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桌子腿,是被元海的冰激凌打的千瘡百孔,無法再承受上面食品的重量而坍塌了。
再看元海這一面,只是一些餐布被打出了小洞。
功力深淺便知一二。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只是驚嘆,在這么高端的商業(yè)聚會中,竟然桌子會自己塌掉。真是聞所未聞。
這時,有人走到了方同的面前,小聲的說了幾句。
方同瞳孔放大,向自己旁邊一看,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元海已經(jīng)脫離了他們的“打招呼閑聊小隊”。
再放眼全場,他發(fā)現(xiàn)了元海和與他相隔十多米的一個西裝男子的異常。
元海和西裝男子激戰(zhàn)的太投入,最后兩人的冰激凌都已經(jīng)吐干凈了,才收手。
元海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位置,又指了指對手的胸前。
那人低頭一看自己的前胸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了10多個冰激凌的小點點。
“怎么可能?”
那人心中一驚,就轉(zhuǎn)頭快速的離開了餐會。
“哈哈哈哈”
元海竟然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音。
此時訓練有素的服務生,早已趕到了現(xiàn)場,打掃攤了一地的各種美食。
不到5分鐘,一個小區(qū)域的狼藉,就變成了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人們也漸漸的恢復平靜,繼續(xù)他們的聯(lián)誼。
剛剛所發(fā)生的,想必也只有元海和那個短發(fā)西服男才能知道。
如果不是元海嘴下留情,在剛剛不到一分鐘的“槍戰(zhàn)”中,元海已經(jīng)在第三發(fā)“子彈”就能結(jié)果了那人的性命。
只是因為元海此時的心智,還屬于是高中生,殺人這種事他還是不想做的。
“元海,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方同也觀察到了短發(fā)男急匆匆的離開了現(xiàn)場,同時他很關(guān)心的詢問元海。
“哈哈哈方爺爺,太有意思了,剛剛那個人你看見了嗎?”元海邊笑邊說。
“我沒看太清楚……元海你笑什么?”
元海此時已經(jīng)捂著肚子,笑得上不來氣,蹲在了地上。
“方爺爺,等我回去和你說,我剛剛看見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人?!?p> 方同知道元海沒事,便依照流程,獨自走到了主席臺上,開始了宴會致辭環(huán)節(jié),各方大佬都要上去說兩句。
元海站在一邊,也曉有興致的聽著。
“元海,想不到,你吃冰淇淋的方式這么特別?!?p> 元海的身后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蔣飛。
“蔣飛?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元海震驚的看著蔣飛,剛剛的一切,顯然已經(jīng)讓蔣飛看到。
“沒事,我只是好心的奉勸你,不要參加平山論劍?!?p> 蔣飛說完,就在元海矛盾的眼神之中,走上了主席臺,與他父親蔣高升一起,開始演講。
元海根本不在意他們在臺上講的什么。
此時只有一種巨大的疑惑占滿了他的心頭。
這是“善意的警告”還是“公開的宣戰(zhàn)”?
蔣飛已經(jīng)是第二次提醒自己了。
第一次是在燕子要綁架自己之前。
而事后,元海也側(cè)面問過燕子,很顯然,燕子知道蔣飛這個平山郡大少,卻與他不熟。
那么蔣飛為什么要三番兩次的提醒自己呢?元海陷入了沉思中。
……
整個宴會其實對于元海來說,是非常沉悶的。
而大多數(shù)人也是生意場的逢場作戲,像這種商界的宴會,平時多的很。
所以為了可以讓平山論劍順利進行,不讓元海再受暗算,等大佬們致辭完畢,方同作為武界的東道主,與大家交涉了一番,便草草收場。
“元海,聽說這次論劍,你也要上場,你早些休息。祝你拔得頭籌,我們都很看重你?!敝軡f。
周濤帶著周思雨與元海和方同到別。
周思雨有些戀戀不舍。
這時,方明明也走了過來。
周濤和方同看著年輕人聚到了一起,很識趣的走到了一邊,給他們留有空間。
“元海,我知道你一定還恨我的,但是,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原諒我的,我希望可以為你做些什么?!敝芩加旰芮妇蔚恼f。
“明明,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明天還要準備論劍。”
元海此時開始矛盾,要不要理周思雨?可是他還是沒有理周思雨,反而是向著明明說話。
而方明明更是配合的伸出了手,跨在了元海的胳膊上,兩人就這樣在周思雨復雜的眼神中離開了新姚記。
而整個宴會,姚家一個人都沒有出現(xiàn)。
……
很快,他們回到了平山公館。
元海將剛剛宴會場發(fā)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方同和方明明。
“爺爺,您說,這個人會是誰呢?”方明明顯然是沒有看到發(fā)生什么。
“可以做到吐氣射釘這種手段的,放眼華夏,人不是很多,起碼也是武士巔峰的層級。而在我們鳳凰島,有幾個門派,也可以做到這一點??墒墙裉靵淼浆F(xiàn)場的,天南海北的都有。目前,還真說不好,是哪一家?!?p> 方同若有所思的在腦海里翻閱著記憶,可現(xiàn)場的人真的很雜亂,他還一時無法確定,是哪家的人。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人是來殺元海的,那么極有可能是姚家找來的人,并且今天姚家的人,竟然一個都沒有出現(xiàn)。
“明天你自己也注意一些,我也留意一些。明天論劍現(xiàn)場,也許他們還會來……明明,你去找張遠,明天要多分出一些人,安插在主席臺下?!?p> 明明答應了一聲,卻也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元海,就走了。
“元師,好在你有過人的修為在身,如果換做是我,也許已經(jīng)命喪當場了。不過,明天你放心,我一定加派人手,確保你的安全?!?p> 元海其實并不在意這些,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在他感覺,只是像做游戲一樣。
重要的是,發(fā)生的這一切,都讓元海漸漸的清楚了自己的實力。
也許在目前來看,自己是一個很高層次的存在。甚至他有點沾沾自喜。
元海送走了方同,獨自禪坐在床上,繼續(xù)修煉。
他感覺到這遠比城西公園要濃郁的靈氣,應該都是來自平山樓的后方。
更確切的說,應該是來自“惜壽澗”。
“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下到惜壽澗中看看,那里為什么會有這么濃郁的靈氣?!?p>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吃過早飯,就再次來到了清海樓前,接待所有參加論劍的門派,進入現(xiàn)場。
依照慣例,第二天的上午是各門派解決恩仇的專場。
而除了各門派的代表以外,商界中一些感興趣的大佬,也都來到了場內(nèi),觀看這三年才能一見的平山論劍。
他們大多會坐在自家供奉的門派席位中。
這些恩怨的對決,在元海看來,是非常稀奇的。
他們用著各個門派的武技,相互搏斗。
各種意想不到的奇怪招式,改寫了元海原本對武道的認識。
在元??磥?,他能認知的,都是在元海前身記憶中的電影電視劇里存在的武打場面。
而元海上一世,因為只是一個小徒家仆,根本也沒見過什么像樣的比武。
在這一世中,元海第一次親眼看到克拉克星球上的武道切磋。
每一場的過程都很快,很少有打過5招的,大部分,都是三招內(nèi),發(fā)現(xiàn)對方破綻,然后一招制敵。更多的,都是在一剎那就完成了切磋。
而這種情況,其實是讓元海大失所望的。
他還以為,可以看見像電視里那樣,漫天飛舞的飄逸武功。
結(jié)果全然沒有。
元海打著哈氣,無聊的睡了一上午。
而就當主持人,拿著話筒,正要宣布全場恩仇對決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
突然一個聲音從看臺的一個角落傳來。
“元海來了沒有,八卦門的元海,我與你有仇……”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向著一個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還不等看清這人是誰,也不知這人是從哪里飛出,剎那間已經(jīng)落在了擂臺上。
“五女山太猿門,林坤在此,元海……我與你有仇……依照規(guī)矩,你可以接受我的挑戰(zhàn),或者拒絕然后跳下惜壽澗?!?p> 元海從睡意中睜大了眼睛,從主席臺望向擂臺中心,只見一個短發(fā)方臉,一身白色太極服,30多歲左右的陽剛高個男子,挺立在那里。
元海眼前一亮,轉(zhuǎn)頭看向了方同。
方同投來疑問的眼神,元海略微點點頭。
兩人無需說話,元海認清了,這人正是昨晚與自己進行“冰激凌大戰(zhàn)”的那個短發(fā)西裝男。
元海站了起來,高喊一聲:“林前輩,我雖然不知與你何怨何愁,但是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p> 說話間,元海走到了主席臺的邊緣,腳尖點地,縱身就跳到了一個直徑2米巨大的燈籠上。
隨后,他腳步有節(jié)奏的沿著一個個燈籠,來到了擂臺中心的上方,輕盈的跳落到了擂臺中心。
“切磋之前,可不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痹B氏日f話。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與你有傷兄之仇?!?p> 林坤嚴肅的說著,元海卻又忍不住,噴笑起來。
林坤說的是“傷兄之仇”,元海以為是昨晚的“冰激凌傷胸之仇?!?p> 這一笑,全場的人都想歪了,也都跟著大笑起來?!跋氩坏?,這個元海喜歡這一口?!?p> “姚斌你可認得?我與他雖然不屬同門,但卻有過命的結(jié)拜之情,你傷他筋骨,我必要扒你的皮肉,為賢弟報仇?!绷掷げ焕韯e人,繼續(xù)說著。
說道姚斌,元海,方同,心中都有了底。果然,他是姚家派來的。
“好,多說不宜,我與姚斌的事情,想必你也是不知實情,被小人利用了,既然你相信小人的話,既然來了,我不會讓你失望而返。但是我要提醒你,你不是我的對手?!痹W孕诺恼f。
元海此時也是有些膨脹,心想你既然來了,我跟你講太多也是沒有用的。
兩個人都站在了擂臺上,全場300多位各路門派,把氣氛也都烘到這個地步,那就打吧。
就當主持人要宣布開始的時候,林坤再次說道。
“慢!我要求寫生死狀。這一戰(zhàn),我們既分高下也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