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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調(diào)

第三十章 靈宮四姐妹

清酒調(diào) 高二也 5263 2019-05-01 11:29:36

  周澄急匆匆的跑回了少野府,挨個問侍女丫鬟們少野府的掌事宮女月蘿現(xiàn)在何處。

  他并沒有跟隨他家主子一同護(hù)送公主去幽靈,因?yàn)榕R走前衛(wèi)臨水是交代了他一些事情。

  “周大哥,你找我???”

  月蘿支了侍女丫鬟們?nèi)サ脚蕴?,自己朝周澄走了過來。

  “是!是有事找你!”

  周澄把人拽到了一邊,與她說了昨日里遇見幽靈軍的事情。

  “我說是怎得就沒看見少爺呢,原來是去了北域啊,”月蘿說。

  “是啊,北軍來得突然,幾位殿下和少爺也來不及做準(zhǔn)備,這不夜里就走了,”

  “夜里走了?那幾位殿下可有得離宮令?不對啊周大哥,大統(tǒng)領(lǐng)人不在帝都啊,他們是如何······”

  “我找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我和你說······”

  周澄和月蘿耳語了幾句兩人便一同出了府,而后又分開了,月蘿是往了北陽宮的方向去,周澄則是直奔東海宮。

  花莓和月蘿最先趕到了景上宮,兩人和春芷細(xì)說了昨日事情的經(jīng)過,春芷便叫人請來了堅(jiān)戎將軍,不一會兒江蔓便也趕來了,來的路上周澄與她說的也差不多,幾人也都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會兒子最重要的便是將此事先瞞下來。

  “少將軍的意思是咱們需得商議一下,確保主子們回來之前不讓他們離宮去幽靈的消息傳出去?!眻?jiān)戎開口說道。

  “我同意,這消息咱們誰人也不能告訴!”花莓贊同道。

  “可是,主子們現(xiàn)在都不在宮,萬一回來的時間晚了咱們也是瞞不住呀?!痹绿}有些擔(dān)心。

  “那也便是能瞞多久是多久,殿下們護(hù)送公主回宮也是好意,若是因?yàn)檫@個而受了責(zé)罰咱們心里也是覺得委屈啊?!苯舱f了自己的想法。

  “事已至此,咱們就只能是耐心等了,倘若幾位殿下遲遲不歸,等到執(zhí)事大人或是禁衛(wèi)軍大統(tǒng)領(lǐng)其中一人回到帝都我們就必須要及時上報(bào),這不是受不受責(zé)罰的事情,而是事關(guān)幾位殿下安危?!贝很普f。

  “春芷姑娘說的對,畢竟圣上也還沒有回宮,此時若是再惹什么風(fēng)波怕是不好的?!敝艹我餐獯很频南敕ā?p>  “好了,這里人多口雜不宜多說,我們先進(jìn)屋再慢慢商議,那就勞煩戎大哥和周大哥幫忙守著門,待我們姐妹商議好了再知會給你們。”春芷向兩人說道,

  “姑娘們且放心!”

  “戎大哥,周大哥,你們二人也不必緊守在門口,免得再叫人看見了生疑,你們只管是別叫旁人靠近了這屋子便好了,”江蔓回頭又囑咐了一句。

  “好嘞,姑娘放心吧,我們明白?!?p>  說罷,春芷帶著幾人進(jìn)了自己的屋內(nèi),從里面叩上了門。

  春芷,花莓,江蔓,月蘿實(shí)為孿生四姐妹,打一出生起就被養(yǎng)在了南域的都城交趾皇宮,而后都入選為靈宮宮女,經(jīng)由嬤嬤們嚴(yán)苛的訓(xùn)練和調(diào)教之后就被齊齊都送進(jìn)了大野帝都服侍在圣上左右了。

  人人都以為只是四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宮女罷了,可是沒過多久四人便被分配給了四宮,如今更是成了四宮的掌事姑娘。

  這四個美人胚子雖是年紀(jì)輕輕卻也都是大野帝宮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聰明干練,雖為孿生子但是性格愛好不盡不同,外人也是由此才可以將她們四人分辨出來。

  先說這位景上宮的掌事姑娘春芷姐姐,對于這位姑娘咱們前文是早有介紹了,她的性格細(xì)致入微面面周到是最能顧全大局,今日依舊是著了一身寶藍(lán)衣裙,這不正安撫著大家都先坐下,有話慢慢說。

  凝眉著急的便是北陽宮的掌事姑娘花莓了,人如其名她最是喜愛赤色的衣裳,可能是常年跟隨在公主殿下身邊耳濡目染的緣故,這三姑娘的脾氣可是不像面相上那般嬌艷甜美的,和她家主子一樣生就的英勇果斷愛憎分明,別說是在北陽宮,就是整個大野帝宮誰人不知這位姑娘的護(hù)主之心呢?

  “是啊花莓,你先別著急,兩位殿下和少將軍既然都跟過去了,想必公主也是無事的。”

  說話的這位綠衣姑娘便是東海宮的江蔓了,她給幾人都斟了茶然后就安靜的坐在了一邊,和其他姐妹都不同二姐江蔓的性格要內(nèi)斂的多,她善觀察但不喜言語,性子也是要多愁善感得多。

  那位正吃著果子頗有些沒心沒肺的便是少野府的月蘿姑娘了,方才還在著急著自家主子擅自離宮觸犯宮規(guī)是要被處罰的,此刻見到了諸位姐妹倒好像是來拉家常的,根本就是把自家少爺忘的一干二凈了,只見她笑得可愛正如她身上橙黃的衣裙一般燦爛,即便就是再生氣也是不好沖她發(fā)火的。

  四位姑娘各有千秋獨(dú)具特色,但是對于自家主子卻都是一樣的衷心。

  “花莓,你是有什么事情嗎?為什么從剛才來景上宮就一直緊皺著眉頭?”春芷問花莓。

  “我是聽了月蘿說的,來接公主回宮的是個妖人,所以就有些擔(dān)心。”

  “沒事的,左不過是來接公主殿下回去的一個下人罷了,畢竟公主殿下是回自己的家鄉(xiāng),想來營該是可以放心的?!贝很瓢参克f。

  “是啊,不是還有九殿下少殿下和我家少爺護(hù)送呢嗎?要我說你也是無需過分擔(dān)心的!”月蘿騰了嘴說道。

  “你們是不知道啊,公主每每收到北域來的書信都會很生氣,別說是回信了就是看都不看上一眼就扔給我讓我燒了,前不久才送來了一封,估計(jì)信上面說了北王陛下會派人來接公主回幽靈皇宮,若是看上一眼就好了,也不至于現(xiàn)在離開的如此唐突。”花莓有些氣惱自己。

  “你是說,你把公主的來信都燒了?”江蔓有些好奇的問她。

  “是??!是公主讓我燒的,公主說那些根本就不是家書,都是別人的代筆罷了,所以看與不看都一樣,燒了至少能眼不見心不煩。”花莓噘著嘴說,

  “我是真想和公主一同回去,好好看看那幽靈皇宮里都是些什么樣的人?!被ㄝ媸窃较朐缴鷼狻?p>  春芷撫上了花莓的胳膊,“這些事情只要我們幾個知道就好了,你也別再找旁人多抱怨,免得生出不必要的事端來?!?p>  “我知道,公主的事情我斷是不會和別人說的。”

  “嗯,那就好,至于殿下離宮的事情咱們幾個不說料想旁人也不會有問詢的,若是真有誰問起來了搪塞過去就好了,咱們只需要統(tǒng)一口徑等殿下們回來就好,如若真像月蘿說的那般圣上先殿下他們回來了,那咱們就如實(shí)稟報(bào)不可有隱瞞。”春芷吩咐說。

  “不過也說不定殿下和少爺會在執(zhí)事大人和大統(tǒng)領(lǐng)回來之前就回來了呢,那樣也就躲過去了?!痹绿}笑著說。

  “嗯,”春芷發(fā)現(xiàn)江蔓自剛才問了花莓之后就一直沒有說話,此刻她也是皺著眉頭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于是便問她說,

  “咱們好不容易有機(jī)會聚在一起,大家有什么事情就都說說,咱們姐妹們能幫忙解決的自然不會推脫?!?p>  江蔓聞言抬起了頭,抿了抿嘴唇轉(zhuǎn)頭看像了花莓,

  “花莓,其實(shí)我的確是有一事想要問你?!?p>  “什么事?”

  “你說,那些從北域送來的書信公主殿下都讓你燒了,所以你是見過那些書信的樣子的是嗎?”

  “是啊,每一封都是我親手燒毀的,有什么問題嗎?”

  “那,那些書信上可是有用融化了的紅珊瑚做了封口?”

  “是啊,”花莓點(diǎn)點(diǎn)頭,“之前的幾年不是,可是這幾年的來信都是用紅珊瑚封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p>   春芷聽了覺得奇怪,“江蔓,你是怎么知道的?”

  幾人聞言瞬間都轉(zhuǎn)頭看向了江蔓。

  “是?。∈招诺臒诺亩际俏?,你從何得知那信的模樣?”花莓有些懷疑的盯著江蔓。

  “不會是你收信的時候叫尤蛇給看見了吧,”月蘿笑著說,

  “不是!不是尤蛇······”

  “不是尤蛇那是誰?難道說東海宮一直是監(jiān)視著我們北陽宮的嗎?你說!少殿下為什么要這樣做?”

  花莓氣的站了起來,今日若是不把話說清楚她是斷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且小聲些,怎得就牽扯到了少殿下監(jiān)視北陽宮呢?聽江蔓慢慢說,江蔓,你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以回事?”春芷問。

  江蔓聽了直搖著頭,“你們誤會了,少殿下和公主殿下青梅竹馬情同手足,怎么會去監(jiān)視北陽宮呢?”

  “不是他難道是你?”

  江蔓頂著花莓的質(zhì)問,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我看見了那樣的書信,而且是在······景上宮,秦姑娘的臥房?!?p>  “你說什么?在景上宮?”

  “景上宮?”

  “秦姑娘?”

  另外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怎么會在秦姑娘的房間?”幾人面面相覷不得解。

  春芷最先開了口,“不對呀,你是東海宮的掌事宮女,你來景上宮我怎會不知?而且你怎么會去找秦姑娘呢?”

  “對呀,你去找她做什么?我竟不知你何時與她這么親密了,還能進(jìn)她的臥房?”花莓也問。

  “而且啊,秦姑娘的房間怎么會有和公主殿下家書一樣的信呢?那些信不是都已經(jīng)燒了嗎?是我腦子笨了嗎?我怎么有點(diǎn)聽不明白了啊,”月蘿也是一臉的疑惑。

  “你仔細(xì)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春芷問。

  “事情是這樣的,之前偶然的機(jī)會少殿下得知秦姑娘喜愛珊瑚石,于是就送給過秦姑娘一斛紅珊瑚,秦姑娘很是開心對殿下也是感激,殿下覺得秦姑娘孤身一人怪是可憐,于是每每新得了珊瑚就都會命我送來景上宮給姑娘,少殿下怕秦姑娘多心,所以也就不讓我告訴別人。”

  “原來是這樣?!贝很普f。

  “少殿下倒是周到啊,那這和那些書信有什么關(guān)系?”花莓緊嘴問道。

  “你們可記得九殿下生辰的時候少殿下受賞得了一斛東海珊瑚?少殿下命我送來給秦姑娘,那日我來了景上宮在姑娘門前等了好久卻不見姑娘回來,我也有急事需要馬上回去東海宮,所以就想把那珊瑚放在她房中,秦姑娘看見了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少殿下竟把那斛珊瑚送給了秦姑娘?可真是大手筆?。 痹绿}不無贊嘆說。

  “于是我進(jìn)了秦姑娘的房中,就在離開時瞥見了她內(nèi)室的房門是開著的,就在她床邊的地上立著一根火燭,火燭的旁邊放著一封信,而那信就是用紅珊瑚做了封口?!?p>  “你既然撞見了為何要偏袒著她都不及時和我說?”花莓質(zhì)問道。

  “我怎得就知那信和公主殿下收到的是一樣的呢?你也沒有和我說過這事啊,我見那信用紅珊瑚封了口,當(dāng)時還以為是秦姑娘的情書呢,我擅自進(jìn)了姑娘的房間再加上這本就是閨房之事我自然也是不好和旁人說什么,方才聽你說起這才想了起來說給你們聽了?!?p>  三人一時語頓,連花莓也沒再嗆聲,

  “事情的原委就是這樣,這些事我從未與別人說起過,少殿下更是不知情,所以你們也不要再誤會少殿下,誤會東海宮?!?p>  “就是這樣???可是,這能說明什么呢?這也不能證明江蔓看見的信就是花莓燒掉的那封啊,萬一真的是秦姑娘寫的情書呢?”月蘿睜大了眼睛不解的說。

  “什么叫這能說明什么?事情不都明擺著嘛?是秦蓁偷了我家公主的信被江蔓撞見了!”

  “我看言之尚早,”

  “大姐!”

  “你且聽我說,我們都好好想想,江蔓只是見到了秦姑娘房中有和花莓描述的公主殿下的家書類似的信,你并未看過公主殿下那些家書的內(nèi)容,而江蔓也沒有看秦姑娘房中書信的內(nèi)容,那我們?nèi)绾尉湍芘袛嗄鞘峭环饽??又何來偷信之說呢?”

  “可是江蔓說了那信是用紅珊瑚封口的啊!”

  “即便是樣子相同,可是公主殿下讓你把信都燒了,既然是你親自燒的那信如何會到秦姑娘的房間?”春芷問花莓。

  “我······我怎么知道?我一收到信就呈給了公主,信件燒毀也是在公主的房中,我怎么知道為什么秦蓁的房間里也會有啊?!被ㄝ櫭颊f。

  “如若真像你所猜想的,你燒毀的和江蔓看到的是同一封信,那么就有幾種可能,要么,是秦姑娘先你拿到了信······”

  “這不可能!”花莓立刻否定了春芷的這個猜想,“此事除了公主只有我一人知道,我肯定不會有人先我看到信?!?p>  “好,這個可以排除,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和秦姑娘同時收到了這封信。”

  “同時?”花莓說著吞了口水,

  “可是,花莓不是說那信是公主殿下的家書嗎?既然是家書秦姑娘怎么會有呢?”月蘿提出了疑問。

  “是啊,這也是我所疑惑的,”江蔓說,“我從未在意過這件事情,可是方才聽花莓說起我才想起來,當(dāng)時那信是拆開的,所以我清楚的看見信封的封口處黏有紅珊瑚,還有那信紙上寫的正是北域文,我在北域進(jìn)貢的貢文上見過。”

  “寫有北域文而且還有紅珊瑚封口,我有十足把握那就是我們公主的家信,秦蓁是南域股國貴族家的一個小姐,她怎么可能結(jié)識北域之人?這其中肯定有古怪。”

  “咦?會不會是之前圣上讓她服侍的那位王子?。烤褪菐孜恍〉钕鲁鲇沃?,”月蘿突然想起了秦蓁服侍使臣之事。

  “你是說萊國王子?”江蔓問。

  “對對,就是那位王子,會不會是同他的書信?”

  “應(yīng)該不是,萊國是西域的?!贝很普f。

  “哦,好吧,可是花莓明明把信燒了,秦姑娘怎么會有信呢?北域使者親自把信交到你一個人的手上,那她確實(shí)是不能在你之前拿到的,信也不可能有兩封,而你又燒毀了唯一的那封,秦姑娘又不是尤蛇,要說尤蛇有這本事那我是信的,可秦姑娘是人又不是妖,這怎么可能嘛?”

  月蘿無意間的一番話讓幾個人有些慌張了,

  “誰能確定她就不是呢?”花莓說。

  “不會吧,你是說她和尤蛇一樣,也是······”

  春芷及時打斷了月蘿說話,“我們不可以妄自猜測,倘若真的事實(shí)如此,此事便是非同小可!”

  另外三人點(diǎn)點(diǎn)頭,

  “關(guān)于這件事情我們暫時不宜說太多,大家既然有所疑慮多加留意些便是了,在拿到更多的證據(jù)之前我們能做的就是警醒著,盡量不要讓主子們受到不必要的傷害?!贝很平淮鷰兹苏f,

  “我同意大姐的說法,不管她是何居心,我們作為掌事宮女多加防范總是沒錯的?!苯f。

  “真是可惡!早就看她不順眼,干脆我們做個陷阱逼她就范怎么樣?”花莓憤憤的說。

  “那樣怕是不好的,畢竟幾位殿下現(xiàn)在都不在宮中,即便是要做局也得是殿下們都知道并且同意了,事關(guān)重大我們不好擅作主張,而且,我們現(xiàn)在也僅僅只是懷疑,如果我們設(shè)局事情沒有朝著我們設(shè)想的方向走,那反而會適得其反?!苯f。

  “嗯,我也是這么覺得?!痹绿}終于是嚴(yán)肅了一回。

  “好了,怎么說秦姑娘在宮中也好多年了,并沒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不是嗎?就照方才說的我們大家留心就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四人也不宜聚在一起太久免得再引起注意,之后對秦姑娘的態(tài)度要一如從前,尤其是花莓,你切記不可太沖動,公主殿下不在宮中你且要放低些姿態(tài)?!?p>  “我知道的,大姐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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