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游兒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有種感覺,這個人似乎想隱晦的給自己傳遞一種消息。
托爾斯·凱瑞笑了笑,道:“讓我猜猜你會是什么實力,嗯~最少最少怕也有結(jié)丹后期的實力吧?”
陸游兒瞬間警惕起來,背后的長劍發(fā)出陣陣劍鳴,這么長時間以來,他還是頭一次被別人道破實力,而且面前的這個人還只是凝氣中期,這怎么可能。
“不必這樣,其實我很喜歡你母親,不然當(dāng)年也不會費盡心思讓她嫁過來?!彼嘈α艘幌?,道:“那幾年她經(jīng)常會想盡一切辦法逃走,我也沒怎么怪罪過她,不過父親那邊,還有家族里的人,卻對她有很大的成見。”
“你說這些到底什么意思?”陸游兒發(fā)問。
“你現(xiàn)在最少也是結(jié)丹后期強者,我們托爾斯家族不是你的對手,我只是不希望你認(rèn)為我一直在折磨陸雨,更不希望你帶走她?!?p> “給我一個理由?!?p> “因為陸家可能會因為你而破滅,你就算把你母親帶走了,你也照顧不了她,反而會連累到她。”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在說什么!”
陸游兒身上的氣勢徒然一變,強大的威壓徹底釋放出來,托爾斯·凱瑞的臉色瞬間變的有些慘白。
就在這時,門口走進(jìn)來兩人。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丫鬟,和一個著裝端正美婦。
就算這么多年過去,陸游兒還是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這個婦人正是自己的母親。
身上的氣勢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她嘴角帶著一抹輕笑。
“陸游兒吧?”
陸游兒點頭,再次見到這個女人,他心情異常的復(fù)雜,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們都出去一下,我和他單獨說些話?!?p> 托爾斯·凱瑞點了點頭,走出了會客廳,侍女們也全部都離開了,并且關(guān)上了門。
“你...這些年過的怎么樣?!标懹蝺簡?。
“錦衣玉食,每天什么都不用做,挺好的?!标懹昴樕铣霈F(xiàn)一抹追憶之色:“當(dāng)年據(jù)說你被趕出了陸家,在外面生活還好嗎?”
陸游兒心中哀嘆了一聲,在這個女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異常平淡,一絲絲愧疚都沒有,自己到底是不是她親身的?
“還可以。”
看到陸游兒臉上的表情,陸雨笑了笑。
“我以為你和你爹臨死前談話時,他把什么都告訴你了呢,看來他并沒有說?!?p> 陸游兒心中疑惑:“什么事情?”
“你爹當(dāng)年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有你了,你懂我的意思?”
陸雨喃喃道:“那時候我還年輕,偷偷跑出了家族,就那樣莫名起碼的碰到了你爹,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了他,然后就帶他回家族了,你也被說成了是我的兒子?!?p> 陸游兒愣住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次來托爾斯家族見自己母親,竟然知道了這樣的秘密。
“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年愛上你父親真的好奇怪,就那么突然就喜歡了,也許這就是愛情吧......從那之后我就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了?!?p> 陸游兒遲疑了一下,道:“我爹當(dāng)年是不是吻過你?”
陸雨點了點頭。
“是啊,怎么了?”
“沒...沒什么?!?p> 現(xiàn)場顯得有些安靜,二人都沒有說話,在那層窗戶紙被捅破后顯得有些尷尬。
過了良久,陸游兒心中復(fù)雜無比,各種情緒徘徊。
他道:“我父親當(dāng)初到底干了什么,為什么他會死去?”
陸雨迷茫的搖了搖頭。
“我們自認(rèn)識開始,他好像就一直有心事,尤其是等你年紀(jì)慢慢大了,他便越......怎么說呢,似乎是有一種想要自殺的傾向。”
陸游兒聽此,心中更加的疑惑了。
“他當(dāng)初沒給你說過什么嗎?”
陸雨微微搖頭。
“你爹哪個人很神秘,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喜歡上他的吧,當(dāng)初他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那你都知道點什么?”
陸游兒迫切的想知道當(dāng)年到底怎么回事。
陸雨搖頭,表示不知。
陸游兒問到了她和自己父親是怎么認(rèn)識的,等等過程,然而卻沒發(fā)現(xiàn)一點有用的線索。
“對了,托爾斯·凱瑞有什么過人之處嗎?”
陸游兒突然想起了之前托爾斯·凱瑞怪異的話,似乎有意的提示自己即將大禍臨頭。
陸雨疑惑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陸游兒心情茫然,他沒再糾纏下去,離開了......
平丘城的大街上人滿為患,各式各樣的吆喝聲環(huán)繞著,偶爾有一頂華貴的車轎開過;有一些青樓外面拉客的老鴇,有青樓里傳出的嬉笑聲。
天空中漸漸飄起了細(xì)雨,大街上的人逐漸變少。
陸游兒沒有坐馬車,就這樣淋著雨向著陸家走去。
雨水,打濕了他身上的衣衫,他絲毫不在乎。
這一刻,他感到一絲異樣的孤獨,這個世界上他似乎沒有一個親人。
雨越下越大,陸游兒離開了平南城,回楚城的陸顯得很泥濘,他如一個普通人一般,行走著。
山谷里因為下雨,生氣一股薄霧,顯得朦朦朧朧。
就這樣在大雨中行走了兩個小時,陸游兒入夜前回到了楚城。
他原本是想回陸家的,幫陸成峰徹底拿到家主,但此時他不想這樣做了。
既然陸雨都不是自己親生母親,而且自己小時候還直接被趕出了陸家,陸家的事情還和自己有關(guān)系嗎?
自己為什么要去管那些?
他們愛怎么斗就怎么斗去吧。
陸游兒沒閑心管那些和自己毫無相干的事情,此時他的心情很差。
他在楚城的一個深巷子里找到了一家酒館,鉆了進(jìn)去,要了好幾壇烈酒,一個人喝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外面下著雨,天色已經(jīng)黑了,這酒館里一個人都沒有,就老板一個人在那邊算著賬。
“來兩壇酒,再來一碗燒牛肉?!?p> 陸游兒淡淡的說道,隨即掏出三兩銀子扔在了桌子上。
酒館老板頓時瞪大了眼睛。
“去弄吧,這些都是你的了?!标懹蝺簾o精打采道。
酒館老板麻利的去弄了,先是端上來酒水,然后去做牛肉去了。
陸游兒乘著這會功夫,已經(jīng)把一壇酒喝完了,牛肉才上來。
老板顯然被他喝酒的速度嚇了一跳.
陸游兒也無奈,實力提升了,這酒量也好了。
“老板再給我端三壇子,我感覺剩下的不夠喝了?!?p> 陸游兒無精打采的聲音響起。
老板點了點頭,到酒館后房端酒去了。
一碗接著一碗的喝著酒,吃著牛肉。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這酒異常的苦澀,有些辣眼睛。
就在這時,酒館又來了一位客人,他剛進(jìn)來便看到了又干了一碗酒的陸游兒。
“好酒量?!?p> 這聲音顯得很洪亮。
醉意朦朧的陸游兒卻是瞬間便清醒了過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看不出這個人到底是什么實力。
靈力內(nèi)斂,莫非是個高手?
就在他這樣想時,那人直接坐到了陸游兒對面。
“小兄弟,一個人喝怪無聊的,要不我們兩個搭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