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跟陳寒生返回圣錘堂的時候,齊教習已經(jīng)給學員們開講了!
用齊牧的話說,這是他給菜鳥們授的第一堂課,也是最后一堂課。
齊牧是一位很有性格的教習,他不會給學員施加壓力,也不會強制學員上課,更不會過問學員們的私生活。因為他自己就是一位經(jīng)常翹課、游山玩水的老師。
但是齊牧卻總能在學院的年度教習考核中奪得‘靈魂級金牌導師’的榮譽,這就有點厲害了!
齊牧今天主要講的是關(guān)于煉器套裝的攻略。
榮耀大陸,任何一名合格的煉器師,都有煉制套裝的天賦。個別情況例外!
關(guān)于煉器師的套裝,分別為4件套、6件套、8件套、10件套以及滿配12件套。
按品質(zhì)可以分為白色、藍色、黑色、紫色、紅色、橙色。6種品質(zhì)的套裝中橙色最為強悍,被譽為神級套裝。
具體到套裝細節(jié),從頭到腳大致可細化為:武器、頭盔、項鏈、戰(zhàn)甲、披風、護腰、護腕(2)、戒指(2)、戰(zhàn)靴、血紋,累計12件。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主手法器跟戰(zhàn)甲、護腰。這三件是大多數(shù)煉器師的主流,能夠在自身魂力等級不夠高的基礎(chǔ)上大幅度的為煉器師增加攻防屬性。
但是三件法器不算套裝,也無法激活、覺醒套裝領(lǐng)域的特征、功能。
只有集齊四件套,才能激活套裝的屬性,不過四件套的屬性是套裝中最垃圾的。當然,這個結(jié)論的前提是,法器品質(zhì)相同,四件套跟六件、八件、十件之間的對比。
但是,即便在滿配十二件的情況下,套裝依然沒有到達最強的地步。想要最強,就需要為每一件法器鑄魂。而且必須是互不排斥、且屬性相融的十二武魂。
這樣,才能讓法器套裝的整體攻防能力提升到最強??墒?,武魂的強弱自古有別,所以,當煉器師的法器套裝品質(zhì)到達臨界線時,就需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鑄魂之上了。
綜合到煉器套裝的5個檔次,我們可以拿一個學員來舉例。
比如說,高遠的5件套為1藍4白,他完全能夠在正常情況下對沒有套裝的學員形成壓制,也能在白色五件套的學員面前稍占上風。
但高遠無法在類似于五溝寨主那樣的鑄魂大師面前占到任何便宜。雖然五溝寨主的法器品質(zhì)都為白色,可他都已經(jīng)鑄了毒蝎子的魂魄,套裝均為毒蝎武魂,就有激活魔蝎靈性的魂技。
具體到鑄魂功能,最多見的便是真魂變身。因此五溝寨主可以為套裝獻祭,變身為魔蝎。這就不是高遠一道狼魂可以對抗的了。
可是如果高遠的5件套都是藍色,且只有一法器鑄魂的話,那他就可以用法器品質(zhì)的優(yōu)勢勉強跟五溝寨主打個平手。
若是高遠的5件套都是藍色,且全鑄魂的話。那他就完全可以壓著五溝寨主打了。
在再如果,高遠的5件套都晉升到黑色,即便是在沒有鑄魂的前提下,也能對6—8件套的五溝寨主造成秒殺。
最后,如果高遠的5件套都為黑色,且全部鑄魂。那他就能在齊牧面前稍稍占據(jù)一絲上風。
但是,當高遠的黑色套裝組成鑄魂6件套,那他就能在齊牧面前穩(wěn)占主動。
如果為黑色鑄魂8件套,不出三個回合便能擊敗齊牧。
如果為黑色鑄魂10件套或者滿配12件套,放眼整個榮耀大陸,堪稱無敵。
總體來說,煉器師修為相當,且擁有同樣件數(shù)的法器,想要分個強弱就需要看品質(zhì)了。
用齊牧的話說,煉器師的強弱、勝負主要看三個方面。
一:同樣件數(shù)的法器看品質(zhì)。
二:同樣品質(zhì)的法器看鑄魂。
三:同檔次的件數(shù)、品質(zhì)、鑄魂的法器,那就完全看鑄器武魂的強弱及煉器師的自身造詣及修為了。
上述這些便是法器套裝的核心。也是煉器師窮其一生追求的極致魅力的體現(xiàn)。
極致的攻擊,極致的防御,極致的武魂……
齊牧這堂課,讓新學員們重新審視起煉器師的職業(yè)魅力。也對接下來的鑄魂過渡階段產(chǎn)生了極大的好奇。
“齊教習,那法器鑄魂呢?您可不可以帶我們?nèi)グ贌挻笊謱ふ诣T魂的材料?”一名學員滿懷期待的問道。
他的疑問代表了全體同學們的心聲。
再有兩三個月,大多數(shù)學員的魂力便能超過20級。為法器鑄魂成了大家最關(guān)注的的問題。
齊牧回答的很堅決:“我是教習,只負責給你們傳授知識。你們是學員,又不是寄生蟲。憑什么讓我?guī)銈內(nèi)??”最后齊牧擺手道:“有想法,自由發(fā)揮,有需求,自己解決。誰要再問,我一腳把他踢出去。”
齊牧一番話,訓的滿堂皆驚,所有人不慎膽寒。
靠!真TM任性!
吳越現(xiàn)在明白陳寒生的苦衷了。搭上這樣的導師,除了自食其力之外,貌似真沒有別的辦法。
齊牧凌厲的目光落在第一排的一位男學員身上,寒聲問道:“張學文,我一年也就一堂課,怎么還有翹課的?”
男學員名叫張學文,聽齊牧問詢,他一本正經(jīng)的起身答道:“回恩師的話,堂下無人翹課,只有高遠師弟因傷請假。”
張學文說話文縐縐的,而且回答齊牧的時候,一直保持拱手謁師的禮儀。
似乎他是一位品學兼優(yōu)的好孩子。不然,齊牧怎么會讓他當學堂的大師兄。
“哦?他怎么了?”
張學文規(guī)規(guī)矩矩的答道:“回稟恩師,高遠師弟在圣丹堂門口跟人械斗,五件法器都被毀了。”
“法器俱毀?圣丹堂那些只懂得盤藥的苦頭陀下手居然如此狠辣?瑪?shù)?,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齊牧雙眸爆出兇芒,狠啐道:“學文,你把高遠帶上,隨我去圣丹堂!”
“恩師,高師弟不是被圣丹堂的人打的。”張學文的目光掃向吳越。
跟吳越挨著的陳寒生不安的支起胳膊碰了碰吳越。
吳越面色篤定。只等齊牧問起是誰下的毒手時,吳越欣然答道:“回教習,高遠是被我打傷的。”
“你干的?你讓我很生氣!”齊牧瞪大眼睛走到吳越面前,強大的氣場將吳越徹底湮沒。
吳越挺身說道:“他要挑戰(zhàn)我,結(jié)果自己技不如人?!?p> “那你就把他的法器廢了?你知不知道我培養(yǎng)一個學員需要多大精力?是讓你們窩里橫的嗎?”齊牧好似怒目金剛,瞪了一眼吳越后,目光又壓制了學堂內(nèi)的所有人。
學員們瑟瑟發(fā)抖,都以為齊牧要動怒了。吳越也忐忑不安,唏噓不已。他還真怕齊牧當著眾人的面將他轟爬在地,那就丟人了。
齊牧環(huán)伺學員們良久,旋即氣勢銳減,語重心長的拍著吳越的肩膀嘆道:“干的好,干的漂亮!”
?。?p> 學員們都懵了。這……這什么情況?他說干的漂亮?
吳越也不解其意,撓頭不安道:“教習大人,毀他法器是我無意之舉,我……”
齊牧鬧起了情緒,翻白眼道:“我是在責怪你嗎?”
吳越還真讓齊牧給整蒙圈了。這個導師的套路不合常規(guī)啊。
齊牧重新登上將臺,振聲呼道:“你們這些跟我兩三年的老學員們,都好好想想。高遠被一個新學員擊敗了,而且是慘敗。你們當中究竟有多少高遠那種濫竽充數(shù)的廢物?我游歷這幾年你們總是不刻苦修煉,總是敷衍我。要不是出了這事,我還真以為你們都進步很大呢。現(xiàn)在明白了嗎?你們不努力修煉,只會糊弄我沒關(guān)系,到頭來糊弄的還是你們自己?!饼R牧氣咻咻的捶打著課桌喝道:“張學文,給我拿筆記本來,高遠屁大點傷就輟課,必須把他記在我的筆記本上。十年內(nèi),不準他參加圣錘堂的一切試煉,另外把他送到后山陵地讓他守墓去吧。還有誰?都給我記上?!?p> 齊牧一個小本本,便讓老學員們紛紛膽寒。新學員們瞠目結(jié)舌。張學文更是不知所措。
大家都懵比了啊。五件法器被毀那意味著鍛辰爐也奄奄一息,相當于25級煉器大師掉成學徒。這可不是小事,怎么突然在齊牧眼里就成屁大的事了?
明白了!吃瓜群眾們紛紛向吳越投去羨慕的眼光。很明顯,齊牧偏愛了,而且還偏的很離譜……
“下課!你個不長眼的東西?!饼R牧走下講臺,發(fā)現(xiàn)有人擋他的路,甩手一記大耳帖子直扇的那擋道的憨厚哥們凌空翻了個跟頭,一臉苦逼的趴在地上敢怒不敢言。
齊牧風風火火的踏出大堂,只留下令人瑟瑟發(fā)抖的狂論:“誰礙眼?誰不服?不服我就練誰。”
看著齊牧逐漸遠去的背影,新來的學員們心中滋出無數(shù)疑竇,這尼瑪,齊牧真的是靈魂級的金牌導師嗎?
直到齊牧走遠,一位萌新怯怯的走到張學文身邊問道:“大師兄,那筆記本都寫的啥?”
“黑名單。一旦被教習寫入筆記本,再難有翻身的機會了?!睆垖W文一邊說一邊走到吳越面前,嚴肅道:“吳越師弟,以后希望你能安分守己,我作為大師兄不希望看到有人破壞學堂的氣氛。”
吳越認真答道:“大師兄,你說的對。我會盡力而為的?!睂垖W文這樣的人,吳越根本不愿意招惹。
在吳越心里,但凡品學兼優(yōu)、聽老師話的孩子,似乎長大后不全是好人。尤其是那些仗著老師的偏愛就總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評判公義的人,通常都是刻板頑固認死理的家伙。
誰要是得罪了那類人,這輩子注定跟愜意無緣了!
這不?張學文在吳越面前撥弄著筆記本,文縐縐的說道:“希望你長點記性,下不為例?!?p> 吳越點了點頭,突然,外面有人喊道:“不好了,我們學院的人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