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容與回到家的時候肖楚已經(jīng)將南笙安置好了,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她隨手亂扔的一本雜志,似乎在等她回來。
“還沒走啊?!?p> 后容與在另一邊沙發(fā)上一屁股坐下。
肖楚合上了手中的雜志,說:“等你回來就走?!?p> 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然后含糊不清的說:“那你走吧,開車小心。”
“嗯。”肖楚站起來走向門口。
后容與正準備在沙發(fā)上躺著緩一緩的時候,肖楚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頭叫了她一聲。
她以為他還有什么事,瞇著眼應了一聲。
誰知肖楚頓了頓,欲言又止,許久之后才道:“那個白澤,你小心?!?p> 后容與慢慢睜開了眼睛,伸了個懶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轉身去看肖楚,肖楚也沒走,他也猜到她會有反應。
她笑了笑,挑挑眉說:“為什么?”
語氣卻一點沒有疑惑的樣子,更多的卻是玩味與不在乎。
肖楚想到了他與白澤初見面時他周身所散發(fā)出來的非常人的壓迫氣場以及望向他時冰冷徹骨的眼神
他皺了皺眉說:“他……應當不是常人?!?p> “哦?”后容與勾唇,“你覺得他有什么不同?”
肖楚看了她一眼,說:“他給人的壓迫感以及舉手投足間的氣場,都不是一般人有的?!?p> 后容與點點頭:“哦,我知道了,你走吧?!?p> 說罷轉身就往房間里走。
肖楚以為后容與不相信,只好又說:“總之你小心?!?p> 后容與揮了揮手,不耐煩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真的把我媽的職能發(fā)揮的淋漓盡致?!?p> “……”
肖楚嘆了口氣正要開門,后容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說:“你書房搬過來了嗎?”
他愣了愣,說:“忘了?!?p> 后容與無語道:“這你都能忘?學霸腦呢?”
肖楚干咳了幾聲說:“還是不搬了?!?p> “怎么了?”
肖楚說:“反正我最近一直在圖書館,搬不搬都不重要?!?p> 后容與點點頭,沒有強求:“那行吧,我去睡了,你早點回去吧?!?p> 肖楚看著她進了臥室后才收回目光,垂眸輕輕說了句:“晚安。”
……
第二天后容與是被南笙那個女魔頭給吵醒的。
小丫頭醒的比她早,一起床就往她房間里跑,然后掀開被窩直往里面鉆。
后容與不習慣與人同睡,就算是和她媽睡在一起,她也很難入睡,所以幾乎是在小丫頭鉆進來的一瞬間她就猛的從床上彈起來了。
整個人瞬間清醒。
“我靠,你媽沒教過你進別人房間要先敲門嗎?”
后容與起床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這要換做是別人,她早就一腳給踹上天了。
南笙把自己縮在被子里,就露出了一個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后容與,小聲說:“可是爸爸不是別人。”
她最吃她這套了,瞬間就心軟了。
后容與仰天長嘯一聲,摸過枕頭下的手機,一看,才八點半,于是忍不住小聲罵了句mmp,然后認命的下了床去洗漱。
洗漱完出來,南笙也沒睡了,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發(fā)呆,她一出來,立馬就眼巴巴地看著她。
后容與有些煩,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干嘛?”
南笙嘟了嘟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軟聲說:“爸爸抱笙笙去洗漱~”
后容與冷笑一聲說:“想得美?!?p> 南笙小腦袋立馬耷拉了下來,委屈的說:“以前媽媽在的時候都是媽媽抱笙笙去的。”
后容與驚道:“你都幼兒園了還不會自己洗漱?”
小姑娘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她說:“爸爸媽媽在的話笙笙就不想自己洗漱。”
“哎呀我去。”后容與扶了扶額,感覺太陽穴突突跳的厲害。
小孩子這種生物,真的很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