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長遠,絕對不是她看到的肖長遠,Y團也絕對不再是往日那個和Z組織齊名的Y團。
這文件,果然擔得起‘絕密’兩個字。
她手忙腳亂將那檔案塞入暗格中,又將一切復原到看不出一絲異樣,如果說,之前說之前她心里還有一絲僥幸自己可以平安離開的話,現(xiàn)在這一絲僥幸徹底被她扼殺在心底。
她快速走出書房,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楚風,他就倚在欄桿上,好像要等自己走出來一樣,而靜靜,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暈在了一旁,自己剛才太過專注,連靜靜不見了都沒發(fā)現(xiàn)。
“楚風?!笔庋允堑谝淮魏八拿?,聲音卻有些像打焉了似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畢竟自己剛剛才知道了那個驚天的秘密。
楚風看著她,“你好啊,二十三號?!惫?,他也什么都知道。
“是肖長遠讓你在這里等著我嗎?”肖長遠知道自己會來拿芙蓉,他一定知道的。
“你以為在你不辭而別后,老板對你還會有那么好的耐心嗎?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他只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來取芙蓉,只不過是好奇而已”他和二十三號相識已久,卻是相談甚少。
他雖然這樣說,殊言卻仍舊問出了心里的那是疑問,“肖長遠,他,真的是和易菲在一起了嗎?”
聽她問完,楚風卻是先笑了,“聽說你叫李殊言是嗎?”這個名字他無數(shù)次聽老板提起過,“你真是,幼稚的可憐?!笔碌饺缃?,還在問自己這個問題,重要的不該是芙蓉嗎?
他真該好好的重新審視二十三號,她到底有沒有傳言中的那般睿智、冷靜。
“看來,我讓你失望了。”她說的輕松,語氣未落,卻抬腳直中楚風要害,楚風臉上的笑意還未散去,卻已經挨了對方一擊。
他又是輕聲一笑,這么久,他是第一次真的認識到,二十三號是個什么樣的人,片刻之間,殊言卻已經翻身下了樓梯。
“你以為你真的能走出這里嗎?”楚風站在樓上看著殊言,“你即便走出這房間也走不出這院中。”
楚風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肖長遠呢,為什么他不出現(xiàn),卻讓你在這里當他的走狗。”
肖長遠不出現(xiàn),卻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她跳進來,無論如何她都該死心了,芙蓉是她最后一絲希望,她拼死也要帶出去。
“老板不會再見你,你死了這條心吧。”他想見肖長遠,自己不會如她所愿。
楚風一步步走下樓梯,殊言如今在他眼里不過是做困獸之爭,“那日在Y團,我留了你一條性命,今天你不會再這么幸運。”
兩人交手片刻,竟是旗鼓相當,今晚,帶給楚風的震驚可真是一波接著一波,二十三號,怪不得張燁景要極力留下她,連他都忍不住要開始欣賞她。
時間一點點耗盡,楚風有點心急,肖長遠難保不會回來,到時候,只怕死的就不會是這個女人了,“你就不想知道老板是什么時候跟易菲在一起的嗎?”
殊言怔忪,明知道楚風是故意的,她手里的動作還是忍不住緩慢了下來。
“或許老板此刻就是和易菲在一起也說不定?!边@女人明顯不知道易菲住院的新聞,與世隔絕,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殊言動作一緩,楚風卻是迎腳踢上,她堪堪避過,“卑鄙。”
“卑鄙?你若是不卑鄙,又何苦為了那樣的目的來靠近老板?!泵髅魉褪莻€無恥到無所不用其極的人,此刻卻在說自己卑鄙。
“我靠近肖長遠?你大概不知道吧,是他主動接近我,是他明知道我是為了芙蓉還將我留下?!比舨皇撬?,自己明明早就可以拿到芙蓉,又何必陷入如今的境地。
楚風根本不聽她解釋,眼下,他只想快點收拾了二十三號,為這場荒謬的開始畫上徹底的句號。
殊言卻感覺肚子猛地抽痛,倒是不比從前了,如今肚子里有個小生命在提醒自己,她不自覺便停手撫了一下肚子。
楚風注意到她的動作,這女人不知道又想耍什么花招,他抓住時機,一腳踢去,殊言卻猝不及防開口,“你好啊,獵豹先生?!?p> 她小腹襲來一陣陣抽痛,殊言的臉色也跟著蒼白,此刻的她根本招架不住楚風的攻勢,只能先拖延一下。
“你,你都知道了!”楚風沒料到,她在這個時候竟然開口,‘獵豹’是他在隊里的代號。
“你說呢?”殊言故弄玄虛,她只是想拖延時間緩一緩。
他再次輕笑,“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無論如何,我都沒有理由再放你走?!彼懒岁P乎他們所有人的秘密,他自然不能放他走。
楚風不再猶豫,剛想從院中調配人手進來,門卻猛地被推開,“殊言?!蹦沁叺娜艘呀洺雎?。
肖長遠,兩人看向門口的肖長遠各懷心思。
楚風先開口,“老板,她來盜取芙蓉?!?p> 肖長遠沒有理他,他只是看向殊言,她果然回來了,卻真的只是為了芙蓉?自己明明說過已經將芙蓉給她,她何故如此?
“為什么離開?”他只想知道為什么她突然離開。
事到如今他問自己為什么離開,真是無恥至極,“肖長遠,我本來就是為了芙蓉,而你也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逢場作戲的日子,你還沒有受夠嗎?”
多日的等待煎熬,所有的隱忍終于在她這一句話之后徹底爆發(fā),“你什么意思,李殊言,你是說你在同我逢場作戲?”
“難道不是嗎?還是你覺得我真的會愛上你這樣的人?肖長遠你配嗎?”
“我這樣的人?李殊言你還不是日日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你還不是要為了芙蓉接近我這樣的人,如今倒是清高起來!”這些日子自己費盡心思去尋她她,如今她卻說自己不配,她只是逢場作戲。
“我確實是為了芙蓉,可你又是為了什么?我們不過是各懷心思,可我現(xiàn)在已經明白過來,你遠遠沒有芙蓉重要,從始至終,我要的也只有芙蓉。我就是清高,因為根本不配,你不配我同你在一起,你也不配讓我愛你,你更不配···”你更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
“夠了!”肖長遠微變,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夾雜著一絲微弱的祈求,“我最后再問你一次,要不要跟我在一起?”當著Y團眾人的面,他仍想將她留下。
“你做夢!我說了我要的只有芙蓉?!蹦悴慌涞玫轿依钍庋砸恍囊灰獾膼邸?p> “你想要芙蓉?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帶的走?!毙らL遠面色逐漸猙獰,極力壓抑下額上青筋凸起,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嘴角掛起一抹冷笑,“楚風,芙蓉在,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