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隱最近為了秦筱玥,一直在醫(yī)院里。
醫(yī)生高銘那邊有了康扶蘇的威脅,也不敢多嘴多舌。
況且這件事他很清楚其中的厲害。
若是有朝一日東窗事發(fā),就單憑他給病人私自注射違禁藥物,他這輩子也就完了。
現(xiàn)在的他是欺上瞞下,既要應(yīng)付余家那邊的,又要應(yīng)付明世隱。
仿佛是在走鋼絲,腳下就是萬丈深淵,一不留神,自己就是粉身碎骨。
今天明世隱給秦筱玥做了血液分析。
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本該不能用在心臟病人身上的藥物。
明世隱覺得還是給晏思弦的打一個電話的好。
“阿弦?!?p> 晏思弦剛剛見余笙下車,就接到明世隱的電話。
“怎么了?”晏思弦接通電話,明顯感覺明世隱的情緒不對。
“我懷疑,醫(yī)院那邊并沒有像余笙知道的那樣,給小丫頭做最好的治療。”
“你的意思是?”晏思弦此時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額!你知道的,每個病人的情況不同,她的病本就是先天性的,而且后期的治療一直都是最保守,最基本,甚至于是用了一些違禁的藥物?!?p> 晏思弦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就是說,為了讓病人看起來健康,服用了一些醫(yī)學(xué)上嚴(yán)謹(jǐn)服用的藥物,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病人看起來是健康的,好轉(zhuǎn)的,實際上病人的身體是越來越虛弱,外強中干?!?p> 明世隱在翻看秦筱玥最近的治療資料的時候,發(fā)現(xiàn)醫(yī)生開出的藥物都是治療心臟病中很普通的。
但是卻意外在她的血液里發(fā)現(xiàn)一些其他藥物成分。
“醫(yī)院那邊一直都是由余家拿錢治療的,難道余翀為了錢,聯(lián)合醫(yī)生欺騙了她?”
“你覺得?”明世隱反問一句。
“我只問一句,如果是你,可以保住她嗎?”晏思弦現(xiàn)在只求一個結(jié)果。
“我只能說,盡力而為?!泵魇离[嘆了口氣。
從她的身體狀況來看,現(xiàn)在不管做什么樣的治療,對小丫頭來說都是無濟于事。
中國有句古語,事后控制不如事中控制,事中控制不如事前控制。
“拜托了!”晏思弦明白明世隱的意思。
“還有!不要讓她知道。”
明世隱明白晏思弦說的“她”指的是誰。
“阿弦,其實你大可不必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這件事不管怎么說,我覺得她都不會怪你的,可你瞞著她,她才會怪你,話是要說開了,才不會有誤會?!?p> 明世隱永遠(yuǎn)都是那么的看得清。
晏思弦只是怕她知道了會承受不起。
余笙一回到家,宋柘也立刻就迎了上去。
“你去哪了?”
“回了趟家?!庇囿蠐Q好拖鞋。
心里一直在想怎么和他開口。
“你電話怎么關(guān)機了?”宋柘也今天因為下班早,想要和她一起出去吃飯,但是余笙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是手機沒電了?!庇囿献蛱焱砩峡措娨晞〉臅r候睡著了,出門之前又忘了給手機充電。
和晏思弦通完電話,手機就關(guān)機了。
“快點吃飯吧,今天做了你最喜歡的牛肉辣椒?!彼舞弦彩裁磿r候說的話都是溫柔的。
余笙是有小性子的人,屬于典型的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但是面對宋柘也,她一向是穩(wěn)重,冷靜,不多言的。
宋柘也也知道,他也希望有一天余笙會和自己鬧,那樣才是夫妻相處之道。
“多吃點?!彼舞弦埠薏坏冒阉械牟硕紛A到她的碗里。
余笙心里有事,吃不下,還在想著怎么和他說。
“媽晚上打來電話,說想要明天我們回去一趟?!彼舞弦矠樗沽艘槐?p> 余笙一直心不在焉,也沒有聽清宋柘也的話。
“有件事,我想和你說?!?p> 余笙很清楚,也很清醒,林月影是要通過自己把宋氏集團和余家綁到一起。
她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盡快和宋柘也離婚,這樣才不會牽連到他。
“你說,我聽著?!彼舞弦埠喼笔鞘軐櫲趔@。
“我們,”余笙是欲言又止,“我們離婚吧!”
“離婚”這兩個字讓宋柘也的心臟猶如受到了電擊一樣。
“你說什么?”
前一刻還滿心歡喜,后一秒就讓自己的心涼透了。
“反正一個月以后我們也是要離婚的,還不如趁現(xiàn)在?!庇囿虾莺菪恼f道。
“嘩啦!”
宋柘也像是發(fā)泄似的砸碎了右手邊的水杯。
客廳里傭人聽見杯子碎掉的響聲,想來看看。
“都出去!”
宋柘也扭頭對著想要進來的人大吼道。
從來沒有人見過宋柘也如此大發(fā)脾氣。
離婚!
難道現(xiàn)在她想的就只有和自己離婚嗎?
難道她看不到自己為了和她有一個所做出的的努力嗎?
難道她心里就真的沒有一點點自己的位置嗎?
“是不是因為晏思弦回來了,所以你為了回到他的身邊,才會和我說離婚?”宋柘也擔(dān)心終究不是多余的。
“和他沒關(guān)系?!庇囿喜幌朐倮^續(xù)這個話題,拜托他不要什么都和晏思弦扯上關(guān)系。
“你知道的,即便現(xiàn)在你不同意,一個月后,我們還是一樣會按照約定離婚,何必呢?”
“你說謊。”宋柘也根本不相信余笙說的,如果和晏思弦沒關(guān)系,怎么偏偏晏思弦剛回國不久,她就想和自己離婚。
“給我一個理由?!彼舞弦部粗囿系难劬?。
“沒什么理由?!庇囿暇髲娭?p> 宋柘也看著余笙,其實他的心里一直在擔(dān)心,距離三年之約的日子越來越近。
每天晚上他都是在噩夢醒來的。
因為他總是夢到余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自己,而在她身邊的就是晏思弦。
“是因為網(wǎng)絡(luò)上我和唐蘇蘇的緋聞?”
“不是!”余笙回答的干脆利索。
“哈哈!”宋柘也突然笑了起來。
“我想現(xiàn)在我也不需要聽你說任何理由了?!?p> “過來!”
話音未落,宋柘也就一把拽住余笙的右手。
“你做什么?”
“我們不會離婚的。”宋柘也此刻的臉上反而帶了點笑容。
“有了孩子,你就不會想要離開我了?!?p> “你說什么?”余笙不可思議的瞪著眼睛。
孩子?
他這是想要自己為他生下一個孩子。
不!
她不!
“為什么要說不?”
宋柘也一步一步的靠近余笙,不喜歡她的拒絕,像是懲罰似的咬著她的脖頸,感受著她皮膚下跳動著脈搏。
“你怎么能說出這么殘忍的話?”
醉公子
事后控制不如事中控制,事中控制不如事前控制。 這句話出自于扁鵲,大家都只看到扁鵲治病時施針放血,妙手回春,卻不知他的兩個哥哥早在病情惡化之初就已經(jīng)治好了疾病,所以一般大家都知扁鵲醫(yī)術(shù)高明,卻不知其實他的兩位哥哥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