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庚遠噎了噎。
怎么辦。
吳太守開口就是對著紀庚遠一通客客氣氣的感謝,倒是叫紀庚遠直接上他那紈绔王爺的那套了。
想了想,紀庚遠就自來熟地在上官悠悠的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下。
而后,同樣客客氣氣地開展了商業(yè)互吹模式。
“吳太守太客氣了,其實本王哪里有做什么,此異獸能除,全賴你們北??ど舷率孪炔贾玫卯敗!奔o庚遠說道:“畢竟本王的出現只是一個意外,完全就是臨時起意,就是沒有本王的出現,這北海烏王此戰(zhàn)也必定必死無疑?!?p> “郡王謙虛了,”吳太守笑道:“若不是郡王不顧自身安危,出言干擾這北海烏王的心智,分散此異獸的心神,只怕此戰(zhàn)也不會如此順利。”
“吳太守,本王真的沒做什么,你要感謝的話,還是好好感謝悠悠和北海守軍上下吧。畢竟,若是沒有全軍上下的浴血奮戰(zhàn),這海怪之害也解不了?!?p> 紀庚遠難得真正一本正經,繼續(xù)說道:“解不了的話,那些頻發(fā)的海嘯就不提了,光是你們北海港的損失就不少吧,畢竟你們北海港那可是多好的一個不凍港吶,光是一個北海港的損失,就要比我們新北的損失多太多了,就沖著這北海港,將士們立了這么大的功勞,也該好好獎勵和撫恤?!?p> 說到這里,紀庚遠嘖嘖搖頭。
北海港可是北??さ拿}所在,北??つ苋绱朔睒s,北海港功不可沒。
紀庚遠覺得,這也是為什么吳太守不想放人的原因之一。
吳太守目光一閃,看著紀庚遠的目光變得正色了不少,他笑道:“郡王,將軍,二位請放心,本官定當如實向朝廷上報將士們的功績,絕對不會虧待了為北海浴血除異獸的將士們的?!?p> 上官悠悠點點頭,“有大人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p> 紀庚遠眼睛亮了亮,下一句,小將軍是不是就該送客了。
果然,上官悠悠繼續(xù)說道:“如若大人沒有旁的事的話,這異獸剛除,大人手上也有不少事情需要忙的吧,我就不留大人了。”
“……”
北海太守嘆了一口氣,也不管紀庚遠和這上官悠悠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了,直接開口繼續(xù)留人,“上官將軍,本官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將軍你心里是清楚的?!?p> 上官悠悠斂了斂眸,說道:“抱歉大人,我意已決?!?p> “這……”
“吳太守,不用這這這,那那那了,小將軍都說了,人家不干了,你要再次強留人家,可就是故意為難人了?!?p> 紀庚遠坐不住了。
也不管這北海太守在不在場了,抬起鋤頭就是揮,“小將軍,既然你已經決定從這北??まo職了,那不如就去我們新北吧,只要你去了我們新北,你愿意當供奉就當供奉,你愿意當武校祭酒就當武校祭酒,都隨你!”
“咳咳!”北海吳太守向來養(yǎng)氣功夫了得,只是這會兒,也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他的目光投向了紀庚遠,意味不明,“郡王殿下,您這么說,不太好吧?!?p> 畢竟他還這里坐著呢。
剛剛他還跟他說話呢,這郡王,這么快就忘記了他的存在了嗎?
紀庚遠轉頭看向吳太守,說道:“吳大人,這有什么好不好的,你能邀請小將軍繼續(xù)當北海郡的供奉,本王為什么不能邀請小將軍去新北呢,畢竟小將軍可是打定主意要辭職的人?!?p> “……”北海郡太守看著紀庚遠,聲音微沉,“郡王殿下,建武將軍現在還是我們北海郡的人。”
“很快就不是了,”紀庚遠揮了揮手,笑道:“再說了,本王不是也沒有讓小將軍現在就去我們新北嗎?”
“……”
北海郡太守覺得自己錯了。
果然啊,果然無風不起浪,這個素有紈绔之名的紀庚遠,果然不是什么循規(guī)蹈矩、溫良恭儉之人。
北??ぬ匚⑽聪铝诵睦镉科鸬呐猓粗o庚遠說道:“郡王,你這么做,于道義有失吧?!?p> 紀庚遠聽到這話,心里陡然間輕松了不少。
總算不跟他商業(yè)互吹了。
紀庚遠笑嘻嘻,看著北??ぬ卣f道:“本王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的啊,本王只是給小將軍一個新的選擇罷了?!?p> 吳太守微微深吸一口氣,“新北郡王,凡事講究一個先來后道。”
“本王知道啊,”紀庚遠看著北??ぬ兀Φ溃骸暗切④妱倓偛皇且呀浘芙^吳大人你了嗎,既然如此,本王為什么不能拋出我們新北的橄欖枝?”
“再說了,”紀庚遠松了松肩膀,“小將軍又沒有和你們北??ず炗喪裁促u身協議,既然人家任期快到了,那為什么不能物色一下,下一段時間去哪里當供奉?畢竟咱們武靈大陸這么大,有趣的地方多了去了,也不是只有北海一處。”
“郡王,”吳太守說道:“郡王昨夜既然也參與了此次圍剿北海烏王的戰(zhàn)斗,就應該知道,這北海的異獸有多難纏?!?p> “本王知道啊,”紀庚遠看著吳太守,“但是小將軍剛剛不是也說了嗎,短時間內,北海里的其他異獸都成不了氣候的,北海甚至已經沒有了需要供奉的必要,所以,吳大人你在擔心什么?”
“那萬一呢?”
“確實,確實有可能會出現突發(fā)情況,誰也不能把話說死,但是,”紀庚遠聳了聳肩,說道:“靈修雖少,但也不是只有小將軍一個,相信以吳太守您的人脈,再請一個新的供奉來,也不是什么難事吧。”
好一個不是什么難事!
不是什么難事你怎么不自己去請一個新的靈修去當你們新北的供奉?!
吳太守差點氣了個仰倒。
穩(wěn)了穩(wěn)心神,吳太守目光銳利地看著紀庚遠,“看來殿下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和北海一爭建武將軍了。”
紀庚遠點了點頭,笑道:“這是自然?!?p> 吳太守聞言冷哼一句,轉眼看向了上官悠悠,“世侄女兒,不說新北和北海兩郡之間差異如何,就說這三年時間,伯父待你,可有比你世兄差?”
“??!”
什么意思?
還打感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