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身離開窗邊,呂滔再次盤膝坐于床上,繼續(xù)對自身先天精氣的感應(yīng)。
蔣全友的調(diào)查取證,需要時間,急不得。
下午很快過去,穩(wěn)固境界的呂滔再次走出這家客棧,去了中午去過的那家飯館,吃了一頓晚飯。
那名可疑之人又跟著進(jìn)來了,如中午一樣的表現(xiàn)。
吃過這頓晚飯,呂滔回到了客棧的客房。
打坐到深夜,他忽覺腹中一陣絞痛,緊跟著便連連吐了幾大口黑血。
再之后,他的五臟六腑都出現(xiàn)了劇痛,仿佛正被利器剜割!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宿主的身體中毒嚴(yán)重,請宿主盡快治療,否則3分鐘后,宿主將死去!”
什么?
老子中毒了?!
這是什么情況?
呂滔怔了怔,很快醒悟過來,自己吃的晚飯被下了毒!
什么樣的毒,能拖將近兩個時辰才發(fā)作?
沒有時間想太多,先解毒要緊。
呂滔向系統(tǒng)商城兌換了一粒度厄丹,用掉了120點(diǎn)嘴炮火力值。
度厄丹入口即化,藥力自腹中散開,涌遍全身。
……
……
午夜。
三湖城的城衛(wèi)衙門深處,一間書房中。
個頭矮胖,穿著深青色官服的鮑凱,悶悶不樂的坐在一把木椅上。
他的姐夫,也就是三湖城的城衛(wèi)統(tǒng)領(lǐng)——曹慶德,此時坐于一張書桌之后,面色同樣透著幾分不悅。
書桌前面,站著一名身穿灰色粗布衣的壯漢,此人低著頭,仿佛做錯了事正在認(rèn)錯一樣。
“你確定那小子中了白蟾涎?”
聽了這名親信屬下的稟報(bào),曹慶德的那張四方臉上布滿了疑惑之色。
“屬下確定!”
灰衣壯漢雙手抱拳,篤定的說道:“白蟾涎是屬下親手交給飯館廚子的?!?p> “曹慶安,你有沒有親眼看到飯館的廚子把白蟾涎倒進(jìn)那小子的飯菜中?”
鮑凱輕輕拍了拍自己的一條大腿,質(zhì)問道。
穿著灰衣的曹慶安瞥了鮑凱一眼,輕哼一聲,對于鮑凱的態(tài)度非常不滿。
“哼什么哼?”
看著也就三十歲出頭的鮑凱,惱火的說道:“你口口聲聲說那小子必定中了白蟾涎,可你去找客?;镉?jì)打聽,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那小子活得好好的,自己沒把事情辦好,竟然好意思在這里耍脾氣?”
啪!
曹慶德在書桌上拍了一下,“鮑凱,你還有臉說,如果你辦事能有慶安一半謹(jǐn)慎,何至于把事情搞成這個樣子?”
對于自己堂弟的辦事能力,他還是很相信的。
對于自己的這個妻弟,他則又惱恨又無奈。
見姐夫發(fā)火,鮑凱嘟囔著說道:“又不是什么大事,直接派人把那小子抓進(jìn)城衛(wèi)衙門不就行了……”
“派人去抓?”
曹慶德冷笑問道:“以什么理由抓人?”
“他父母向城衛(wèi)衙門供應(yīng)次品戰(zhàn)刀,抓他來配合查案,看看他是否也參與了。”
“人家之前一直在黑虎門,根本沒回過家的?!?p> 曹慶安暗道鮑凱沒腦子。
“誰敢保證他一定沒回過家?”
鮑凱不服氣的說道:“黑虎門么?黑虎門的人難道會不分白天黑夜的盯著他?”
“抓了之后呢?”
曹慶德追問,“還像對付他父母那樣,把他逼死在衙門大牢里?”
“一直調(diào)查,一直關(guān)著他。”
鮑凱挑著眉頭說道:“給他多上幾次大刑,不怕他不招供!”
“上刑一定有用的話,呂鐵匠怎么會死?”
曹慶安接話道:“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那小子的性格估計(jì)跟呂鐵匠差不多。況且,想要一直關(guān)著他,也得看黑虎門答不答應(yīng)?!?p> “咱們城衛(wèi)衙門辦事,還要看黑虎門的臉色?”
鮑凱撇嘴道:“你們背后不是還有七星宗的嘛!”
“把他抓了,事情就會瞬間鬧大,黑虎門隨便派點(diǎn)人造勢,就算裝裝樣子,城守大人也要插手干預(yù),然后此事就會被很多人盯著,到時候再想保你就難了?!?p> 曹慶德無奈說道:“那小子明顯想要替父母報(bào)仇,但他目前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所以我們必須要在他拿到足夠的證據(jù)之前,把他殺掉且不能留下任何把柄。你懂了嗎?”
“他不可能拿到任何證據(jù)的!”
鮑凱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他如果來衙門要人,你能把他父母變回來?”
曹慶安嗤笑著問道。
“呃……”
鮑凱想了想,回道:“我聽說,咱們城衛(wèi)衙門有權(quán)處決犯人的?!?p> “你還不算完全沒長腦子?!?p> 曹慶德說道:“是的,我們確實(shí)有這樣的權(quán)力,但前提是我們能給犯人定罪,需要鐵證如山,而且我們無權(quán)毀尸滅跡?!?p> “真麻煩!”
鮑凱很郁悶,“那就繼續(xù)暗殺他吧。黑虎門那邊不是傳來消息說,他還在武者境,殺他應(yīng)該不難?!?p> “我之前也是這么想的,可我現(xiàn)在不這么想了?!?p> 曹慶安不無憂慮的說道:“他明明中了白蟾涎,卻沒有毒發(fā)身亡……”
“你還是再逼問一下那個廚子吧,他肯定沒有遵照你的吩咐辦事?!?p> 鮑凱又把話題繞了回來,“哪怕大武師境的強(qiáng)者中了白蟾涎,也是必死無疑呢!”
曹慶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鮑凱,老子幫你解決問題,你卻懷疑老子辦事不夠精細(xì),真是豈有此理!
“再去問問也好?!?p> 曹慶德對呂滔沒有毒發(fā)身亡同樣感到不解,覺得很是蹊蹺。
聽自己姐夫如此說,鮑凱得意的沖曹慶安癟了癟嘴。
“屬下這就去問?!?p> 曹慶安氣呼呼的離開了。
大概一個時辰過去,他才重新回到這里,臉色顯得異常難看。
“出什么意外了嗎?”
見自己堂弟面色不對勁,曹慶德皺眉問道。
“那個廚子不見了!”
“什么?!”
曹慶德霍然立身而起,臉色大變。
“切!我說什么來著,信錯人了吧?”
鮑凱揶揄道。
曹氏兄弟沒心情再搭理鮑凱,二人不像鮑凱那般愚蠢,知道那個廚子的失蹤可能會帶來多么糟糕的后果。
……
……
又一個清晨到來。
呂滔在洗漱過后,走出客房,下了樓。
在一樓環(huán)顧一圈,他對客棧掌柜問道:“昨晚大半夜敲我的客房房門的那個伙計(jì)呢?”
“我也在找他呢!”
留著八字胡的掌柜答道:“從我起床到現(xiàn)在,一直沒見到他的人影,估計(jì)正躲在什么地方偷懶睡覺?!?p> 呂滔想了想,吩咐道:“如果一會兒找到了他,讓他幫我買份早餐送到我的客房里。”
“行。”
客棧掌柜點(diǎn)頭應(yīng)承。
呂滔又回到了自己的客房里。
昨晚他毒發(fā)不久,那個伙計(jì)就跑來敲門,問他需不需要洗澡水,明顯是有問題的。
直到天色大亮,呂滔也沒等來那個伙計(jì),倒是客棧掌柜親自為他送來了一份早飯。
“客官,實(shí)在抱歉,一直沒尋到那個伙計(jì)?!?p> 客棧掌柜歉然說道。
“他是不是回家了?”
“應(yīng)該不會,他的家不在城中在偏遠(yuǎn)的鄉(xiāng)野?!?p> 客棧掌柜回道:“他平時就住在客棧里,可我剛剛找遍了整個客棧都沒看到他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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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哥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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