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眼神顫動,紅色的血絲開始慢慢充斥眼球,喝聲說道:“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反而會更加殘暴的想法殺了我,你覺得惡魔會在意你是怎么死的嗎?他們之后在乎自己有沒有得到!”
他咬牙的聲音“咯吱咯吱”的,牡丹聽著感覺心中一酸。
她本就對自己的這份工作厭惡,可恨這世間無人眷戀他,唯獨那多情的三郎對她是情有獨鐘,可三郎無辜送死。不知道哪家畜牲招惹了黑幫,被那些人上門報復(fù),真巧三郎從那里路過,卻被他們給當做仇人砍死在街邊。
從那以后,牡丹再次孤身漂泊,由于她長相太過妖艷,所以只好帶泥臉出門。
那辰哥看他可憐,畢竟自家也是個心善之人,就把牡丹收留了下來,沒想到污穢一去,這美若天仙的外貌讓他恍若得寶。
與牡丹談了很久,她才肯只做舞女,事到如今,牡丹面對這昔日自己恩人請求,卻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她剛才說要死,也不是沒理由,如果以那種方式報恩,太過于對不起自己,不入以死相抵。
可偏偏那辰哥最后說了那么幾句,自己雖然可以落個好死,可他卻要被李剛給千刀萬剮了。
牡丹嘆氣顯得格外長,附加在心中的事情又多了一件,當年和三郎說好的一起白頭,不會辜負彼此的,現(xiàn)在看來只不過是當年不懂事。
“這次以后,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把我殺死,以后這頭牌誰做都行?!?p> 牡丹拿起化妝臺上散落的眉筆,湊到了鏡子兩寸的位置,開始重新修改眉形。
辰哥搖了搖頭,唉聲嘆氣的走出了休息室,屋外處處都是燈火通明,也算是夜晚給人內(nèi)心的一種安撫了吧。
再次回到這百樂門內(nèi)部,面對舞臺的貴賓席早已無人矗立,門口的一個小卒見老板搖擺進門,便上前迎接。
辰哥搖頭苦笑道:“沒想到這李老板還如此貼心?專門給我留了個傳話的人?”
門口的小卒沒敢說話,雖然自己上頭厲害的過這百樂門,可畢竟自己孤身一人,到時候說錯了話,死到了這里,誰會在意自己呢?
“給你主子帶話,事情都搞定了,想要人的話,自己來領(lǐng)走?!?p> 小卒聽辰哥語氣過重,更是嚇得不敢出生,就連呼吸的聲音都調(diào)整的緩慢起來,此刻自己的任務(wù)也完成了,他便點頭回應(yīng),也不管那辰哥有沒有看到,然后轉(zhuǎn)身就走出了百樂門的大門。
李剛并非是那種性子急的人,也難怪性急之人難做大事嘛,當天晚上沒有像辰哥預(yù)料的那樣會過來。
次日,與前一天時間相符,李剛帶著他的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百樂門,這老板見勢,便迎面相接。
“呦,李老板終于來了???你看這是……”從辰哥身后緩步走出了一個弱女子,這人正是牡丹。
牡丹迎面行禮,卻難以掩蓋心里那種厭惡感。李剛眼中既刻放光,嘴角的口水滴滴下流。
“哈哈!辰老弟辦事還是靠譜啊?啊?哈哈!”
李剛說話時,一把拉過了牡丹,齊腰相摟,讓牡丹渾身感覺不自在,那老東西的手是不是會做出下流的事情。
依舊是貴賓席中,不同是,這次牡丹不在如同昨天一般在舞臺中間為別人表演,而是像客人在那里觀賞。
有人這時候注意到了牡丹,然后事情慢慢傳開了,整個百樂門里的顧客都回頭看向貴賓席,這里大部分人都是沖著牡丹而來,沒想到這平時從不接待的女神,現(xiàn)如今正在一個禿頂老男人旁邊,不僅心生怨氣。
百樂門里的人雖有怨氣,卻無從釋放,畢竟來得起這地方的人,大多都是些有錢的主子,這有錢的人誰還不知道個李剛這號人物?。∷麄兌寂滤?。
臺子上沒了牡丹,就好比孔雀拔了毛,禿丑禿丑的,沒人愿意看哪些次等舞女的舞姿。
“這牡丹怎么會這樣?是不是遇事了?”
“我看吶!她就是裝夠了,現(xiàn)在遇見金主了,不想裝了!”
“感情也是!像我們這樣的,頂多就算是衣食住行能好一點,和那李剛比起來,也還是窮人一個!”
各座的顧客,開始紛紛議論起來,牡丹被李剛摟在懷里,雪茄煙的煙霧嗆得她嗓子疼,時不時有目光往來漂,她心里現(xiàn)在也都明白這些人在想什么!
“好!哈哈!”旁邊的那個猥瑣男,冷不丁的鼓了個掌叫好,把李剛嚇的剛抽了一半的煙從手中脫落了下來。
他本想開口大罵,卻想到旁邊有個美人兒,所以不愿意動粗。
李剛在在百樂門里坐了兩道茶的工服,便摟著牡丹的腰起身就走,沒成想辰哥早就在門口站著了,牡丹以為他是來幫自己的,沒想到辰哥的一句話讓本有一絲希望的心,瞬間低落。
“哎呦!李老板這是要走???好不容易來了,就別向昨天一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吧!”
李剛愛搭不理的回話:“怎么了?老弟還打算留我吃個飯?”
辰哥擺手道:“這倒沒有,不過李老板要是想吃的話,我還是很樂意陪你的!”
李剛臉一耷拉,感覺對面是在侮辱自己,開口大罵:“辰戰(zhàn),你給老子幾個意思?什么叫我想吃?老子卻錢吃飯嗎?滾開,別掃了老子的興兒!”
辰哥被這幾嗓子給嚇住了神,連忙解釋:“不是!李老板你誤會了!剛才說話是我嘴拙!今天晚上就住在這里吧,我給你留了一間繁華包間!”
在百樂門里,貴賓席其實還不算奢侈的,一夜也就是個十來八萬的事,而辰哥說的豪華包間,一夜也得要個百來十萬,就單說里面的席夢思,用鵝毛制作,那可不是一般的鵝毛,所有的羽毛都是精心挑選的,據(jù)說世間就這一個,用了五年的時間才做出了一個五厘米厚的墊子。
可這豪華包間卻很少有人住,及是你是勢力特別雄厚的老板,也不會愿意花上百萬找個地方睡一覺。
李剛咽了口口水,他之前剛暴富的時候,口袋里裝不住錢,就想一次性花完,索性就來了百樂門里,通過各種打聽,詢問出了這個包間,當時雖說暴富,卻還是如同之前貧窮的時候一樣,不會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