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之后,身上的人沒了動靜,整張臉埋在他的頸窩里,呼吸綿長平靜。
長發(fā)有些灑到了他的臉上,他偏頭輕輕躲了躲,又怕吵醒了她,連帶著呼吸都放緩了。
后容與的重量全在他身上,她雖不重,可畢竟是個人
她對他的輕佻那樣熟稔而自然……
白澤輕輕嘆了口氣,掙了掙被女孩緊緊抓住的左手腕,順利的掙了出來,似乎是真的太累了,處在睡夢中的她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小動作。
身上的人突然動了動,險些摔下去,他趕緊伸手虛扶了下她的腰身怕她摔下去,然后苦惱的看著右手腕上的手銬,后容與動作極快,他也不知道她放在了哪里,更不會去她身上找。
沒辦法……只能等她醒來,只是等一下回隊就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好了。
就在白澤神思的時候,后容與那只之前抓住他左手的手又貼了上了,像是感覺到手下有什么可以抓住的東西一般,摸索著。
冷靜淡定如他,此刻思緒也開始神游,莫名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沒辦法,主動握住了她的手,手里的手指白皙又長,握在手中很是鮮嫩,常人根本無法想象,這雙纖纖細手打人時力氣有多大。
白澤煎熬不已。
左手指突然穿插進什么東西,他一愣,是后容與。
她摸索著,慢慢和他十指相扣,而且還緊緊抓著,絲毫不松懈。
白澤眸光暗沉,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心里說不出的苦澀。
你當真……忘了我嗎?
……
后容與睡了兩個小時自然醒,閉著眼緩了緩。
她人已經不知什么時候睡在了白澤身邊,只是姿勢十分不雅地緊緊抱著身旁的人。
她晃晃腦袋,總算是想起來了睡之前的事情。
按理說白澤可以在她身上找到鑰匙的,要解開手銬更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他……沒有那么做。
后容與突然就覺得有些好笑,這人,細膩過頭了吧。
“解開我?!北戎斑€要低沉的嗓音緩緩在耳邊響起。
后容與松開了抱著他的手,收回了放在白澤身上的腿,看著他略有些疲憊和蒼白的絕色面容,她才明白過來這人兩個小時一直都沒動過,大概也沒睡過。
后容與慢悠悠地坐起來。
“你沒睡啊?酸不酸啊身上?!焙笕菖c明知故問的看著他。
語氣也帶著些起床時候的鼻音,聽起來有些迷茫和傻。
白澤動了動手指和脖子,別開了目光,沒說話。
他簡直可愛到犯規(guī),后容與瞬間便恢復到了原來的流氓樣。
白澤另一只手及時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他的手心有些細細的熱汗,手指骨節(jié)分明,膚色白皙,纖長好看。
上帝造人時一定是極度偏愛這個人的。
他略帶警告的看著她:“還不解開我,我就算你襲警了?!?p> 其實這套威脅對后容與來說真的什么都不算,但一想到她以后的追夫路,她就乖乖地點點頭:“我不動了,反正我們……來日方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