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堂之下
“嘿，艾爾你去哪里？”
艾爾出門迎頭撞上正準備回自己家的蔚，蔚看到艾爾有些出乎意料，叼著牙簽滿口唦鑼味。
“漬，洗澡。”
艾爾咂巴嘴，一副倒了大霉的樣子，讓蔚感覺很不爽，于是蔚單手拉住矮了自己一頭的艾爾，強行和艾爾勾肩搭背。
“該死，把你的胸拿開。”
艾爾這一刻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瓦斯塔亞幾千年傳說的“先知”，因為這一刻艾爾悟了，自己總有一天會死在蔚在這粗手粗腳的毛病上。
“切，艾爾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對我態(tài)度不怎么好啊，老娘給你喂貓整理房子不說了，你放老娘鴿子都算了，還要幫你整理爛攤子，你就對老娘這態(tài)度？”
蔚現(xiàn)在非常不爽，感覺自己這么多年對艾爾的付出都喂了吉爾特沃夫的死·狗。
“夠了夠了，我有什么爛攤子需要你整理啊，我給你整理的還少？還有你這個唦鑼腦子，你當簌貓不需要喝水？”
“切，我上次不是給碗里倒了自來水嗎，我看卡拉貝拉也不喝，就算啰？”
蔚露出一臉“就你屁事多”的模樣給自己辯解。
“瓦斯塔亞的貓不應該喝瓦斯塔亞的水？你當桌子上那個木桶是裝什么的？”
“嗯？？那不是給人喝的？”
蔚現(xiàn)在的表情變成一副你特么在說笑的樣子，和艾爾開始大眼瞪小眼，蔚仔細回憶下，依稀還記得這幾天喝的水有點甜。
“臭娘養(yǎng)的，卡拉貝拉比我吃的還好？！”
“..........”
“好吧好吧，算我錯了，那你下次睡了我的床你能不能整理一下？”
“沒出息，你這寶貝樣，我還嫌你那床睡著膈應人呢！太軟了，做夢做到一半就醒了?！?p> 蔚嫌棄的摟著艾爾，突然面容變得挪揄起來，嘿嘿笑著湊到艾爾耳邊吹氣。
“這么說起來，昨晚我還做了一個春夢，想了解下嗎”
“不想！”
艾爾頭也不抬，扒開蔚的手，在蔚的哄笑中召開一輛出租車。
“對了！后天和我出去購物！別忘了，不然揍你！”
艾爾聽到車外蔚的喊聲，打開車窗伸出手晃了晃。
…………
“蔚這家伙.....”
艾爾坐在車上不禁搖頭輕笑，目光投向窗外。
出租車在內三環(huán)的運輸?shù)郎媳捡Y，窗外能夠看到幾個街道外的紅燈綠景，各種招牌的彩光與飯店的濃煙在夜空中交匯，光暈在煙霧中散射，與星空中萬千星光起舞。
不得不說下城區(qū)的夜景是遙遙領先與中心城的，即使是這夜景之下暗藏著駭人殺機。
艾爾沒有被這些絢麗的光彩迷倒，因為艾爾內心無比清楚，這些東西不是他所追求的，只有上城區(qū)那些沒見過黑暗市面的富家子女，才會被這些光鮮的外表吸引。
“三源幣，謝謝。”
出租車的司機是一個斷臂男子，右手裝著建議的機械補助器，艾爾沒有去問為什么不裝源大廈的升級組件這種蠢話。
而司機也一路上沒有和艾爾說過一句話，直到將艾爾送達東城內外一環(huán)，用完好的手側過身接過艾爾扔過去十源幣紙幣才小心翼翼的說出話。
“這個...因為沒有過收費公路去西城，所以在東城內只要三源幣...”
“我知道，不用找了，可以的話，在這里等等我，我取件東西，你忙就先走?！?p> 艾爾不在意的擺擺手，隨口說了一句，也不管司機的意見就開門就走下車，直奔“天堂之下”。
“一位！”
艾爾快步走到前臺，對整個上半身都是機械化的前臺接待說話，天堂之下算是外一環(huán)最好的消費場所，艾爾隨便一看就知道前臺接待使用的是源大廈提供的正規(guī)升級組件。
外表的組件規(guī)格還不錯，雖然是中心城淘汰的款式，但在下城區(qū)的土鱉眼里應該還算不錯。
“您的機械化0%，費率百分之百，一晚需要220源，請問你有會員卡嗎？”
接待笑了笑，眼中紅光一閃，艾爾知道這是源大廈發(fā)售的前幾代識別眼，不過由于版本太老，艾爾一下子也看不出來是第幾代，畢竟這種組件的價格遠比外表高的多。
至于接待為什么會知道艾爾的機械率，這是因為正規(guī)的升級組件在相應的功能數(shù)據(jù)包作用下，會對識別眼發(fā)送數(shù)據(jù)，因此這種識別眼才能看出他人身體的機械化百分率。
不過這種民用的識別眼，是看不出別人具體什么部位機械化，也看不出走私的升級組件，軍用的倒是可以，但中心城的軍隊才不會跑到下城區(qū)來臟鞋，因此在這里隱私還算可以保證。
不過這種場所只需要看正規(guī)的升級組件客戶便可以了，畢竟一般使用走私升級組件的人，要么是幫派的打手，要么就是殺人不眨眼的精神病瘋子。
不過艾爾最想吐槽的是純人類居然費率百分之百，簡直太.......合理了，不過艾爾雖然知道合理，但以艾爾兩千來塊的工資，在這種地方真玩不了幾次，換成平時，這么高的消費艾爾絕對轉頭就走，但現(xiàn)在220的源幣能和中心城未來頂級工程師的前途媲美嗎？
“就不能便宜的？我進去又不需要什么，洗個澡就行了！”
“您好，220源只支持清潔與整潔環(huán)節(jié)，其余環(huán)節(jié)均需另外消費?！?p> “好吧好吧...”
接待依然微笑，但說出來的話卻讓艾爾這個在家洗了二十幾年澡的人感到不可思議，洗個澡除了清潔和整潔難道還需要其他什么環(huán)節(jié)？.....
“儲物柜租金20源?！?p> “行行行，我在要一個包間。”
“包間一...”
“別說了，刷卡刷卡！”
艾爾怕心臟驟停，趕緊掏出ID卡打斷接待的話，在接待確認虹膜和指紋后，艾爾自行輸入密碼，幾個步驟做完，艾爾拿起接待遞過來的儲物卡和房門卡快步走進更衣室。
“113...113....”
更衣室沒有人，艾爾一個個找起箱子，找到113號，打開柜子，里面只有一包信封，艾爾拿起信封塞到大口袋里，穿著衣服也沒有更衣的打算。
路過澡堂的時候，艾爾還看到幾個身體都零零散散機械化的人類。
其實在雙子城，除了艾爾和蔚這樣的怪胎，基本上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帶有一點機械化，除開死窮鬼，哪怕是胖大叔夫婦都有做過改造手術。
不過由于胖大叔夫婦與艾爾的爺爺利翁是好友，在利翁的極力勸阻下，胖大叔夫婦才決定讓麗莎長大后自己決定是否機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