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女兒家,多見見總是好的,她倆養(yǎng)在深閨…比不得比不得”敬林氏謙虛的說著。
“大丫頭,快要結(jié)親了捏,這次姨母趕巧,喝你一杯喜酒捏。”她頓了頓,瞳孔散了散,“赫王,不錯不錯,好眼光的?!倍⒅鍕?,引夫人一臉欣慰。
“說到這,我家曄兒自從去年進了泰安司,整日整日的不見人影,文職太過冗雜。提了幾次,不見他有結(jié)親意愿,還說什么功名未成,不談風(fēng)月。哎喲,氣得我心肝兒疼。”武安侯夫人狀作撫胸,微瞇著眼揉著太陽穴。
“早聞得武安侯世子,一表人才,年紀(jì)輕輕便進了三司之首,大有可為啊。白夫人何惱,要是妾身,燒高香,夜里都要笑醒呢?!币晃环蛉藨?yīng)和著。
白曄雖只是在泰安司做個清水文職,六品摘錄使,泰安司卻是掌握著全國各地上傳奏折信件,每日里整理檔案,實乃重中之重,仕途在此起步,莫不失為好處所。
“喏,話可不是這么說,侯爺就這么個嫡子捏,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我倒是物色好些姑娘,他不滿意有甚法子,弱冠還不愿結(jié)親,可不令人著急么?!?p> 算來現(xiàn)今白夫人,是武安侯的續(xù)弦;這白曄是原配夫人所出,事事得考慮著他的想法,免不得說這個繼母薄待了。
“兒孫由他去,各有各的活法兒,你自個兒自在些,少操心吶~”柳夫人安慰著。
白夫人話鋒一轉(zhuǎn),“二姑娘還未結(jié)親罷,今后不知便宜哪家小子呢!你們姊妹多來侯府走動的,杞兒也是個溫吞的性子,識的人少,小時候你們和杞兒,曄兒,可是打個團去書院捏~”
又是一團和氣的打哈哈,原著是探口風(fēng)說親來了,清媱和白杞自小熟識,現(xiàn)今便要出嫁,清歌小時候也就貼著阿姐和武安侯家?guī)讉€玩過,更別說年齡擺著,男女之防,怎的一起玩?
引夫人不樂意了,:“我家簌簌,小霽從小和她姊妹,可是襁褓里便宮里宮外的走動著捏。小霽前段時日,還提起臨安侯兩位表妹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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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媱眉心跳了跳,這地方也呆不下去了,今日里來是比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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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今日里怎的不見阜司正家那位,”一位抹著大紅唇,脂粉撲面,金光閃閃的婦人斜睨了眉。
正是今年科考武舉,武狀元的母親劉氏,山野自來,當(dāng)年做著屠夫生意,仍是脫不了幾分俗氣的。
四下卻是噤聲,劉氏瞧著,大嗓門子一扯,
“怎的,難不成我還說的有何不妥,她是矜貴人家,不得了?”仍是‘你你我我’,也沒個尺寸,簡直有些自降身份了。
“劉,夫人,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曉?”一位墨綠華服的夫人放了手中的點心,頗為詫異的,直勾勾瞧著劉氏。
——“什么不知不知曉,說話不得明白些?瞧不得這些個兒結(jié)結(jié)巴巴,裝神弄鬼的。”劉氏瞪的目如銅鈴,好些貴婦人,瞧不起她們這些新起的官眷,她也瞧不得這些自詡高門,假惺惺的做派。要不是,為了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