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后容與的越界行為,白澤十分嚴厲的把她扔出了廚房,并且再一次下定了要與她保持適當距離的決心。
后容與親了人,占了他的便宜,就算是被趕出去也一直樂呵呵的,整個人春意盎然,臉都不帶紅一下。
反倒是白澤,這會兒耳朵已經(jīng)快熟了。
臉頰也發(fā)燙的厲害,整個人處于走神狀態(tài)。
白澤暗暗搖了搖牙,真的很想把后容與扔回家。
白澤顯然是低估了后容與對他的影響力,這是白澤這么多年做菜以來唯一一次做失敗,不僅忘了放鹽而且有的要么太熟了要么不熟。
無奈之下,他只好重做,當然重新做菜是不可能的了,因為浪費。
所以白澤簡簡單單地給后容與下了碗面,煎了兩個雞蛋,好在有了做菜的教訓,這回倒是勉強集中了精力。
他敢保證,這是他做菜做的最折磨也最磕絆的一次。
當白澤冷著臉把面放在桌上的時候,電視還開著,而后容與的人已經(jīng)趴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他本來想著把面放下就直接回房間,然后明天早點起來,盡量不和她碰面,沒曾想后容與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打破他的計劃。
白澤嘆了口氣,扶了一下微微發(fā)痛的太陽穴,然后咬咬牙走到了沙發(fā)邊。
先是關了電視,偌大的客廳頓時寂靜無聲,這時候的任何一點響動都會顯得格外清晰,白澤有些后悔,早知道不關了。
他下定決心的深吸一口氣,在沙發(fā)旁蹲下,然后輕輕拿手指去戳后容與的肩,又怕嚇到她,只好柔聲道:“起來,吃面……”
他的面字還沒落下,手指也才戳第一下甚至都沒有徹底按下去,沙發(fā)上的人突然九睜開了清明的雙眼,就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一雙手狠厲地掐住了他的脖子,這個力度,絕對可以瞬間置人于死地。
然后天旋地轉(zhuǎn)之間,他就被她壓到了沙發(fā)上。
這一刻他清晰的看到了后容與的表情,冷血,麻木,機械,面無表情。就像一個沒有血肉和生命的機器,而此時,她的眼里再也沒有平時的慵懶與笑意,那雙赤紅清明的雙眼里,是滿滿的薄涼與殺意。
白澤愣住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后容與。
這是為什么?
這是她嗎?
他一時之間居然忘了掙扎,直到窒息感逐漸逼上來,白澤才意識到自己的危險境地。
以白澤的身手,想要掙開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但眼下他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如果貿(mào)然出手,傷到了她怎么辦?
于是白澤只好用盡最后一絲力量,把自己的手緊緊覆蓋在后容與掐著他脖子的那只手上,他無法出聲,就算出聲,他也不敢說。
一個處于睡夢中的人,剛剛驚醒,誰能知道她神智此時是否清晰,如果外界有干擾,會對她造成什么影響?
白澤不太想想,而且后容與這些招數(shù),還不太能把他置于絕境,他需要的,只是時間。
就在白澤冰涼的手掌覆在后容與的手背上的那一瞬間,她就瞬間清醒了。
眼中紅色的血絲慢慢褪去,她看著自己掐在白澤脖子上的手以及白澤不輕不重地覆蓋在她手背上的修長的手掌,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該怎么解釋?她要怎么告訴他她不是他想象中那樣的女孩子?
他會……覺得她是怪物嗎?
所以,她要失去他嗎?
一瞬之間,天崩地裂和無地自容的感覺席卷了后容與整個人。
不管發(fā)生什么,后容與都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這么痛恨自己的無能。
剛剛她為什么會睡過去?為什么?
因為太開心了,因為看著白澤,因為白澤在,因為這是白澤家……
可是剛剛,她差點傷了他。
后容與眼中的光倏然褪去。
她要走,她必須得走了。
可是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壓在白澤身上,她要走,她怎么走?
就在后容與再思量著離開的辦法的時候,白澤突然拍了拍她仍舊掐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聲音沙啞道:“想壓我也不用下毒手,放開?!?p> 后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