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手頭上一些煉體道法,還是有的。
只不過這些煉體道法,并沒有太過厲害的。
趙銘要想依靠這些煉體道法,走到很高深的地步,那是癡心妄想。
不過眼下能將肉身淬煉的跟同境界的異獸相比,不遑多讓的地步,那就算可以了,趙銘并無更多奢望。
“到底修行什么煉體道法呢?”
盡管道法都不怎么樣,但種類還是蠻多的。
前世里,趙銘畢竟是開辟過運朝的,作為運朝之主,哪怕時間短暫,但統(tǒng)治運朝,收集上來的道法,自然不在少數(shù)。
“九轉(zhuǎn)金身訣!”
趙銘眸光閃動,終于是選定了一門煉體道法。
這一門煉體道法,聽起來似乎很不錯,但其實,所謂金身九轉(zhuǎn),不過是仿照一門流傳久遠的仙法九死蛻仙經(jīng)。
九死蛻仙經(jīng)講究死之極盡升華,最終實現(xiàn)肉身的蛻變。
據(jù)說這本就是一門肉身證道的道法,當(dāng)初流傳甚廣,但奈何,向死而生,修行的風(fēng)險實在太大。
有些人修著修著,最后就悄無聲息中徹底寂滅了。
到了后來,九死蛻仙經(jīng)失傳,但還留有殘篇。
有人根據(jù)那殘篇,想要推陳出新,創(chuàng)造一門新的仙法。
但很顯然,那人雖有雄心壯志,但才情不夠,后來創(chuàng)造出來的九轉(zhuǎn)金身訣,與那九死蛻仙經(jīng),相差甚遠。
趙銘強忍著劇痛,開始默默運轉(zhuǎn)九轉(zhuǎn)金身訣。
就見趙銘周身之中,一絲絲金光,漸漸渲染開來,這讓趙銘看起來宛若一座金人。
那血池之中,無盡血精,都是向著趙銘周身涌去。
趙銘周身百脈俱通,這也就意味著那血精涌來,似乎完全不受阻礙。
“轟!”
就在這時,血池之中,陡然有血浪翻滾,隨后就見無邊血浪之中,有一只巨大飛蝗,那飛蝗復(fù)眼中露出冷光,讓在場之人都心生驚懼。
“這莫非是飛蝗王?”
項行道倒抽一口涼氣,異獸群中倘若誕生王者,那要對付起來,就十分艱難了。
“嗡!”
所有飛蝗,都是紛紛涌涌,向著在場之人涌來。
趙銘在血池邊緣地帶,剛開始還在修行九轉(zhuǎn)金身訣,但片刻,卻是感覺到不對勁,等趙銘回過神來,那飛蝗王距離趙銘不過咫尺之遙。
趙銘心生懼意,但此時距離那飛蝗王太近,趙銘想要逃走卻又擔(dān)心驚動那飛蝗王,如此來,只能是束手束腳起來。
趙銘念動成陣,為自己加持了一座五行陣,那五行陣中,五行相生相滅,好歹可以為趙銘爭取一點時間。
不過那五行陣剛剛升起,就被那飛蝗王給拍散了。
但雖是如此,飛蝗王卻沒有繼續(xù)對趙銘出手。
趙銘心中松了口氣,雖感到有些疑惑,這樣的結(jié)果,的確怪異,但沒有遇到危險,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
趙銘一頭霧水,但其他人就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項行道哪怕實力了得,天驕絕世,但面對那滾滾而來的飛蝗洪流,依舊是感到一陣絕望。
項行道再顧不得探尋什么機緣,只得拿出手中底牌,那是一面赤紅靈玉牌,其上放出赤紅寶光,看起來宛若是仙金錘煉打造而成。
“符寶!”
所謂符寶,是一種一次性的法器。
這種符寶,又可以看做是靈符的變種,它是符道跟器道交匯融合的結(jié)果。
要煉制出一枚符寶,那至少得開光期修為的修者親自出手才行。
符寶之中,至少封禁有開光期修者的全力一擊,神通威能無量,堪稱可怖。
別看開光期只是比筑基期高出一個大境界,但走到開光期這一步,可以完全自如催動神藏之力,這已然超脫凡俗,是神仙人物了。
在凡人眼中,開光期修者完全可以稱作陸地真仙。
盡管走到這一步,距離最終化作真正的真仙,那還有天塹一樣的距離。
但不得不說,突破到開光期,這一步走來,那與之前相比,就是云泥之別。
那符寶被項行道激發(fā)開來,從中冒出一條栩栩如生的火龍。
火龍扭動,宛若化虛為實,真實再生,有一種淡淡的龍威,涌現(xiàn)出來。
盡管這火龍是道法神通所化,封印在符寶之中,但此時施展開來,宛若激發(fā)出一片火海。
火光洶涌,直接平鋪開來,所有阻擋在前的飛蝗,都是徹底灰飛煙滅。
在項行道身前,就這樣出現(xiàn)一條生路。
項行道并不遲疑,直接自那一條生路中逃走。
臨走之際,看到趙銘在血池之中,面對那飛蝗王,居然安然無恙,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絲嫉妒之色來。
“莫非真是氣運所鐘?就連飛蝗王都不忍加害?”
項行道對這種情況,感到分外怪異與可笑。
只是此時不是多想的時候,項行道不敢遲疑,若是被困在這里,時間拖得久了,那么哪怕實力了得,最終結(jié)局必定也是慘淡。
畢竟項行道每一次施展道法,都是需要消耗真元的,而真元的數(shù)量,實在有限,只要不能自成天地,真元無法循環(huán)自如恢復(fù),那么就必定會有這樣的隱憂。
項行道打開一條生路,其他人自然緊隨其后,趕緊向外逃去。
面對生死危機,所有人都按捺下心中的貪婪。
趙銘心中一動,也是打算從血池中離開,盡管眼下那飛蝗王并不對趙銘下手,但趙銘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并不安心。
這將生機寄托在別人的一念之間,就未免太過可笑了一點,趙銘可不愿面對這樣被動的局面。
“飛蝗異獸本來就不食肉,或許因為我之前雖是對飛蝗出手,但到底沒有真正殺掉任何一只飛蝗,出手有所保留,所以飛蝗王不對我出手?”
只有這個理由,才最是合理。
不然的話,趙銘可不信那飛蝗王真的心生善念,會放過趙銘一條小命。
可惜,趙銘正準(zhǔn)備離開血池,這時飛蝗王猛地煽動翅膀,直接將趙銘煽到血池中央位置。
趙銘有些傻眼,飛蝗王卻是傳音道:“這血池之中,機緣罕見,何必逃走?”
趙銘吃驚的看了看那飛蝗王,受到不小驚嚇。
飛蝗王具有靈智,這點倒是不奇怪,但對趙銘傳音,這就有些不尋常了。
這說明這飛蝗王得到不少造化,自身實力必定不凡。
“前輩,為何不對我出手?”趙銘從飛蝗王的傳音中,并未感受到惡意。
“你并未斬殺我的族人,我何必對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