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這個高大的男人被葉灼灼臉上的笑意滲的全身發(fā)寒。
他看了一眼葉灼灼,又打量了一下白沅,道:“這人是我家的家奴,妄想逃跑,還偷了主人家的東西,這恐怕與您二位無關吧!”
葉灼灼聞言,眼睛微瞇,看向了面前的人,道:“那您又是……”
這男人想也不想,道:“我是管家,領了主人的命令來追捕而已?!?p> 白沅冷笑了一下,指著男人的衣服,道:“您這個管家穿著粗布麻衣,而您追捕的家奴卻穿著綾羅,這種話,您也不想一下會不會有人相信?”
男人臉色一變,伸手就往葉灼灼的臉上扔了一把東西。
葉灼灼拉著白沅飛快的往后一退,躲了過去。
男人還想再追,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一群黑衣人給包圍了。
黑衣人左右看了一眼,又撒了一把蠱蟲,但是所有的蠱蟲全都掉到了地上。
男人大駭,轉身想跑,但是卻被人扭了起來,按到了地上。
見狀,白沅十分嫌棄的把自己懷里滿身是血的男人給扔到了地上,但是只收獲到了自家媳婦的一個白眼。
白沅脖子一縮,默默地往葉灼灼身后躲了一下。
葉灼灼扶額,不再理會他,只是對著那群黑衣人道:“這人好像是北方的人,那個應該是南蠻的人。”
黑衣人的頭領點頭示意,表示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
葉灼灼揮了揮手帶著白沅就往回走了。
但是,白沅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葉灼灼當然感覺到了,不過,現(xiàn)在……好像不是說的時候呢!
不過看在他這么可憐的份上,就提前告訴他吧!葉灼灼在心里想著。
回到自己的小家之后,葉灼灼坐到了一架秋千之上,然后看了一眼白沅。
白沅嘆了一口氣,十分認命的走到了葉灼灼身后開始推秋千。
不過,推著推著,白沅就不動了。
葉灼灼轉身,眼神幽怨,不過白沅還是十分硬氣的沒有伸手。
葉灼灼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白沅的臉,道:“你還真的是越來越幼稚了!真是又白又園啊”
白沅:“……”
白沅并沒有生氣,只是悶聲道:“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的理由我知道,你做的事情不會傷害到我,可是,我總是擔心會傷害到你,剛剛的事情……”
葉灼灼伸手堵住了白沅的嘴,俏皮的道:“本來就打算跟你說的,你看你急的?!?p> 但是白沅還是不理她。
葉灼灼知道這個人有多固執(zhí),只好道:“你知道,我這么多年以來一直在找一個人,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但是一直都在為她做事情?!?p> “我知道?!卑足涞?。
葉灼灼笑了一下,無比燦爛,道:“我已經(jīng)找到她了,你也認識的?!?p> “男的女的?”白沅語氣略微有點焦慮。
葉灼灼哈哈大笑,道:“她可男可女?!?p> 白沅臉色一變。
但是,葉灼灼又緊接著道:“是夏于瑛啊!”
白沅的臉色這才變好了。捏了捏葉灼灼的耳朵,道:“就你調皮,非要嚇我一跳!”
“好玩??!”葉灼灼眨了一下眼睛。
白沅輕輕一笑,用力的推動了秋千,把秋千上的葉灼灼嚇得驚叫了一聲。
而距他們并不遠的路長老卻是十分地惱怒。
路長老已經(jīng)氣得不知道怎么說話了,只是拄著自己新做的拐杖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黑狐被他轉的眼暈,道:“先生,這是怎么啦?”
路長老看了一眼黑狐,眼神鄙視,道:“回去跟你們主子說南蠻的手已經(jīng)伸進薊城了,讓他準備一下?!?p> 黑狐一驚,連忙站起身來,去給自家的主子傳話了。
等到黑狐走后,路長老一個人來到了密室。
看著地上的血跡,路長老漫不經(jīng)心的道:“你不是夏猶清的人吧!”
已經(jīng)精疲力盡的男人突然有了力氣,大聲吼道:“我怎么可能為夏猶清那種人做事?”
路長老心情大好,捋著自己的胡子,道:“你如果是夏猶清的人我說不定還可以考慮放過你呢!”
不過路長老想看到的一幕并沒有發(fā)生。
渾身是傷的男人咆哮道:“我都說了我不會為那個妖怪做事情的!”
路長老驚了一下,若有所思。
以前他還沒有注意過,雖然夏猶清當初當上族長的手段不太好看,但是作為一個族長還是有可圈可點之處的,但是,為什么會被人傳成妖怪呢?還有南蠻的其他傳言……恐怕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不過,這個黃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是南蠻,還是……于瑛?
路長老想了好久,最后搖了搖頭,看向了南蠻的方向,心想:“還早呢!關心這些,倒不如引蛇出洞呢!”
而樂游山上。
于瑛盯著趴在自己腳邊的小狐貍,問道:“你還記得是誰天天給你洗澡嗎?”
小狐貍十分應景的叫了一聲。
于瑛捏了捏狐貍的耳朵,沒好氣的道:“你還有點良心?!?p> 被狐貍咬著腳的于瑛心情十分不好的踹了耳朵一腳,剛好把耳朵給踹到了一個軟綿綿的小籃子里面。
于是某只狐貍就躺到了籃子里面,再也不出來了,還十分得意的朝著于瑛叫了幾聲。
于瑛盯著這個籃子,鼻子一酸,又想起了道陽子。
“師父你居然一個人出去玩都不帶我!有好吃的也不跟我一起吃!還背著我吃!…………”
站在門外的連沐清一臉黑線。
原來瑛瑛的關注點居然在這里。不過他也清楚于瑛對道陽子的感情,也沒有上去當槍口,又拐回了書房,去處理從薊城傳過來的消息。
看著自己桌子上的消息,連沐清頭疼得很,不過好在,他現(xiàn)在不在薊城,目前而言,并沒有什么風險。
不過聞訊而來的張大娘卻黑了臉,道:“南蠻有一種追蹤術,這恐怕離于瑛的身份暴露也沒有幾天了?!?p> 連沐清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早晚都要暴露的,不是嗎?”
張大娘眉頭一皺,卻不好再說些什么。只是在默默地發(f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