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城聽完,心想:你這最后一句才是重點吧。
即使知道后容與一旦敲定了的事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可他還是想掙扎一下,畢竟他不想他的妹妹出一點意外,哪怕是她的確有這個能力,只是他身為她的哥哥,內(nèi)心里依舊想把她當(dāng)做一個小女孩一樣愛護(hù)。
孟天城收斂了身上的玩世不恭,隨后有些凝重的道:“你決定來A市之前,我早就已經(jīng)將這里的查了個遍。后容與頭一次沒有反駁他,靜靜地聽著。
孟天城頓了頓,嗓子有些沙啞,繼續(xù)說:“而A市公安,換做以前根本就是個被國家免費供養(yǎng)的廢棄機構(gòu),可自從白澤來了之后,僅僅一月時間,就將整個A市區(qū)改頭換面,那些原本猖狂不已勢力要么被端,要么就是鉆到了地下不敢出來,如果不是他自己不要,說不定他就是被破例提上來的最年輕的局長。我不是沒有想過找他,可我查過他,他這個人,不僅僅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在他背后,是一個歷史悠久世界古族白氏,那是個在不容小覷的力量,況且據(jù)我所知,在白氏古族,白澤是唯一一個擁有繼承權(quán)的繼承人,他坐擁萬貫家財無上權(quán)勢,為什么要跑到Z國一個小小的A市當(dāng)個微不足道的刑警隊隊長?所以,當(dāng)初為你選身份,我頭一個就排除了他,你來這里,我最擔(dān)心的也是他。”
后容與聽完,久久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深思他的話。
見她沒有動靜,孟天城知道自己可能說的太多了,他的妹妹,什么都好,就是情商低,他不怕他們會在對抗中后容與會落下風(fēng),他就是擔(dān)心,她會淪陷在白澤的陷阱里。
他輕輕挪過去,伸手摸了摸后容與的散在背后的長發(fā),用輕松的語氣笑著說:“容與啊,其實只要你喜歡,你想怎么做,我都不會干涉你,只是感情這種東西,來得出其不意,我擔(dān)心白澤是個騙局。而且他終究只是個Z國人而已,他的家族對我們來說也不值一提,所以你要是沒有別的選擇,你可以試試,反正有我在,你吃不了虧?!?p> 后容與轉(zhuǎn)過頭,對上孟天城滿含柔情與寵溺的眼眸,她唇角慢慢上揚,說:“哥,我有分寸。”
……
從那里出來,后容與沒有打電話給西皓他們,而是獨自徘徊在陌生的街道上,腦袋里嗡嗡全是孟天城剛才的話。
她不是在在意白澤的事,她在意的,是孟天城和她說的這些話,孟天城從來不是個細(xì)心的人,大大咧咧的和她一模一樣,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她路上的荊棘拔了個遍。
真希望你一直如此。
她漫無目的的游走在不知道哪里,慢慢的平復(fù)著自己心情,天色慢慢昏暗了下來她也毫不在意。
“后容與。”低沉的聲音自她后方傳來。
后容與猛的轉(zhuǎn)身,不遠(yuǎn)處,一身警服的白澤站在剛剛亮起來的路燈下,整個人都仿佛踱了一層金光一樣,閃耀的迷人眼。
他黑色的短發(fā)微微有些凌亂,俊美清秀的精致五官湮沒在燈光打下來的陰影下,即使她有些近視,可那雙深邃幽靜的雙眼,她好像能看得十分清晰。他依舊妖孽的讓人難忘。
后容與的唇角輕揚了起來,一臉驚喜的朝他跑了過去,語氣輕佻道:“喲~白警官這是特意跑過來與我偶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