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于瑛一臉懵逼,實在是沒有想到張大娘也竟然這么的不靠譜。她深呼吸了幾下,對張大娘道:“大娘,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張大娘擺了擺手,讓她走了。
走出書房的于瑛看著書房的門深呼吸了幾口,覺得自己的師父和張大娘恐怕都是鐘離晃的托。
于瑛嘆了一口氣,感嘆了一下自己可悲的身世,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而飯廳里面的鐘離晃和連沐清此時還在喝酒。
鐘離晃的酒量說實話還是不錯的,都是跟連沐清比起來可就不行了,畢竟他長這么大,還沒有什么人敢這么的灌他酒。
鐘離晃艱難的咽下杯子里面的最后一口酒,看向了才醉眼微醺連臉都沒有紅的連沐清。
連沐清放下手里的杯子,道:“怎么,喝不下去了?”
感受到了連沐清話語里面的鄙視,鐘離晃又拿起了酒瓶,都是卻被連沐清攔下了。
“喝不了這么多就不要喝了,對身體不好,還有,平日里,少沾酒,不然你會把瑛瑛給帶壞壞的?!?p> 一提及于瑛,鐘離晃就立馬的放下了酒杯,正襟危坐。
連沐清滿意的把桌子上所有的酒給撤了下去。
兩人相對而坐。
連沐清打量著鐘離晃。
鐘離晃十分緊張。
良久之后,連沐清對鐘離晃道:“你也不用這么緊張,我只是在想,以后若是于瑛永遠都不開竅,你應該不會惱羞成怒的吧!”
鐘離晃一愣,然后自信的笑了笑,道:“不會有那一天的?!?p> 連沐清又喝了一杯酒,笑了笑,低下了頭。
此情此景,鐘離晃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才好。
連沐清看出來了他的拘束,道:“你也別這么的拘束,咱們以后不出意外就是一家人了,我就這么一個女兒?!?p> 不出意外?什么意外?鐘離晃的臉黑了黑。
連沐清直接笑出了聲。
鐘離晃的臉色更難看了。
連沐清更高興了。
“你也不用這么糾結(jié),對于瑛而言,你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比較特殊的人,作為他的師兄,目前而言,你跟高嘉名那幾個是不一樣的,只要你自己不掉鏈子,你跟瑛瑛這個事情是沒有什么問題的?!?p> 鐘離晃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點。
連沐清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了一眼鐘離晃,道:“你父親當初做了什么事情我們也是很清楚的,所以,如果有這么一天,你跟你爹一樣,你別想好過!”連沐清不放心的又強調(diào)了一遍。
鐘離晃無奈的點了點頭,不好說自己跟自己的老爹是不是一樣的,畢竟當初那人可是拋妻棄子的,當初棄的那個“子”就是他。
其他的,連沐清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的,所以連沐清和鐘離晃就這么相對坐著,坐了整整一個晚上。
南蠻。
路長老看了一眼蒼吾族圣地的方向,轉(zhuǎn)身離開了南蠻,準備道紀南城去。與南蠻相比,他還是喜歡紀南城,就跟玲瓏一樣,他在心里想。
一想到夏玲瓏,他的心情就沉重了不少。
他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這個關口,小瑛瑛居然跟人成親了,也不知道這個人靠譜不靠譜。對了,瑛瑛跟鐘離隱家里那個小子還有婚約呢,不知道哪個小子知道不知道。
路長老一邊走一邊想。
突然,路長老停了下來,摘了一朵路邊剛剛盛開的菊花。
而他身后的灌木叢中,枝葉輕輕搖動。
路長老拿著這么一朵粉紅色的話,放到了自己的包裹里。
繼續(xù)往前走的路長老搖了搖頭,更加的思念自己曾經(jīng)最出色的學生。
不過還好,這個學生還給自己留下了一絲念想。
不過他還是很想知道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到底是嫁給了誰。
道陽子也很久沒有跟他說過于瑛的事情了。
路長老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路長老就這么慢悠悠的走著。
就在他身后的幾個人對路長老放松了警惕的時候,路長老的身影輕輕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等到他身后的那幾個人意識到的時候,路長老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對于這一點,夏猶清可是一點都不意外,對于她曾經(jīng)的老師,她也沒有想過要趕盡殺絕。
但是,好像并咩有什么人相信,甚至連自己最信任的老師都已經(jīng)不再相信自己了。
夏猶清閉了閉眼睛,有點后悔自己提出要辦這個圣祭了。
這個后果,她覺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承受不了了。
云心默默地來到了她的身后,給她的肩上加了一個披風。
夏猶清涼涼的看向了云心,嚇得云心抖了一抖。
但是云心并沒有多膽怯,而是對著夏猶清道:“主子,該休息了,湛公子還在等你?!?p> 一聽到這個湛公子,夏猶清的臉色就變得有點難看,但是她還是過去了。
云心跟在夏猶清的身后,在夏猶清進去之后,守在了門口。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夏猶清眼睛暗了暗,看向了屏風后面。
只見屏風上光影搖晃,只襯的屏風之后的人身姿優(yōu)雅無比。
夏猶清的眼睛亮了亮,但是一想到這個人做出來的事情,她看也沒有看屏風一眼,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面的書房。
屏風后面的男人搔首弄姿,等著夏猶清過來。雖然自己的內(nèi)心極不情愿,但是為了自己的部落,只能這樣做了。男人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畢竟夏猶清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夏猶清獨自一人站在書房,對著窗外的圓月,覺得自己好像是做錯了。
因為一個男人,她失去了所有她可以信任的人,變成了一個極為多疑的人,極為殘暴的女人,甚至還逼死了自己曾經(jīng)最好的朋友。
夏猶清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門外的云心此時也是盯著天上的圓月,開始思考自己的未來。
是繼續(xù)為了一個失落的部落而喪失自己的道德和尊嚴,而是努力的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呢?
云心這么想著,但是并沒有得到什么答案。
而被月光籠罩的禁地之中,也顯得影影綽綽,似有人影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