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津打了電話之后就一直靠在307門口抽煙,也不打算進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倒是秦今臉色不大好。
他看了秦今一眼,笑道:“你擔心什么?后容與一個指甲蓋就能把他們?nèi)珳缌恕!?p> 秦今心煩意亂的抓了把頭發(fā)說:“那你還叫人?”
左佑津挑眉:“找人把他們抬回去啊。”
秦今沒說話了,他當然知道后容與不會有事,他又不是沒看見過。
只是后容與把明慧放在他這里,他卻沒能照顧好她,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怕……后容與對他失望。
稍微了解一點她的人都知道后容與這個人有多護短,是自己的人或物,誰都別想碰。
過了沒多久,左佑津叫的那一伙人來了,衣著整齊,統(tǒng)一的黑色休閑裝,面容嚴肅冷冽,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可不是像后容與帶的那班混混一樣的小屁孩們,倒是有真正黑幫的味道。
真正的黑惡勢力,同樣訓練有素,規(guī)矩繁多。
為首的大塊頭像左佑津行了個禮。
“老大?!?p> 左佑津點頭致意,漫不經(jīng)心的說:“在里邊呢,進去吧,別惹到她,后果我可承擔不起?!?p> 大塊頭點點頭,隨即動作輕緩的推開了門,身后的人一言不發(fā)的站著,等著他的指令。
過了一會兒,他似松了口氣般向后面點點頭,眾人也如釋重負,暗暗慶幸情況沒那么遭,然后跟著他進去了。
靠在墻上抽煙的秦今卻日若有所思起來,他并非第一次見到左佑津幫后容與收拾爛攤子,只是他始終不太明白,左佑津?qū)笕菖c沒有男女之情,而且看上去似乎也沒有那么深的情誼,為什么左佑津怕她?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收尾?
甚至有時候不惜冒著把自己暴露出去的危險,也不會讓后容與遭受一點風險。
可后容與只是一個市九層區(qū)的分部老大而已,比起左佑津低了不止一個檔次。
秦今凡事不喜歡追根究底,所以從來也沒問過什么,他們也從來沒有談過這檔子事,于是這一直是三人秘而不宣的事情。
然而他怎么可能做到不好奇呢。
門是推拉的,有兩個人一邊把著一個,安安靜靜站在一旁,不一會兒,周子陽就被兩個人抬出來了。
看到周子陽面目全非的樣子時不止是秦今,就連左佑津也嚇了一跳。
平時后容與再怎么打人,也不至于搞得這么嚴重,至少絕不會危機人命。
可看周子陽這樣,大概就算能活命,大概也是個半身不遂。
周家公子那張本還算能看的臉上血肉模糊,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人是奄奄一息了,像沒骨頭似的,已經(jīng)人事不省,下身某個地方血跡大片,尤為明顯……
看來除非周董事長再添新子,否則周家是絕后了。
然后兩個胳膊報廢的女人也被半死不活地拖了出來,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全身發(fā)著顫,半個字都不敢說。
其余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出來了,沒一個是完整的,但后容與腳下有分寸,以至于倒沒那么嚴重,走路還是能走的,一個個像囚犯似的被人押送著走出來,和那兩個女人一樣,全身發(fā)抖,然而即使雙腿發(fā)這軟,幾乎站不住也沒有一個人愿意在這多留一刻了。
一個個的像逃命似的走的比誰都快,只是身上帶傷,走路都磕磕絆絆的就別說是跑了,場面分外滑稽。
左佑津和秦今的臉上卻沒有笑容。
由于身份關系,后容與下手一向有分寸,因為她不能引起警方注意,可她一旦發(fā)怒,別說是區(qū)區(qū)周子陽,就是周董事長也別想活,警察在她眼里算個屁!
可這回,她到底是想到了誰,沒有動下殺手?
這誰都能想到,只有一個人。
刑警隊長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