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了,條件似乎也有了。
但還缺少兩樣?xùn)|西。
酒,以及燒烤的肉。
酒無論在什么飯桌上幾乎都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在吃燒烤的時候。
吃燒烤可以沒有肉,但一定不能沒有酒。
俗話說的好,凡是不以喝酒為目的的燒烤,全是污染空氣。
萬才認(rèn)為這是一句很有道理的話。
他沒有說話,因?yàn)樗静恍枰f話。
白小徐若不能讀懂他的想法,知道他的意思,那他就根本不配吃燒烤。
一個不配吃燒烤的人是不會忽然邀請別人吃燒烤,以及憑空弄出來這些東西的。
萬才相信白小徐馬上就要揮手了,他只要一揮手,就像這些突然升起的藍(lán)色火焰以及此時正拖著兩個屁股的冰涼椅子一樣,馬上就會變出一堆堆看起來就很想吃的烤肉,以及看起來就很想喝的啤酒。
因?yàn)槿f才現(xiàn)在已經(jīng)渴的不行了,自從白小徐家后面的祠堂莫名著火,他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水,火爐里藍(lán)色的火焰又熱氣逼人,他的額頭上已經(jīng)滾落滴滴的汗珠。
巴巴的等了半晌,爐火對面端坐的白小徐似乎沒有揮手的意思。
萬才有些忍不住了,問道:“酒呢?”
白小徐懶洋洋道:“我以為你不會說話?!?p> 萬才道:“你覺得我像是一個話多的人嗎?”
白小徐道:“像!”
萬才又問道:“你覺得我像是一個瘋子嗎?”
白小徐沒有馬上接口,忽然笑了,笑的聲音很大,他的眼神看向萬才,仿佛在說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萬才也笑了,起碼他的舌頭保住了,冷傲天的尸體還躺在那里,只是他的舌頭不見了,之所以不見因?yàn)閮牲c(diǎn)。
第一他的話太多。
第二他是一個瘋子。
好在萬才雖然話多,但并不是一個瘋子,所以他的舌頭還在。
手掌中有種實(shí)物充斥的感覺,十分冰涼,那是久違的感覺。
入手沉重,好似惦著一個重物,觸手冰涼,那是啤酒所散發(fā)的涼氣。
這是一個大號的杯子,里面乘著滿滿一杯的酒,米黃色的液體上面漂浮著一層薄薄的白沫,不是啤酒又是什么?
萬才看了看手中的啤酒,似乎也有了幾分醉意,忽然問道:“你會不會喝酒?”
白小徐還是那個白小徐,只是在萬才的眼里他不再是那么神秘莫測,高不可攀,從容優(yōu)雅,天神偉岸的形象通通被他拋在了九霄云外,既然坐上了酒桌,那便是酒友,可以暢所欲言,若不是酒友,還坐在酒桌上干什么?
這里就是酒桌!
萬才還沒有喝酒,但在這氣氛下卻已帶了幾分醉意,你若是一個喜歡吃燒烤的人,那你一定會明白這種感覺。
他醉眼朦朧的看著白小徐,出聲問道,這句話并不怎么客氣,帶著些許質(zhì)問以及丁點(diǎn)的嘲笑。
在酒桌上問一個人會不會喝酒,那無論對誰來講本身或許就是一件羞辱。
白小徐微微一笑,并不以為意,說道:“我當(dāng)然會喝”
萬才道:“你的酒量大不大?”
白小徐道:“大,當(dāng)然很大”
萬才將手中的杯子舉起在白小徐的眼前晃了幾晃:“夠喝嗎?”
白小道:“夠喝,當(dāng)然夠喝!”
萬才不說話了,因?yàn)榇丝趟淖炖?,口腔里已?jīng)塞滿了啤酒,碩大的杯子盛滿了冰涼的啤酒,萬才一飲而盡,咕咚咕咚咕咚,轉(zhuǎn)眼間啤酒已盡杯一空,只是一丁點(diǎn)的白色泡沫墜在杯底,無言的掙扎。
啤酒冰涼,苦澀的味道,入口一陣舒爽,灌進(jìn)肚里,胃部一陣收縮,奇幻的感覺涌上大腦,朦朧的感覺,真是奇妙!
萬才將喝光了的杯子舉起,此時他仿佛真的有了幾分醉意,問道:“酒夠嗎?”
白小道笑道:“當(dāng)然夠”
萬才道:“在哪里?”
白小徐道:“你為什么不看看自己的酒杯?”
萬才一愣,看向酒杯,只見酒杯中不知何時已經(jīng)又盛滿了滿滿的啤酒,原本已經(jīng)墜入杯底的白色泡沫一躍而上占據(jù)了頂端,不斷的誕生,破滅,一張一合,像極了一張嘴巴,無聲的嘲笑他的無知。
萬才愣了之后便笑了,一個人的臉上竟然在某些時候能有如此多的變化。
“這倒是一個神奇的杯子”萬才嘖嘖稱奇,在見過了白小徐憑空變物的手段后,他本不應(yīng)該再為這樣的一個伎倆感到驚奇,只是在一個喝酒的人眼里,除了酒他又能注意到什么呢?
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都放到了酒杯上,酒杯中盛滿的啤酒就像他心中的愛人,怎么看也看不夠。
他當(dāng)然不會注意到燒烤架上已經(jīng)多了一只蜈蚣,蜈蚣本就是不多肉的,但這卻是一只不太大也不太小的蜈蚣,體形長度寬度正好可以放到燒烤架上。
“好香!”萬才嗅了嗅鼻子,聞到一股肉香,隨即他就看到了一個蜈蚣。
蜈蚣長著千只觸手,密密麻麻盤踞在身體的兩側(cè),每一個觸手就像一個肉串,正放在燒烤架上被火爐里的藍(lán)色火焰熏熱,發(fā)出一陣陣白煙,冒出一陣陣清香。
真的好香!
萬才舔了舔舌頭,因?yàn)樗目谒鸵飨聛砹恕?p> 他雖然有了醉意,但還沒醉成一個傻子,他有時候也會喝醉,但從不是一個醉鬼。
他還會思考。
萬才看了看高臺后,不久之前那里曾矗立著一只巨大的蜈蚣,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到了這燒烤架上?
他看著白小徐,手指了指燒烤架,問道:“這是不是那只大蜈蚣?”
白小徐笑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
萬才又忽然想到一些惡心的事情,他迫不及待,直接張口問道:“這也是冷傲天?”
白小徐似笑非笑,眼神中蘊(yùn)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萬才一怔,看向一旁倒地的冷傲天,幸好,還在那里,身上蓋著的薄衫一起一伏,還有心跳,還能呼吸,似乎正在沉睡,而且睡的很香。
萬才沒有問白小徐為什么不殺了冷傲天反而為他蓋上了衣衫,他也更沒有親自動手的打算,他相信白小徐有這樣做的理由,他也相信在白小徐的手里,冷傲天翻不起浪花。
但是他現(xiàn)在卻是要感到吐了。
因?yàn)榭镜氖且粭l蜈蚣并不稀奇,但如果知道這條蜈蚣也是一個人,那就有點(diǎn)惡心了。
雖然這個人似乎正好端端的躺在另一旁的地上。
全職撲街
蚊子太多,咬的我好難受,洗洗睡了,天明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