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梟的槍既不是土槍,也不是軍用槍?!卑诐蓴Q著眉回想。
后容與瞇了瞇眼:“那是……什么槍?”
白澤:“一種組織的專用槍,結(jié)構(gòu)復(fù)雜至極,精美絕倫,不是一般的槍能與之相比的,甚至比M州最好的軍用槍還厲害?!?p> 她用舌頭頂了頂腮幫,狀似不經(jīng)意般問了一句:“有什么特別顯著的特征嗎?”
“花紋?!卑诐傻?。
“是一個太陽的形狀,槍身呈金色。”
后容與若有所思。
太陽形狀的金色手槍?呵。
她大概知道是誰了。
“那把槍呢?”后容與問道。
白澤搖了搖頭,嘆息道:“那毒梟打完就跑,我受了傷,一群人顧著我去了,等我們的人追到的時候那把槍已經(jīng)不見了。不過那人倒像是特意把槍身露出來給我看的?!?p> 她的手指在腿上敲了幾下,才道:“特意?”
“對。”白澤神色凜冽,“當(dāng)時他拿槍的角度刁鉆,我怕其他人對付不了便叫他們離遠(yuǎn)點(diǎn),所以當(dāng)時只有我能看到?!?p> 后容與點(diǎn)點(diǎn)頭,說:“這樣的話就挺好解釋的了啊?!?p> 白澤一愣:“什么?”
她斂了笑意,冷冷說:“就是沖你來的?!?p> “為什么?”白澤問道。
后容與:“你沒想到?”
白澤一頓,移了下目光,說:“我知道,但我想聽聽你怎么看?!?p> 她忍不住笑道:“我可是黑幫頭頭,這么放心我?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他沒說話。
后容與噗呲笑出了聲,擺擺手說:“好啦不逗你了,說正事。”
“對方明顯有備而來,知道你是A市的警察,而且是特別厲害的那種,于是特意把事情鬧大了,就盼著你能出警,所以很可能這毒梟就是個替他們賣命的幌子而已,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能替人賣命,就說明不怕死,不怕死的話你給他用私刑也沒用的?!?p> 后容與淡淡地用手指敲著膝蓋:“估計他們也是故意把你引到刁鉆角度的,可能就是為了讓你看清什么。而且雖然這一槍打到了你,但其實他們沒想要你的命,不然以這樣的絕妙機(jī)會,不趁機(jī)滅了你還能干嘛?!?p> 白澤沒說話,眸中有什么細(xì)碎的光在微微發(fā)亮。
后容與見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說:“這件事你也不用特意去查,更別查的細(xì)致了,按照法律判個刑就行了?!?p> 不然的話,只怕A市局要跟著遭殃。
白澤沒說話,緊抿著唇,微微合上了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許久之后他才說:“身為警察,不能放過任何線索,這是指責(zé)所在?!?p> 語氣堅定又深沉。
后容與看著他清澈干凈的雙眸,心里面有什么東西被輕輕撥動了。
……
白澤打完水之后后容與又陪他坐了會兒,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話:
“小心那個小女孩?!?p> 倒不是她多心,而是有些事情吧,就是不能細(xì)想。
離開醫(yī)院,后容與隨便找了家燒烤店自己擼了一頓,心滿意足之后給肖楚發(fā)了個信息,沒再去肖楚家,回了自己家。
打開門江墨果然還在,并且大有把這當(dāng)成自己家了的趨勢,好不見外地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腦。
見后容與回來,也沒多驚訝,就冷哼一聲,嘲道:“怎么?時隔多日,終于想起來這里還有個房子了?”
后容與摸了摸鼻子,并不想和他多見識。
她就看了他一眼,目不斜視地回了房間,然后熟門熟路地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個黑色皮質(zhì)箱子,箱子密鎖重重,后容與卻十分順利地打開了。
厚重的蓋子唄掀起,里面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四把槍。
其中就有那把如白澤描述的,金色太陽紋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