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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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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羈 想要好好畫 2123 2019-04-09 23:33:31

  習善依照項應之安排,把東西從客棧拿回搬到了應之居,在一層里屋住下。

  似乎是因為圓了對方期待已久的鑌鐵小理想,項應之看習善十分順眼,走哪都帶著他,甚至還給了他一本從武庫里翻出來的《重罡刀法》。這種與其他門客全然不同的待遇,若不是習善有次聽到被帶去二樓的丫鬟惹不住呻吟出聲,他還以為項應之有龍陽之好。

  一連等了五日,習善不多的內(nèi)力已盡數(shù)轉(zhuǎn)化。第六日一早,劉福年終于派府上高手把槍頭與橫刀送上門來。

  二人迫不及待地拿過自己期待已久的兵器,愛不釋手。

  為習善鑄造的橫刀長三尺,刀鐔小巧呈扁平祥云紋,刃長二尺三寸,色如秋水,暗韻水紋,背厚;柄長七寸,被處理灰黑,可雙手持握,纏虎筋防滑,尾端趴一蝠,口部鑿空可穿繩。

  在擋手下方劍刃的位置,刀未完全冷卻時被壓印了一個中正古樸的“善”字。

  驚喜的是劉福年還給配了一把紫檀刀鞘,可背可掛。

  而項應之的槍頭則是簡約與復雜相結(jié)合,顯得更加精細。共長一尺,高脊,刃成銳三角,三分之二處兩邊各開一道內(nèi)凹的月牙槽。

  末端中間有一塊扁圓火焰紋牌,兩邊都印著一個張狂兇悍的“惡”字,鏈接它的是精致的塔形銜接,上部連脊,下部呈圓柱,柱內(nèi)空心有螺紋,用來連接槍桿。

  項應之從兵器架上取來一根足有一丈長的紅綢木芯積竹木柲槍桿接了上去,迫不及待的令人備馬要到城外過過癮。

  “我爹和弟弟用的都是桿同身高的鐵槍,但我不喜歡。倒是老祖宗傳下來,騎在馬上用的丈長大槍最合我意。這槍桿我前幾年用著還吃力,如今已經(jīng)可以在馬上耍個百十招都不嫌累?!表棏針尦鰳?,轉(zhuǎn)向后院馬廄。

  “你跑著去東門口,我在那等你?!?p>  習善應了聲,背起橫刀趕路。項家的馬都是難得的良駒,一頭的價格比得上十幾個三流門客的賣身契,自然不會給他騎。

  于是歷城主干道上出現(xiàn)了一名身穿黑衣的項家門客,運起內(nèi)力狂奔向東城門,惹得路人側(cè)目。

  “看,那是項家二少爺新招的狗腿。”

  “狗腿?二少爺?shù)墓吠瓤刹荒芙泄吠龋麄€項家就數(shù)項應之最沒架子,應該叫狗屎運。”

  “這少年門客看樣子功夫不弱,比之前那些項家門客厲害多了!”

  “切,看起來而已,都是三流,我大舅子比他厲害多了。”

  習善沒理會這些風言風語,全力奔跑,同時去適應周身內(nèi)力的運轉(zhuǎn)與換氣間隔,沒有太長時間便到達了城門外。

  此時項應之已經(jīng)在百米外的空地騎馬舞槍,令人心悸的破空聲隔著老遠便傳至習善耳中。

  “我讓他們帶的草人還沒拿來,我們先練練手,讓我見識見識你這幾天的刀法成果。”項應之見習善到了便摘下槍頭插進了胸前的特制硬皮套中,只留槍桿在手,揚聲呼喚。

  習善扯著嗓子應了聲,但不知用何兵器,擔心用這新鑄的橫刀會逞了兵刃之利傷到對方。

  “就用你的善字刀!”項應之猜到了習善心中所想,開口要求道,順便還給這把橫刀起了名字。

  “來了!”習善也不扭捏,氣運丹田吼著回應,抽刀徑直沖向百米外的項應之。

  對方挑了挑嘴角,猛地一夾馬腹,以更快的速度撞來。那一丈長的槍桿被他筆直的橫握在手中,右手于后方緊扣槍根,找準時機將會是風馳電掣的直刺!

  一寸長一寸強,若想擊敗身騎戰(zhàn)馬手握長兵的項應之,習善首先要做的就是近身貼前。

  但在此之前,他必須要先躲過對方擅長的下平扎槍,那是在戰(zhàn)場上足以瞬間取人性命的兇狠招式。此招式雖說簡單,卻是練槍之人終其一生不斷加強的三平扎槍之一,永無止境。

  平,指的乃是四平,為:頂平、肩平、腳平、槍平。騎在馬上的難度將增加數(shù)個檔次。

  三,則是指的三個扎槍招式:上平扎槍、中平扎槍、下平扎槍。但不論哪種扎槍,都嚴格要求直出直入,腳尖、筆尖、槍尖在一條直線,須平正靈活,迅速,腰腱勁直透槍尖,勢如龍出!

  但習善知道這些嗎?明顯不知道,他更不知道騎兵對于步兵有多么巨大的壓制,只知道項應之的內(nèi)力已到二流境界,遠超自己。

  不過他能肯定,這只是切磋,對方必然不會調(diào)動內(nèi)力以境界壓人甚至不會主動運轉(zhuǎn)內(nèi)力。所以只要躲過這第一槍,長約一丈的兵器必然難以迅速銜接第二招。那么趁此間隙他便可欺身直上,用近幾日所學的重罡刀法迅速取得勝利。

  然,當二人之間的距離極速縮近,習善看著那匹在眼中逐漸變大的戰(zhàn)馬矯健的身軀時,一股即將可能被踩踏成重傷的心悸從心底竄出?;蛟S只有直面這種體型遠超普通人的獸類,才能體會到那種鋪面而來的龐大威勢。

  “??!”習善吼了出來,似乎在排泄某種情緒,更加兇悍的持刀猛沖。

  第一式,縱斷!

  此乃最為簡單的一招立劈,排除內(nèi)力運行路線,追求的是如天神下凡般以勢壓人,并用兇悍殺意鎖定敵方,使其避無可避。

  但此時的習善一無聲勢,二無殺意,這種隔著諸多境界觸摸上丹田的玄奧精神之力,只有長年在刀尖舔血或是在某種思想境界達到一定程度的癡兒才有可能觸及。

  此時的習善自然是不可能發(fā)揮此招精髓。

  所以……

  那如潛龍出洞的一槍在他舉刀的瞬間便擊中了其前胸,快若驚鴻。

  剎那間一道人影屁股朝后徑直飛出,強大的臂力讓他緊握刀柄沒有脫刀,卻也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才停下。潮水般層層涌進的窒息感令少年難受得忍不住咬牙呻吟,捂著胸口爬起趕忙原地打坐調(diào)息。

  若不是最后一刻項應之拉馬卸力,恐怕習善會被這一槍直接搗碎胸骨重傷,這還是一年來莫狂抽空就用《養(yǎng)身經(jīng)》灌注經(jīng)脈為他改造身體才有的結(jié)果,卻依舊難抵人馬合力的一槍。

  兩條手臂被反震得有些發(fā)麻的項應之大笑了兩聲,卻佯裝無事停馬在習善身前:

  “怎么樣,我這練了十一年的扎槍還算可以吧?”

  “項少爺您可牛壞了,我甘拜下風。”

  打不過打不過,馬屁奉上。

  此刻打坐療傷的少年心里卻是郁悶萬分,下定決心要刻苦修煉《重罡刀法》與《破陣霸王功》,下次切磋絕對不能再如此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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