便宜。”
蘇幕遮無語,也不跟他爭辯了。
此時二人已走出大堂來到了室外。
為了不讓他繼續(xù)跟著,她又換了個話題問:“你今天不是來找蘇澈?快回去吧,不用跟著我了我沒事?!薄屛异o靜。
“呃?!甭犓@么一說,陸北衙尷尬地笑著。
他雙手插兜?!昂俸佟_€是算了吧!我沒那么想死。這節(jié)骨眼兒要是我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肯定會宰了我的。”
見他擠眉弄眼的樣子,蘇幕遮不禁一陣鄙夷。
……他宰不宰你不好說,但我現(xiàn)在是真想宰你。她心想。
若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跟蘇澈……!真是要死了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