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元海已經(jīng)非常克制自己了,要不然他今天上學(xué)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修理蔣飛。
而當蔣飛來找自己的時候,元海終于也有些忍不住了。
元海這一世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夢寐以求的完整家庭,怎么可以讓蔣家欺負。
元海三步并成一步,兩人相距20米的走廊里,元海只在一個呼吸之間,就來到了蔣飛的面前。
“克制,必須克制?!?p> 元海在這一瞬間里,已經(jīng)對自己說了一百八十遍要克制。
他不是一個不冷靜的人,蔣飛也許也只是一個學(xué)生,是蔣家與我媽在商界上的沖突,我不能這樣胡作非為,來搞蔣飛。
這不是我元海的作風。
元海最終還是沒有出手,只是站在蔣飛面前,狠狠的看著蔣飛。
接下來,蔣飛的一句話,讓元海匪夷所思。
“燕子找了幫手,放學(xué)小心點?!闭f完,蔣飛就自顧自的走了,正如他突然的來,單手踹進口袋,好似從沒見過元海,只留下倔強的背影,讓元海的內(nèi)心翻江倒海。
“他怎么突然對自己這么好?燕子找了幫手,他聽風報信給自己?他們是一伙的?”
元海,怎么也想不通這一切是為什么。索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現(xiàn)在的元海,可不是從前的元海了,他也想膽怯,可是實力不允許了。
想到這里,下課鈴響起,元海推門走進了教室。
陳悅,陳浩肯定是要來問問,體育老師張遠找他去干什么。
當聽了元海把云山大學(xué)的事情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之后,陳悅的眼中,似乎有了一滴淚水在打轉(zhuǎn)。
陳浩抬手就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元海的肩膀上。
“你是傻了,還是飚了,上一次你肚子懷孕了,這次腦袋也懷孕了?那可是云山大學(xué)啊。我的好兄弟?!?p> 陳悅兄妹和元海三人相擁在一起。
他們都明白,元海是為了可以和陳家兄妹去同一個大學(xué),同一各城市,而不是高中畢業(yè)就各奔東西。
這種離別,是他們知道會發(fā)生,卻總也不敢想的。
一日無事,等到中午快放學(xué),張老師也沒來找元海。
不過在元海心里,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他已經(jīng)有了決心,堅決不去云山大學(xué)。
放學(xué)時間到了。元海想起了蔣飛的忠告。
“張老師還想找我聊聊,你倆先回去吧?!?p> 元海先是謊稱自己有事,支開了陳悅和陳浩。
而又想起周六與周思雨的約會,經(jīng)過了艱難的心理斗爭,還是用學(xué)校里的公用電話,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告知父母說明天周六,高三老師補課,索性今天就去同學(xué)家住了,先不回家了。
然后跑到學(xué)校的樓頂,俯視平山郡。
“平山郡三高有三怪,升學(xué)率低,狀元厲害,學(xué)校建在了褲腰帶?!?p> 這是屬于平山郡三高的順口溜。
所謂建在了褲腰帶,就是它被建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
平山郡之所以叫平山郡,就是因為城中有一座山,就叫平山。并且平山郡是一座山地城市,外圍四面環(huán)山,市內(nèi)的小山也數(shù)不清。
所以將樓房建在半山腰上,在這里是很平常的事。很多居民的小區(qū)也都在山上。
元海站在學(xué)校樓頂,他想看看燕子是不是真的來了。
果然,在學(xué)校門口,有一群夾著煙卷,駝著背的小混混,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這些小嘍啰是來踩點的眼線。
小混混身旁是一輛臟兮兮的面包車。
元海斷定,只要自己一走出學(xué)校門,馬上就會有人把他擄到車上。
元海只用了一秒的時間,就做好了打算。他要單闖校門。
果然不出元海所料,他剛一走出校門,就被人跟蹤了。
但是這些人沒有馬上動手,而是跟著元海走了一段距離。
元海裝作沒事人一樣,既然沒有馬上動手,說明這些人不傻,因為高中的門衛(wèi)室里,常年會坐著一個值班警察。
那么A計劃作廢,開始B計劃。
元海出了校門就往右轉(zhuǎn),他要把這些人帶到人少的地方。
沿著校門口右轉(zhuǎn)的馬路,開車走10分鐘后就有一個路口,這個路口再右轉(zhuǎn),就是通往學(xué)校后山的盤山路,那里很少有人走,只是偶爾有車會經(jīng)過。
原本元海以為,這些人會很有耐心的跟著自己走到路口。
可是元海高估了這些人,只走了5分鐘,離開校門不過幾百米,就被人推到了面包車里。
元海不但沒有掙扎,還挨了三拳兩腳,可是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撓癢癢。
元海明白,擺平眼前幾個小垃圾,是不會讓事情終結(jié)的,他要見的是燕子。
此時元海和5、6個人正在面包車里,元海被兩個人一左一右按住了胳膊,坐在了最后排。
“小子挺橫啊,敢打我風騷哥。”
想必這些人嘴里的風騷哥,是早上那7、8個大混混里其中的一個。
“大哥饒命,你們是燕子爺?shù)娜税桑耶敃r也被打暈了,你說的風騷哥我不認識啊?!痹i_始扮豬。
“別反駁……”說著一個人又打了元海肚子一拳,然后繼續(xù)說道:“不過你說的也對,看你雖然身體挺結(jié)實,但是這么慫,怎么能是風騷哥的對手?!?p> 兩個按著元海的人,就開始吹起了NB,不過是風騷哥如何如何厲害云云。
車開的很快,時間不長,就繞過了后山,沿著盤山路,來到了山頂?shù)囊惶帟啊?p> “平山公館”四個字,在高高的門匾上不是很大,雖然低調(diào),但足夠清楚。
這是一個號稱有百年歷史的公館。
但原來的屋子,在很久之前的一場戰(zhàn)爭中已經(jīng)被炸毀,這是后來依據(jù)照片和一些老人們的口述,還原建起來的。
雖然現(xiàn)在被淪為了平山郡二流的會所,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隨便來的。
據(jù)老一輩兒的人說,根據(jù)當?shù)氐牡叵乱?guī)矩,一般江湖之事,都會在這里談判。
因為公館的后門打開就是懸崖,像刀切一般,極為險峻。曾經(jīng)有一些若有若無的傳言說,這里曾經(jīng)跳下去過3個老大。他們貌似都是因為江湖談判而談輸?shù)?。這些人最后死沒死不知道,但是他們都消失了。
但這些都是捕風追影的傳說罷了。真正是什么情況,沒人能說得清。
元海心想,自己怎么會這么被重視?要想在這里講事情的,怎么也得是一方的大佬啊。單單要懲罰自己一個小高中生,犯不著搞這么大動靜吧?
“管它呢?”
元海又一想,我今天進去,恐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反正都是我活。
就在他站在門口遲疑的時候,幾個人在身后推推搡搡的將他推進了高高的大門。
遠山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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