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晚再次拒絕了汪森河,但這并不代表什么,整個假期,只要林未晚家的餐館開業(yè),汪森河必定傍晚六點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那個靠窗的角落。
汪森河也不多說話,來時走時都只林父打個招呼。
大多數(shù)來的時候都是他自己,偶爾秦涵也會跟著來。
這天,依舊是傍晚六點過來吃飯,林父有事,所以今天店里只有林未晚一個人。
“今天還是老樣子?”這是這么久以來,林未晚主動跟他說話。
“是的?!蓖羯幼匀恍α似饋怼?p> 店里沒什么人,林未晚很快下了一份面,端了上來。
就要離開,汪森河忽然抓住她的手“今天你陪我吃,好嗎?”
聽著他的聲音疲憊不已,林未晚心里軟了一下,坐在對面看著他吃飯。
食不語寢不言,這是汪森河的習(xí)慣。
等到吃完了,擦了擦嘴才開口“你為什么三番兩次的拒絕我?”
“我又和你不熟,而且現(xiàn)在快高考了?!绷治赐砑t著臉小聲說。
汪森河繼續(xù)說“我不會打擾你學(xué)習(xí)的,我們還可以互相幫助學(xué)習(xí)?!?p> “我…”林未晚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怎么拒絕,這么多天,她都看在眼里,汪森河是真的對她好。
“林未晚,我想了很久了,我想和你在一起?!?p> 伸手想拉住她的手,卻被躲開。
“汪森河,現(xiàn)在談戀愛太早了點吧?”林未晚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也并不是很討厭汪森河。
“好?!?p> 因為林父不在,林未晚不可能到了凌晨才打烊,所以早早的就關(guān)了。
汪森河一直等著她,看著她收拾好座椅,幫她拖好地,幫她鎖好門。
很冷,但兩個人穿著厚厚的棉服,走在街上,鼻子和耳朵被凍的通紅。
汪森河脫下卡其色的大衣披在她身上“以后這么冷的天,就多穿點,別臭美?!?p> “我不冷,你快穿上,別凍感冒了?!鄙焓志鸵断聛恚灰恢淮笫志o緊握住。
臉一紅,把手抽回,低著頭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已經(jīng)是寒冬,但C城的第一場雪來的很晚。
林未晚看著大朵的雪花飄下來,開心的像個孩子,汪森河掏出手機拍下了這一刻。
送林未晚到她家樓,林未晚把大衣拿下來遞給他“今天…謝謝你…”
轉(zhuǎn)身就朝樓上跑去,老式樓房的感應(yīng)燈壞了,她手機在店里的時候就沒了電,一直沒充,汪森河不放心的跟了上去啊,打開手電筒為她照亮腳下的路。
“我到家了,你也早點回家吧?!绷治赐硐蛏砗蟮耐羯诱f再見。
“林未晚,我到家會打電話給你?!闭f完就朝黑暗的樓梯中走去。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正在充電的手機響了起來“喂,你好,我是林未晚?!?p> “我到家了?!?p> 聽筒里傳來了汪森河特別有磁性的聲音。
“哦,早點睡?!绷治赐聿恢涝趺春退f話,只想快點結(jié)束通話。
正準(zhǔn)備掛斷電話,汪森河又開了口“晚安,我的小姑娘?!?p> 快速掛掉電話,跑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林未晚,你有點出息好不好。”
躺到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忽然想到,汪森河是怎么找到她的聯(lián)系方式的?想著想著竟然睡著了。
凌晨兩點鐘,終于結(jié)束工作的汪森河打開手機,把相冊里的唯一一張照片設(shè)置成了鎖屏。
又點開聯(lián)系人一欄,編輯短信“好夢,小姑娘?!?p> 林未晚放在床頭的手機叮的響了一聲。
像是聽到了一般,她翻了個身忽然醒來,望著外面還在飄雪的天空,走到窗前,拉開窗簾。
雪花在黃色的路燈的照耀下,天氣好像變得也不是那么冷了,暖暖的。
黑暗中,一輛黑色的路虎靜靜的停在那里,汪森河打開車窗,望向林未晚所站的位置,任由雪花飄落在車?yán)铩?p> ?!?p> 林未晚的手機又響了一聲:怎么還沒睡?
沒有備注,但她知道是汪森河,回復(fù):你怎么知道?
剛發(fā)過去又一條短信進來:我在你窗外。
汪森河在路燈下站了兩個小時,怕林未晚凍著,不允許她下樓,兩個人就用短信聊天。
一直等到林未晚說困了,他才跟她說了再見,離開。
回到車?yán)?,汪森河已?jīng)凍的麻木了,全身僵硬,用毛巾擦拭身上已經(jīng)化成水的雪花。
讓司機把暖風(fēng)開到最大,自己在后座昏昏欲睡。
吹了半宿的冷風(fēng),身體再好的人也少不了會生病。
回到家,汪森河就覺得自己很不舒服,口干舌燥,渾身乏力,沖個澡,就躺在床上睡覺。
到了早上八點老宅的趙阿姨過來做好飯,喊他起來吃,才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