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千鈞!”
王燦坐在舞臺上舉辦人位置上,望著那周身仙氣繚繞的蒼老身影,驚駭出聲。
“不錯,就是我!”
重千鈞周身仙氣震動,蕩出層層光華,一縷劍光驀然揮出,虛空都在震顫。
劍光劃破虛空,落在舞臺上,整座大舞臺從中劈開,一分為二,龍?zhí)缀吐啡吮粍獠林?,鮮血狂灑,倒飛了出去。
二人跌落在地上,眼神渙散,心底泛起同樣的悲哀念頭:我只是個龍?zhí)祝啡耍?,招誰惹誰了,竟受這無妄之災?
舞臺上,數(shù)位名動南域的大人物身影閃爍,慌忙避開。
舞臺下,圍觀的群眾,駭然驚呼,瘋狂的向著遠處逃離。
那些參賽的選手正在奔赴而來,見這突兀的變故發(fā)生,連忙調(diào)轉(zhuǎn)方向,爆發(fā)出更大的潛力,比參賽時更快的速度向外飛遁。
王燦身影不斷倒退,那縷劍光緊追不舍,黑白光芒閃耀,穿著黑白肚兜的太極從丹田內(nèi)沖了出來,小嘴張開,無邊吞噬之力猛然爆發(fā),將那縷劍光吞落到腹肚中。
“太極圖化形了?”
重千鈞雙目微微一縮,隨即呵呵冷笑,滿臉猙獰道:“王燦呀王燦,你殺我丈夫,辱我宗門,就算今天太極圖化形,你也難逃一死!”
“老妖婆,收起你那張丑惡的嘴臉!”
問心從太極內(nèi)部空間出來,此時略大了一些,像是五六歲小女孩的模樣,粉雕玉琢,煞是可愛,她一雙大眼霞光燦燦的盯著重千鈞,一張嘴,毒舌本色盡顯。
“是呀,你年少芳華,風姿無雙,縱然下嫁給了德高,也放不下高高在上的樣子,明明心里愛的要死,依然擺著身在云端的架子,現(xiàn)在好了,德高死了,知道后悔了?知道痛苦了?早干嘛去了?”
“噗!”
問心一語戳中她的內(nèi)心,重千鈞悔恨交加,一口鮮血忍不住噴灑出來。
“哈哈……”
她凄厲慘笑,嘴角流著鮮血,神情猙獰而有可怖。
“我是后悔了,我是痛苦了,但這些又如何?德高已經(jīng)死了,是你王燦殺了他!我要殺了你為他報仇!”
重千鈞狀若癲狂,周身仙氣好似汪洋巨浪卷動,虛空層層震蕩碎裂,她手持長劍,就要揮出。
“前輩且慢!”
陸凝蕙焦聲輕喝,飛身到重千鈞身前,她白衣如雪,眉目如畫,仿佛九天仙子臨塵,自有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zhì)。
“千鈞長老,小女子知道您與王燦有血海深仇,本不應該多嘴,但這里畢竟是我歸元劍宗山門下,前輩若執(zhí)意出手,只怕會傷了你我二宗的和氣!”
“我與王燦乃是私人恩怨,無關(guān)宗門,更是無意挑釁歸元劍宗威嚴,待我殺了王燦,自然會上歸元劍宗解釋個明白,小丫頭,你閃開!”
“前輩……”
“閃開!”
重千鈞冷喝,驀然一掌將陸凝蕙掃飛,手中長劍抖動,發(fā)出萬千凌厲劍光,仙氣朦朧,攜帶五匹能量,穿透虛空,斬向王燦。
太極還是那副小娃娃的模樣,咯咯笑著,小嘴張開,口舌間黑白光芒交織,形成灰色能量,再次演化,瞬間化為黑洞,無比的吸力從黑洞中浮現(xiàn),瞬間將漫天劍光吞落。
“飽了,飽了,老妖婆,你慢點兒,小爺有點撐了……”
太極抱著鼓鼓的小肚皮,半空中蹦噠,齜牙咧嘴道。
太極演化的黑洞號稱無物不吞,但它現(xiàn)在并沒恢復鼎盛時期,由仙氣凝聚的劍光,能量太過驚人,讓它有些消化不良。
“太極,你原本就是我宗至寶,不知道受了王燦什么蠱惑,竟心甘情愿追隨他,若你答應脫離他,跟隨老身返回望仙宗,老身就是耗盡這身仙氣,也助你恢復巔峰!”
“老妖婆,休要賣弄口舌,不怕實話告訴你,小爺之所以落得現(xiàn)在這副模樣,就是與你望仙宗脫不了莫大干系!
望仙宗小爺是會回去的,待小爺回去之時,便是望仙宗覆滅之日!”
“哈哈……”
王燦大笑,提刀沖了上來,遙指重千鈞,冷喝道:“老妖婆,你們望仙宗一而再,再而三欺我,真當我王燦是那么好拿捏的么,既然你想殺我,那我也想送你下去與你那烏龜丈夫團聚!”
“好好!”
重千鈞臉色陰冷,周身爆發(fā)出更為恐怖的氣息,四周能量肆虐,直令虛空如水波般層層震蕩,仙氣彌漫,氤氳如霧,無數(shù)劍光蕩漾出來,空間層層瓦解,大道氣息流淌,鋪天蓋地涌向王燦。
太極小臉罕見的凝重下來,它解下身上肚兜,在它掌指間迅速放大,太極虛影旋轉(zhuǎn),緩緩向前推出。
問心周身霞光升騰,十指飛舞,點點霞光灑落,迎向那無匹的漫天劍光。
王燦大刀橫轉(zhuǎn),刀身上湛藍色光華流淌,亦是迎著漫天劍光揮刀橫掃。
仿佛時空隔斷,虛空被劍光掃過,一道道裂縫頓生,黑白光芒,璀璨霞光,湛藍色光華在裂縫中流淌,交映生輝,瞬間又伴隨著劍光湮滅。
……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p> 悠悠的蒼老聲音從歸元劍宗內(nèi)傳出,一道須發(fā)皆白的身影飛出,寬大的袖袍輕拂,朦朧光華擴散開來,周天肆虐的能量頓時趨于平靜。
來人面貌祥和,望著重千鈞,輕聲笑道:“重道友,你想活動筋骨,老夫自可以陪你走上幾招,何必為難一個小輩?”
“凌劍天!”
重千鈞瞳孔一縮,微不可查的露出幾分忌憚,隨即平靜下來,淡淡道:“凌道友,王燦是我望仙宗叛徒,乃天下共知之事,今日也是我與王燦私人恩怨,與歸元劍宗沒有關(guān)系,還請道友莫要插手?!?p> “重道友說笑了,這王燦小友現(xiàn)如今已與我宗結(jié)盟,乃是歸元劍宗的貴賓,道友在我宗境內(nèi),欺負我宗貴賓,這未免說不過去吧?”
“這……”重千鈞遲疑,雙目狠狠看了一眼王燦,轉(zhuǎn)過頭哀求道:“并非我不懂禮數(shù),實在是與這王燦血海深仇,還請凌道友賣我一個薄面,到時候重千鈞自會登上貴宗負荊請罪?!?p> “重道友言重了,若是別的事老夫大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王燦小友與我宗門關(guān)系深厚,況且又在我宗境內(nèi),這個面子著實賣不得!”