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竹葉青奮戰(zhàn)了兩刻鐘左右,把食堂的飯菜吃了個精光,雖然大部分是我吃的。我滿意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這時外面也傳來了許多人的腳步聲,他們要來了?
我掃視了一眼被我弄的一片狼藉的食堂……這個時候,我覺得躲起來才是最明智的!
“青蛇!”我喚了聲竹葉青,拉開自己的衣袖說:“快進(jìn)來,咱們該躲起來了?!?p> 待竹葉青進(jìn)來后,外面的聲音越來越明顯了,還有許多人講話的聲音。
怎么這么快???我有點慌,被抓包了,離厭肯定得生氣……
正門已經(jīng)走不了了,走后門也來不及了。我只好用力一騰跳,落在食堂房梁上,躲著。我壓制自身妖氣,以免被他們發(fā)現(xiàn)。
“這是怎么回事?”走在前面是幾個捉妖人已經(jīng)看見了,連忙走近大聲說:“這到底是誰弄的?”
我觀察著下面那群人,不敢出聲。好慌啊,雖然不知道自己在顧忌什么,要是放在以前,殺了一群人我也沒害怕過,怎么現(xiàn)在吃一頓飯就這么慫了呢……
嗯……主要是擔(dān)心離厭生氣嘛……
我看著下面那群人,意外的發(fā)現(xiàn),除了離氏弟子以外,還有幾個穿著不同顏色道服的人。還有那兩個搶我兔子的!
我瞇著眼睛在房梁上面盯著那兩人,真是冤家路窄。
“原來離氏待客之道這么不客氣,長見識了?!币稽S衣道服少年笑說。
“啊——好餓,為了來江州,一直趕路的,飯都沒吃飽,現(xiàn)在還沒飯吃?!蹦前滓律倥鰦傻恼f著,手里還抱著搶了我的兔子。
那幾個外來的就兩黃衣男女,和兩白衣男女。
“食堂的公廚呢?”一離氏紫衣道服的少女皺眉問著,這人我從未見過,但看起來很嚴(yán)肅不好惹的樣子。
那紫衣少女剛說完,管理食堂的公廚也出來了,是一位看起來年過八旬的老人??匆娺@一片自己早就擺好過的飯菜,卻變成這幅被糟蹋過后的狼藉,心中也是驚慌,蒼老的聲音連忙說:“小的不知啊……小的聽了傳來的消息說今日有外賓要來,便早早和人準(zhǔn)備好了飯食。剛才不過是有點累,稍微休息了片刻……小的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這點小事都辦事不妥?”紫衣少女毫不留情的說:“你下山吧,離氏以后不需要你了,我們會另外找廚子來。”
公廚聽了著急了,一大把年紀(jì)的老爺爺一樣的人,被紫衣少女這句話嚇的都跪下磕頭了,口中一邊哀求說:“錦大人就饒了小的這次吧,小的下次一定會注意的,再也不會犯同樣錯誤了。小的無兒無女,家中早已無人,小的只想安心在這里度過晚年……小的一把年紀(jì)了,下了山都不知道何去何從啊……”
我在上面聽著,倏爾有了懺悔之心。好可憐的老頭,因為我做的事情連累了他。
“離錦小姑。”離厭看不下去了說:“劉公廚確實錯了,但實在是可憐,這件事情還是換種懲罰吧?!?p> 離錦神色毫無變化,對于離厭說的話好像沒聽進(jìn)去一樣說:“犯了錯就該罰,求什么情?”
離錦雖然看起來和離厭差不多大,但在輩分上確實離厭的小姑。誰讓離氏掌門,也就是離厭祖父,一生風(fēng)流,到老了還是老當(dāng)益壯,在外留種,這才有的和離厭差不多大的離錦。
黃衣少女笑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插話說:“原來離氏的子弟都這么刻薄,因為一點事就能將一齡過八旬老人家趕下山。”
離錦臉色不好看的皺了皺眉,一時氣氛有些僵硬與尷尬。
“青蛇,你覺得我該不該下去啊?!蔽矣悬c糾結(jié)矛盾了,小聲問了句竹葉青。
事情是我鬧出來的,我要是溜了,這件事情就得讓那可憐的老人家?guī)臀页袚?dān)后果被趕下山。離厭一定不會喜歡這樣的我的。
“嘶嘶——”竹葉青吐了吐信子說:“不知道?!?p> “……”我無奈。
就在我糾結(jié)的同時,腳下踩著的房梁倏爾斷了!
“咔嚓——”一聲,根本容不得我再考慮要不要下去,我就已經(jīng)摔下去了。
我去!
“啊——”我尖叫一聲,毫無防備的就摔在了食堂內(nèi)長長的餐桌上。然后,餐桌咔嚓的被我砸穿。
“竺姚?”離厭見我從“天”而降,皺眉。
“看來還沒冤枉好人,罪魁禍?zhǔn)拙妥约撼鰜砹?。”離錦看著我。
我吃痛的爬起來,尬笑的說:“咦,你們都在啊……哈……”
雖然我已經(jīng)在學(xué)習(xí)控制自己的妖氣了,但剛剛摔下來事難免分神。光顧著驚嚇了,妖氣倏爾間又放了出去。
“這只妖!”白衣少女一見到我,便護(hù)緊了懷中的兔子說:“這只妖怎么會在這里?”
白衣少年也疑惑的看著我。不單單他們兩人如此,還有那兩黃衣男女也是驚訝,他們都感受到我的妖氣了吧。
那幾個外來的捉妖人全部看著我,其中黃衣少年先說:“離氏居然能養(yǎng)這種妖氣這么大的野妖?”
“什么野妖?”離舜,離殊,離爍三人也在,仿若沒聽懂黃衣少年的話說:“姬鑰兄,你在說什么呢?”
姬鑰便是那黃衣少年,挑了挑眉,抽出劍指著我說:“無契約,不就是野妖么?養(yǎng)著樣的妖,離氏可也敢養(yǎng),妖從來都是野性十足的,若不能收服,遲早有一日會反噬你們?!?p> 野妖?什么野妖?還拿劍指著我,這個人真令人討厭。我不明白的插嘴說:“我才不是什么野妖?!?p> 離厭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當(dāng)在我前面回姬鑰說:“她是我的妖奴,與我契約了?!?p> “不可能!”那白衣少女插話說:“如果已契約,捉妖人肯定能感覺到,但我們并沒有任何察覺,她已被契約?!?p> “是啊?!?p> “好像真的沒感覺到。”
“難怪我就說覺得奇怪……”
頓時那些一直都不明白為什么離厭能與這么強的妖契約的同門也開始有些議論不解。
離厭頓時有些為難,因為他與我的契約似乎有些不尋常。不知道能不能說,因為他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就連叔叔和左執(zhí)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