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容與看著白澤,“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戲謔道:“你是在擔(dān)心我?”
白澤:“……”朽木不可雕也!
他自認(rèn)自己已經(jīng)用算得上嚴(yán)肅的語氣在和她講話了,怎么這人什么時候都能馬上扭曲氣氛!?
是真的被后容與氣到了,白澤緊抿著雙唇一言不發(fā)的扭過頭繼續(xù)看自己的資料。
后容與看著他通紅的耳朵,偷偷笑了笑,收回自己那沒正行的樣子說:“其實我還挺喜歡舞臺的?!?p> 白澤翻頁的手指頓了頓。
后容與知道他在聽,勾了勾唇角說:“誰小時候沒有一個舞臺夢啊,我也是呀,雖然不能說是熱愛,但也算是童年時期的一個小愿望吧,我還挺開心的?!?p> 白澤微微張了張嘴,但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只余下一句:“盼你得償所愿?!?p> 后容與愣了下,隨即笑了:“原來你也會說這種話啊?!?p> 白澤無奈道:“我也是人?!?p> “好吧,在我心里你就是神?!?p> 白澤忍不住輕笑一聲。
后容與整個人一愣,趕緊趴到前面去看他,可惜那笑容轉(zhuǎn)瞬即逝,她動作太快也沒能趕得上,不得有些懊惱,但又有些興奮。
“白警官白警官!你剛剛是笑了嗎?”
還笑出聲了!
她還沒怎么見過白澤笑出聲的樣子呢。
白澤看了她一眼,手指摩挲了一下紙頁,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回答她。
后容與也不急著讓他趕快回答,撐著頭呵呵笑著,有點傻。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后容與很快反應(yīng)過來,即使心里有點對這種破壞氣氛行為的極度不爽,但這里是市局她也沒辦法,只能默默坐在了遠(yuǎn)處的沙發(fā)上裝模作樣地喝茶。
白澤此時迅速收斂好了一切思緒,又回到了工作中那般嚴(yán)肅又冷淡的模樣。
“進(jìn)?!?p> 一實習(xí)警揚(yáng)樹跑進(jìn)來說:“隊長,西郊公園發(fā)現(xiàn)一具女尸?!?p> 白澤眸色倏地一暗,站了起來。
他工作的時候總是有一種特別的氣質(zhì),讓人會有種無形的壓迫感。
后容與就是喜歡這個樣子的他,看上去特別認(rèn)真,可愛,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正要抬步走出去的白澤終于在即將踏出大門前想到了她,頓了下腳步,望向她:“你……”
“我馬上走?!焙笕菖c也站起來,朝他笑了笑。
白澤抿了抿嘴唇,點下頭走了出去。
后容與站在原地伸了個懶腰,不由得回想剛才白澤的眼神。
明明剛剛還那么嚴(yán)肅認(rèn)真,有點小刻板的模樣,可望向她時,那種壓抑性卻又消失殆盡,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是對每個人都會這樣嗎?
那未免過于溫柔。
還是……白警官你有點動心了呢。
……
從市局出來,后容與覺得自己無處可去了,她又不想回去面對南笙那個小魔頭,她最煩小屁孩了。
其實小的時候后容與可愛她了,只可惜越長大越皮,身上的肉也沒了,于是就失寵了。
后容與在市局的大門口蹲著吸了支煙,然后掏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
“喂……”
電話里傳來孟天城半死不活的應(yīng)答。
后容與嘖嘖道:“您老這是剛剛運(yùn)動玩呢?”
聽到后容與的那熟悉的聲音,孟天城頓時清醒:“妹妹!你找我有事嗎,你終于想起我了!我快在這里無聊死了,可是我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又不太想回去,哎你等一下過來嗎,你過來干嘛呀?我們?nèi)ツ耐??這破城市有的玩嗎?你怎么過來呀?還是我派人去接你吧?!?p> 如果說真的有語言傳染這種東西的話,后容與的話癆絕對是被孟天城“染指”的,不然,她還真不是個話多的人,起碼在此之前她對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像對白澤那樣多。
后容與不耐道:“行了,發(fā)個地址過來,我自己過去?!?p> 孟天城繼續(xù)吧啦道:“那怎么行,多麻煩啊,還是我派車去接你吧,喂,容與你聽到……”
她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